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知道這個胡叔想說的是什麼,這些整日在沙場上點兵的人,怎麼能夠擁有造出這種神奇的智慧,想來這個主意,是北堂墨提出來的。

    不過,雖然有主意,卻沒辦法實施,這也是一件遺憾的事。

    只見老胡他們雙眼泛着那中重見天日的光芒,向季如風高呼萬歲。

    這場朝會就在大夥興奮的討論聲度過。

    晚上,大家在夏府裏擺了一桌酒席慶祝着朝會上發生的一切。

    北堂墨高舉酒杯向老胡他們表示祝賀:“胡叔,恭喜你們,不僅沒了逃兵的稱呼,還可以到兵器坊爲國家效力。”

    老胡站了起來,激動地說:“小墨,這酒應該是我們進酒的。要不是你,我們還是要偷偷摸摸地過,只怕這一生,都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更不用說再次一展所長,爲朝廷效力。”

    老張和張闊一起跟老胡鄭重地向北堂墨舉起酒杯,對於這個小兄弟,他們心中的感激難以言表。

    特別是老張,原本自己鐵匠鋪的生意便不是多好,要不是收留了北堂墨,聽了他的建議,跟着他賭了一把開起了化妝品店,生意也蒸蒸日上。

    況且今日,皇上已經承認了他們,這是他萬萬不能想到的。

    北堂墨也感動地舉起酒杯跟他們碰杯。

    “對了,小墨,等我去了兵器坊,咱們的化妝品店怎麼辦?”老張問道。

    “無礙,我們的化妝品店每個月都有一筆不小的收入,可以僱個人來看店,你現在還是在兵器坊呆着,多早點大炮出來,比較重要。”北堂墨笑着回答。

    其實,他早就想多僱幾個店員了,特別是女人,對於化妝品這種東西,女人總是會盲目地相信女人,況且女店員應該更瞭解女性的消費心理。

    由於今天非常開心,北堂墨不顧夏軒的勸阻,跟老胡他們痛飲着。

    他今天高興萬分,以至於全然忘記自己曾經喝啤酒一杯倒的辛酸經歷了。

    很快,不勝酒力的北堂墨就醉倒了,趴在桌上。

    老張看着趴着桌上的北堂墨,笑着調侃:“北堂老弟,酒量真差,這樣就醉了,我還是先抱他回房吧。”

    說着老張就走過去,準備抱起那熟睡的人。

    當他的手快碰到北堂墨的時候,一雙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喲,是夏公子。”老張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懂事地退到了一邊。

    夏軒輕輕抱起熟睡的人兒,說:“我抱就行了,你們繼續喝。”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張闊來到老張的身邊奇怪地說:“這夏公子還真守心小墨啊!”

    老張一臉深思地看着那離開地身影。

    深夜,老張和老胡的客房。老張躺在想着剛纔酒席的一切,翻來覆去。

    終於,他坐起來,對對面的老胡說:“胡叔,你睡了嗎?”

    老胡坐起身問:“沒。什麼事啊?老張。“

    老張皺着眉頭說:“胡叔,你見多識廣。你覺不覺的那個夏公子對小墨的態度非常奇怪,尤其是他看小墨的那種眼神。”

    老胡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我也覺得夏公子對小墨的態度太曖昧,好象對待自己喜歡的人。”

    老張馬上覺得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抖了一下說:“我看,那個夏公子肯定是喜歡上小墨了。想不到堂堂夏將軍的兒子竟然好男色。不行,我一定要提醒小墨。明天我就去跟小墨說。”

    第二天中午,北堂墨在一陣讓人頭痛欲裂的聲醒過來。

    北堂墨揉着發疼的太陽,腳步不穩的走過去開門。

    只見眼前一黑,強烈的陽光讓北堂墨出現不適,只覺得四周景緻在旋轉。

    這時,北堂墨搖搖欲墜的身體,被一雙大手扶住了。

    待北堂墨站穩後,擡頭看着盯着自己看的老張,卻看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北堂墨不得不開口:“張大哥可以放手了。我已經站穩了。“

    老張臉紅的放開了看着那應宿醉而泛紅的容顏,那纖細的身體,老張覺得自己有點了解夏軒爲什麼喜歡他了。

    北堂墨坐回牀上,揉着頭,有些不解地問道:“張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老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這纔想起自己的目的。

    他來到北堂墨的身邊,一臉嚴肅地說:“小墨,我看你以後還是離夏公子的遠一點。”

    北堂墨疑惑地問:“你在說夏軒?爲什麼啊?”

    老張支支嗚嗚地半天,都說不清楚。

    其實這個時候,他很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北堂墨,但是又害怕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這樣反而會影響了北堂墨與夏軒之間的情誼,就算重歸於好,也終究是有一道裂痕。

    可如果自己不說,北堂墨再對夏軒沒有防備,被他趁虛而入,那後果就更無法想象了。

    見他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北堂墨更加奇怪了,問道:“張大哥,你到是講清楚啊!”

    老張一急,老臉一紅,將所有的想法托盤而出,但說的還算委婉:“夏公子看你的眼神太奇怪了。”

    北堂墨喫驚地看着老張,夏軒看自己的眼神太奇怪了?爲什麼他自己沒有感覺到呢?

    還有眼神奇怪?奇怪的眼神?難道說……他以爲夏軒喜歡自己嗎?

    這麼想着,北堂墨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爲什麼自己的第一感覺不是噁心,而是心跳加速,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呢……

    雖說他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對於搞同性戀,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可以理解並且算是支持的,但這種事情,放在別人身上就是個故事,若放在自己的身上,恐怕就是個事故了。

    只要是個男人,不會對男同性戀不厭惡的,可是一想起夏軒,北堂墨卻怎麼也討厭不起來。

    老張雙手放在北堂墨的肩上,鄭重地說:“小墨,你懂了吧!以後要離夏公子遠些。”

    北堂墨正在自我煩惱爲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奇怪反應,一聲陰沉的聲音把北堂墨的思緒拉了回來:“老張,我看你馬上要去兵器坊了。應該有很多東西準備吧!”

    老張看了一眼陰沉的夏軒,小聲對北堂墨說:“記得你張大哥的話。我先告辭了。”

    老張鬆開北堂墨的肩膀,轉身離開了,但他在經過夏軒身邊時,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像是在警告他什麼。

    夏軒關上門,來到北堂墨身邊,不悅的問道:“老張找你有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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