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步驚峯的樣子十分憔悴,但是雙眼卻很精神,一直死死的盯着步驚寒,好像這個楚王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會消失一樣。
“柳飄飄,我當然記得,堪稱色藝雙絕啊?”
不等步驚寒回答,喬云溪搶着接太子的話,楚王妃語出驚人,讓在場的人差點暈厥過去。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斷本太子與楚王的談話。”
這柳飄飄死了,步驚峯的心裏十分的不高興,活生生的人竟然在東宮死了,不僅僅是因爲他覺得還沒有玩夠的東西,還有就是沒有他的准許,哪個人敢死。
女人不能幹政,男人說話的時候哪裏輪的到女人打斷。
只要是跟步驚寒相關聯的人或者事物,步驚峯都不喜歡,雖然這個楚王就跟他說的一半對王位根本不上心,可是他的心裏始終覺得楚王是他最大的威脅。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要皇位,只要他活着都是步驚峯心裏的一根刺,總覺得有威脅很大。
想起當年冊立太子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爲太子一定是非步驚寒不可,雖然步驚寒的生母已經不在,但是所有皇子之中,皇帝最喜歡的便是步驚寒這個兒子。
可是太子卻是步驚峯,據說是步驚寒主要要求離宮,不願意跟朝政由任何的關係,也代表着放棄皇位之爭。
但是隨着楚王在外的名聲越來越大,甚至有超越太子的現象,近年來,皇帝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太子心裏反而更加焦慮。
柳飄飄死了,太子心裏十分煩躁,心裏覺得似乎被人算計一樣,心裏的鬱悶無處發泄。
其實柳飄飄是步驚寒的女人他的手下早就告訴過他了,心生毒計,上次皇后中毒不僅沒有整到他們夫妻,太子不在,回來聽說這個事情以後一直想找機會爲他的母后出了這口惡氣。
豈有此理,步驚寒目中無人就算了,想不到連他的女人都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裏簡直是可惡之極。
“來人啊,將這個女人……”
一聲呵斥,步驚峯對着外面的守衛看着,任何能讓步驚寒難受的事情,他這個做太子的都願意去做。
就在轉身的那一刻,女人清秀的臉龐上是一雙水汪汪的杏眸精光漣漣,長而微翹的睫毛不停的閃着,俏鼻,誘人的櫻桃小口,晶瑩剔透的皮膚配上緋紅的羅裙,恍如下凡的仙子一般,看得步驚峯眼睛都直了。
“將我這個女人怎麼樣?太子殿下不會連女人說話都要拉下去砍了吧。”
上一次見這個太子的時候也只是隔着好遠看了一眼,什麼印象,此時近距離看見,喬云溪發現他們兄弟幾個長的比較相像。
不愧是當爹的基因好,就喬云溪目前見到的三個兒子長得都很英俊,但是太子的長相好像有一些不對勁,神態上雖然像,但是他的五官跟兩個弟弟不像,跟皇上更不像。
步驚峯是想好好挫一下步驚寒的銳氣,這楚王妃也是他的面子,如今壞了規矩,怎麼也要好好教訓一下。
可是對上喬云溪的眼睛的時候,步驚峯的話根本說不出來,不是沒有見過美女,要算美貌的話,那個柳飄飄已經算是極品了,但是那種美只是外貌,或者說是一種媚,可是喬云溪散發出來的卻是英氣逼人。
“或者說這是皇弟新納的妃子?”
饒有興趣看着喬云溪,對這個女人感到十分好奇,步驚寒竟然將她帶來,還縱容她可以隨便說話,受寵程度很不一般。
“皇兄,這位是我的內人,臣弟府裏從來只有一位楚王妃。”
步驚峯看喬云溪的眼神讓步驚寒很不舒服,接着回答問題的空擋直接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是傳聞有錯,還是我的消息有誤,一直都說楚王妃神志不清,況且楚王成親一年來從未帶楚王妃在公衆場合出現過。”
戲虐的盯着步驚寒,喬云溪他是見過的,那個時候的她一副癡癡傻傻模樣,長相尚算清秀,雙眼無神,連走路都要人扶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跟眼前的這個女人完全是兩個人,恢復了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氣質的。
“太子殿下,我們今天是來說東宮的人命案還是來討論本王的王妃的病情的。”
十分不友好的看着步驚峯,步驚寒特麼的想給他一拳。
“楚王說的有理,太子,我們還是說正題吧,你不是說楚王想謀害你。”
“朕已經依照你的建議宣召楚王夫婦與你當面對峙。”
還沒下朝,這太子東宮便傳來人命案,背後還參雜皇子之間的鬥爭,皇室最忌諱的就是皇子相互傾軋,讓外人有可乘之機。
“是,父皇,兒臣昨日外出碰巧在路邊撿的一個被人欺負的女人,出於憐憫之心,便將她帶回東宮安置,等有了她家人的消息以後便送她回家。”
“但是那個女子進入東宮以後便露出本性不斷的勾引兒臣,三五次的接近兒臣,但是兒臣謹記父皇的教誨,潔身自好,盡力迴避,可是今早兒臣便聽說那個女人沐浴的時候死了,聽太醫說女子中毒死的。”
放棄對喬云溪的好奇,只要把步驚寒整死,有的是時間研究他的女人,怎麼研究都行,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去的皇上的信任,讓皇帝相信他這個太子。
簡直是胡說八道,斜眼看了一下這個太子,或許第一眼看這個太子還挺帥的,高挺的鼻樑,古銅色的皮膚,玄黃錦袍,明明很好的小夥子,可是眼神看上去就是那麼猥瑣,喬云溪心裏一直在惋惜。
不過對於步驚峯的編謊話的技術也算是歎爲觀止了,黑的都讓他說成白的了,明明就是迷戀人家的美色,明明就是心眼壞,竟然把他說的像個大好人一般,最恨的就是說謊的壞男人。
“我說今早那個柳飄飄竟然沒有來給我請安,還以爲跟那些恃寵而驕妾室一樣不將我這個正室放在眼裏呢,原來是被太子撿到了。”
不管步驚寒的遮擋,喬云溪又忍不住說起了話,對於這樣的渣男絕對不能讓他得逞,那個死丫頭死了管他們什麼侍寢,明明就是窩裏鬥啊。
喬云溪再次說話的時候,立刻感覺到好幾道不狠毒的目光向她射過來,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要是這皇后和太子不喜歡她,她能理解,爲什麼那個該死的步驚寒爲什麼要瞪着她,她又說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