步驚寒的眸光瞥見喬云溪腹部上的傷口,眸光中的怒氣瞬間消弭,他臉色柔和了幾分,嘴角上揚,用他自認爲已經是生平中最溫柔的語氣說道,“本王不過看你笨手笨腳動作緩慢,纔會動手幫你處理傷口罷了,你……聽話。”

    一直躲在門外的步驚羽聽到這種話,差點笑出聲來,他極力忍住笑意,憋得險些內傷。

    如步驚羽所料,步驚寒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爲彆扭,他自認爲神色柔和,語氣亦十分輕柔,可在喬云溪眼中看來,卻是一個面部肌肉抽搐得很嚴重的表情喬云溪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哭笑不得,這男人是在變相的態度軟化嗎?

    “隨便你。”喬云溪無奈的扯出一抹笑來,索性也不和步驚寒爭執了,方纔束着傷口的腰帶已經解下,現在正在不住的出血,她怕再流下去,真是要失血過多身亡了,她可沒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和這男人賭氣。

    步驚寒也不多言,拿着那紗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傷口上的血,力道是從所未有的輕柔,他生怕力道大了弄痛了喬云溪。

    “你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吧?”喬云溪看着步驚寒有些笨拙的動作,戲謔的開口問道。

    “你以爲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榮幸?”步驚寒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扔開手中染滿了血的紗布,拿過那凝血金創藥,細細的敷在了喬云溪的傷口上。

    藥粉觸及傷口,有些刺痛,喬云溪蹙眉。

    “痛不必強忍,否則你會知道,什麼是酷刑。”步驚寒似故意懲罰喬云溪一般,重重的多灑了一倍量的藥粉上去,他對這女人過分的倔強,實在沒辦法理解。

    喬云溪不屑的嗤了一聲,雖然腹部的傷口很痛沒錯,但可還不至於要到叫喊出聲的地步。

    步驚寒搖搖頭,悶哼了一聲,說道,“好了,自己小心些傷口就可。”

    “多謝了。”喬云溪淡淡道了聲謝,話語中少了幾分冷意,多了幾分誠懇。

    喬云溪難得這樣客氣說話,步驚寒倒是有些不習慣,輕咳一聲,只嗯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親愛的四哥,親愛的皇嫂,小九可以進來了嗎?”門外的步驚羽無力的捶着門,他在外頭餵了許久的蚊子,這會皇嫂包紮好了,他總能進屋了吧。

    步驚寒厲色看了一眼還是隻穿着肚兜的喬云溪,瞪着門口,沒好氣的丟出一個字來,“等!”

    “啊?爲啥啊四哥……”步驚羽整個人都趴在了門上,哀怨的問着。

    “把衣服穿好。”步驚寒無視門外的小九,收回落在喬云溪身上的視線,有些窘迫的轉過身去,強勢的命令着。

    “切。”喬云溪嘴上雖是不以爲意,但還是很聽話的穿好了衣服。

    看着喬云溪穿戴完畢,步驚寒才滿意的點點頭,看着門外,說道,“小九,你可以進來了。”

    步驚羽一得令,立刻推門而入,飛一般奔了進來,一進屋哭喪着臉就開始控訴道,“皇嫂,你看,小九被咬了這麼多個包,小九好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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