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買一批放在王府裏,畢竟製作過程比較複雜,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要有成品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有!”阿七突然變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從箱子裏掏出什麼,薄薄的,只有幾張紙那麼厚,“其實,奴才也不敢瞞您,好不容易纔去一趟夕照國,奴才買了一大批您所說的那種面膜,現在還帶着幾張,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您可以拿去用用,這句話還沒說出口,手中的東西已經被搶走了。
喬云溪一臉驚訝地看着手中的幾張面膜,外面的包裝是用一種喬云溪從來沒見過的紙張製作的,帶着淡淡的香氣,看來應該是不會錯了。
喬云溪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整了整衣服,正色道:“那個……你還買了什麼東西嗎?”
阿七又盡數將自己的家當都拿了出來,這些都是他隨身攜帶的保養品,因爲常年要戴着人皮面具,所以自己的皮膚很容易鬆弛,但是用了這種保養品之後,他發現自己的皮膚狀態好了許多。
這可是滿滿的膠原蛋白啊……
但是一個大男人,每天用這些女人才會用的東西,他難免有些不好意思,“王妃,您別笑話奴才……”
喬云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爲何要笑話你,每個人都有愛美的權利,再說了趁着年輕的時候就該多保養保養,老了再保養也是回天乏術了。”
“不過……”喬云溪笑了笑,接着說,“雖然我不太明白,你的臉明明不用露出來,爲什麼還要費盡心思保養呢。”
她的意思是,就算阿七老了的時候,也可以頂着一張年輕人的臉,按照他的水平,一定不會有人懷疑的。
“這面具是需要用和合膠固定的,雖然有藥水可以幫忙揭下來,但還是會損傷和拉扯到皮膚,因此……”阿七解釋道,他感覺到一旁的如心傳來的驚訝的眼光,但是王妃交代的事,他又不能不回答。
喬云溪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
說完,便開始認真地打量起那些化妝品來,那些小瓷瓶的大小各不相同,每個瓷瓶的正面貼着一張小紙片,背面貼着一張大紙片,小紙片上寫着化妝品的名字還蓋着店鋪的印章,背面的紙片上寫着化妝品的用法和注意事項,就連適用人羣都標註了出來,十分詳細。
看着桌上的一個個小瓷瓶,喬云溪莞爾一笑,看來這個來自於同一個時代的夥伴,是個化妝品小能手,相比之下,自己研究的脣彩什麼的簡直是弱爆了。
夕照國?看來自己很快就要去一趟了,希望那個人還沒有離開。
“你去買的時候,是誰在賣?”喬云溪問道,因爲很可能是她本人在賣,她想了想,接着問道,“店鋪規模怎麼樣?”如果店鋪擴大的話,找起來會增加麻煩。
阿七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奴才去的時候,有兩個人在賣東西,那時店鋪好像剛剛開張,聽旁邊的人說那裏曾經是一家鐵匠鋪,後來不知爲什麼鐵匠突然把店鋪關了幾個月,再開張就改賣了化妝品。店鋪的規模並不算大,只能放下幾張長桌,化妝品也都是擺在桌子上的,但是生意出奇地好,奴才在外面排了很久的隊伍纔買到這些。”
“兩個人?都長什麼樣子?你跟我描述一下。”她突然很好奇,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也自帶主角光環,傾國傾城之類的。
“其中一個人,就是之前的鐵匠,皮膚黝黑,身材高大,長相平平,沒什麼特別之處;倒是另一個人,身材勻稱,話並不多,只是站在那裏收錢,所有的東西都是鐵匠在推銷,不過如果鐵匠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還會去詢問那人,看來東西應該是出自那人之手。那個人,長相出色,也許不應該只用出色來形容……”阿七回憶着那個人的長相,不由地臉紅心跳了一陣子。
見阿七這幅反應,喬云溪就明白了,如果是去年的話,自己不也是去年來的嗎?也許她跟自己是同一個時間來的也說不定……
不過,自己還是應該加快動作,聽阿七的描述,以二十一世紀人類的智商來說,擴大生產規模才能獲得豐厚的利潤,她相信,這個人一定會這麼做的。
一旁的如心聽阿七講得故事聽迷了,就連她,也想去那家店裏買些叫做“化妝品”的東西回來。
如心無意間瞅了瞅窗外,才發現已經到了這個時間!
她連忙把阿七轟出了房間,焦急地說道:“完了,快要來不及了,王妃,您快把衣服換上,一會兒還要給您易容呢……”
喬云溪也意識到,自己光顧着聊天忘了辦正事兒了,連忙換下了身上的衣服。
終於,在三人焦急的千米衝刺後,按時到達了報名地點,喬云溪去排隊報名,而如心和阿七則在一旁等候着她。
“你叫什麼名字?”負責登記的官兵擡起頭看着她,眼中沒有任何異樣。
喬云溪不得不佩服阿容的易容術,說實話,若不是自己的身體,她肯定也認不出來。
“我叫喬天真。”喬云溪回答說。
聽到她的名字,官兵的手頓了頓,“天真?真是奇怪的名字……”他又擡頭看了她一眼,“多大了?”
“十八。”喬云溪昧着良心地把這兩個數字說了出來。
“雙親呢?”官兵接着問。
喬云溪眼中的光一暗,停頓了一下,說道:“我是個孤兒……”
那個官兵又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指着一個方向說,“跟着前面那人去檢查身體吧。”
查體?喬云溪有些詫異,不會是要在帳篷裏脫光衣服吧?
她突然想起來,在現代,當兵之前,也要赤、裸着身子接受別人的審閱。
想到這兒,喬云溪的心裏舒服了一些,她覺得絕對不會是男人來審查的。
誰知,喬云溪的想法真的落空了,幫她查體的不僅是男人,還是一個她認識的男人。
喬云溪站在帳篷面前,心裏卻在打鼓,雖然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有些不情願,看着前面一個又一個女人紅着臉走出來,她大概能猜到,查體的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