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同樣臉上露出了那種終於可以重見光芒的表情說:“小墨,謝謝你。”
北堂墨不好意思摸着頭,說:“胡大哥,這是我答應你們的事。”
北堂墨這時注意到炮身從剛纔在他十米前,變成了在他身後。這要是在戰場上可是致命處啊!北堂墨轉過身對張闊說:“張大哥,你可不可在炮身下加個固定的腳架,這樣炮身才不會因爲反衝力而後退如此之多。”
張闊眼裏閃過一絲讚賞,恭敬地回答道:“北堂兄弟,你放心,我會在三天之內在炮身上裝上腳架的。”
北堂墨笑着道:“張闊大哥,你就跟張遼大哥一樣叫我小墨吧!”
張闊先是一楞,說:“小墨,我一定會辦好的。”
老胡從身後拿出出一副的弓遞過來,說:“這是我特地爲你所做的弓。雖然其效果比不上神臂弓,但是它的效果也絕對比一般的弓來的厲害。”
北堂墨接過這精緻的弓,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弓,非常適合他。
他的身子並不健壯,反而瘦的像排骨一樣,力量自然也大不到哪裏去。
老胡又遞過一袋箭,說:“這有小袋子的就是裝有火藥的,沒有的就是一般的弓。”
北堂墨迫不及待地拿起一般的弓試起來,不用怎麼力氣他就拉開了弓,對着不遠出的樹就射過出。
但是,卻射偏了。
北堂墨不好意思地收起這副弓。
老胡在旁邊安慰道:“這射是需要的練習的。相信我,只要你好好練,將來一定可以百步穿楊的。而且,它還是保命的利器。”
“保命。”北堂墨疑惑地問道。
老胡嘆口氣說:“小墨,這可是京都。一個不小心,連自己怎麼丟了命都不知道。”
北堂墨看着老胡一臉真誠,點頭道:“放心,胡大哥。我以後會勤加練習的。”
北堂墨因此養成了每天練習射箭的習慣,而正是因爲老胡的這番話,北堂墨纔在日後用這副弓保住自己的性命。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朝廷接見南詔使者的日子在個春光明媚的日子拉開了序幕。
在威武的“崇政殿”上,夕照國的官員的等待着遲遲未到的南詔使者。
高掛天空的烈日顯示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強烈的日光照在季如風緊鎖眉頭的臉上,看來這一次,對衆多人來說,都是一次不小的考驗。
就連夕照國的皇帝季如風,也那麼憂愁。
其實季如風在心裏清楚,自己國家的兵力與南詔國相差甚遠,正因爲如此,在很多方面也會技不如人。
還好南詔的物資並不如夕照國豐富,如果關了互市,對於他們來說是一次不小的災難。
可如果這個時候,南詔國退而求其次選了相距甚遠的金陵國,自己就要等着玩完了。
由於北堂墨的官位低,因此他站在了迎接隊伍的最後,從後面,一眼就可以看到時不時交頭接耳的大臣們。
對於這次南詔國的使者來訪,每個人心裏都是沒有底的。
畢竟夕照國對於南詔國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可他們的夕照國,偏偏又爲南詔國提供者生活必須的物品,可以說是離不開夕照國的。
“老臣認爲,來者終究是客,不論是來討伐,還是來議和,都應當以禮相待之……”
“我覺得,這些南蠻子純粹就是來爲虎作倀的,不必給他們好臉色瞧……”
“我同意子仲兄所說的,早晚是要短兵相接,幫棍相向的,何必對他們客氣……“
“可我認爲,如果我們在這次議和中爭取到時間來發展,不僅是在經濟上,我們還有錢來招兵買賣,發展我國的軍事力量……”
北堂墨稀裏糊塗地把這些大臣所說的話聽了一遍,眼睛卻已經睜不開了。
撇了撇嘴,不由地心裏抱怨。雖然他知道何謂早朝,但是也不用早成這樣吧,凌晨六點就開始上朝了,他必須要早上四點鐘起牀,才能從將軍府趕來。
北堂墨好懷念以前睡懶覺的日子,雖然在現代的時候,進行研究或者製造加工的時候,會連軸幾天不睡,但只要一休息就可以休息一兩個星期,這點還是讓他非常喜歡的。
自問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麻煩,最煩的就是不自由。
自從來到了古代以後,他發現日子過得是越來越忙了,很多事情本不該自己操心,卻又莫名其妙地被拉了進來,比如這次。
北堂墨現在十分鬱悶,他有點後悔自己那日在朝上滿嘴跑火車,不顧及後果地亂說話了,沒成想,竟給自己找來了這麼多麻煩,最鬱悶的是,他這麼早過來,卻只是在乾等。
終於,季如風站起身準備退朝時,高公公從後堂進來,在季如風的耳邊嘀咕了幾聲。
只見季如風收起不悅地表情,重新坐下,但緊繃的身子,彆扭的動作,微微顫抖的胳膊,卻已經出賣了他。
這時,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宣南詔使者見晉……”
北堂墨好奇的轉過頭對着大門口,心裏也不免有些激動,按理說,南詔國應該地處南疆蠻夷之地,他在想,所來之人會不會都是像《還珠格格》中香妃和蒙丹一樣的人物。
下一秒,有四個人緩緩地邁過硃紅色的門檻走了進來。
北堂墨細細地打量了他們一番,心中不由地敲起了一陣鑼鼓。
奇怪的是,他們的衣着跟夕照國的官服非常的相像:其中兩個頭戴襆頭,腳着靴笏,衣着紫衣和緋衣,另外兩個都戴冠,其中一個戴銀貼間金鏤冠,另一個戴金貼起雲鏤冠,衣着衣紫旋襴,金塗銀束帶,垂蹀躞,佩解結椎、短刀、弓箭。
其中有三個人的耳朵上掛着很大的耳垂,這麼重的東西掛在耳朵上不重嗎?
看的北堂墨瞠目結舌,雖然他是個男人,但是在現代,各式各樣的耳墜和耳釘他也是見識過的,況且,自己曾經的女性朋友戴過這玩意兒,他記得,每次女性朋友摘下來之後,耳朵都紅腫得不像話,碰都碰不得。
雖然心裏馬爹罵娘,但是她們戴起來確實卻有一番風味,這幾個大男人,又像個什麼樣子?
不過,北堂墨也算是有些欣慰了,還好他們沒打鼻釘、乳丁、脣釘之類的玩意兒,不然他肯定會覺得自己是來到了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