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的日子也還算愉快,三個人聊着天,騎着馬,就像是春遊散步一般悠閒。

    不知不覺,便到達了安家東。

    喬云溪一行人剛到安家東的驛站,便有人迎了上來。

    “將軍,你們來了。你們要的東西,昨日已經送到了。”一個看起來像管事的人說道。

    喬云溪點了點頭,從馬上翻了下來,說道:“多謝。現在帶我們去看看吧。”

    步驚羽伸出手來,摸了摸眼前這個看起來黑乎乎的東西,眼前這如鋼鐵一般硬,兩匹馬一樣巨大的物體,便是夕照國的神器?

    它的威力真的如此巨大嗎?步驚羽的心裏不由地開始犯嘀咕。

    “這便是夕照國的神器?”林若初問道。

    “正是。”管事的人回答說。

    喬云溪繞着大炮轉了一圈,她就是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這是怎麼發射的?”步驚羽扯了扯末端露出的火引子,好奇地問道。

    “對了,”喬云溪豁然開朗,皺着眉頭問道,“爲什麼只有大炮,沒有使用時需要用到的炮彈?”

    “這……”管事的人也摸不清頭腦,這東西它從未見過,更不知道怎麼使用,何況還是使用時的炮彈,他從未聽過這個詞。

    “我們給您準備了幾車的炮彈。”一個頭上戴着斗笠的人走了上來,黑色的紗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的面貌。

    “有什麼條件?”喬云溪問道,緊緊地盯着眼前的人,從上往下開始打量,這個人的個子不矮,身材雖然纖瘦卻不顯羸弱,應當是個男人,唯一露出的那雙手白的似雪,中指的第一個指節處有一層厚厚的繭,顯得格格不入。

    “你是……北堂墨?”喬云溪試探性地問道。

    北堂墨微微怔忪,他只說了一句話,對方怎麼就認出自己來了?

    他將頭上的斗笠摘去,一臉鬱悶地說:“你怎麼一下就猜出來了,我還想好好調戲調戲你呢!”

    說着,他也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對方一番,驚歎道:“果然是驚爲天人,要擱在現代,得有多少富一代富二代追着你跑呢!”

    “你確定要調戲我?”喬云溪莞爾一笑,看着他身後站着的高大男子,與他戴着同樣的斗笠,身形卻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肩膀也更寬厚,雖然遮住了臉,身上卻散發着一種別樣的氣質,讓人不由地多看兩眼。

    “你這幅小白臉的模樣也不錯嘛!”喬云溪調笑道,“要是到了現代,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要追着你跑呢!你看看那些韓國男團,長得都跟你這樣似的。”

    北堂墨撇了撇嘴,說道:“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你就是北堂墨?”站在喬云溪身後的步驚羽謹慎地開了口。

    “對,我是,你就是喬云溪的小舅子吧,幸會幸會。”北堂墨伸出手來,友好地說。

    “這位是?”他看着林若初,問道。

    “這是我姐們兒,也是我們的副將軍,林若初,大美女是不是?”喬云溪笑着說道,“她還是單身,你還有機會。”

    北堂墨的眼睛亮了亮,不由地多往喬云溪身後的清冷女子身上多瞥了兩眼。

    “阿對了,忘了跟你們介紹了,”北堂墨指了指身後說,“這是夏軒。”

    “可是夏侯宇將軍的兒子?”林若初驚訝地問道。

    夏軒也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溫柔地笑了笑,客氣地說道:“幸會。”

    “果然是標準的高富帥,”喬云溪一邊欣賞着夏軒的“美貌”,一邊調侃,“原諒我的失言,這個看臉的社會……”

    “你少來了,”北堂墨將胳膊搭到夏軒的肩膀上,有點高,他不得不跟着微微踮起腳尖,“我聽說你老公長得也是帥慘了,再說了,這能比嗎?”

    “怎麼不能比?”喬云溪反問道。

    “在你心裏,你老公永遠是最帥的,在我心裏嘛,”北堂墨擡起頭看了夏軒一眼,對他說道,“你懂得。”

    “不好意思我不懂。”夏軒毫不客氣地回答了他。

    “行了行了,我懂我懂,你們倆真是郎情妾意啊,”喬云溪正了正臉色,認真地說,“北堂君,請小心你的菊花思密達。”

    北堂墨被她說的菊花一緊,下意識地將手鬆開,把那人往旁邊推了推。

    臉上的表情也不由地猙獰了起來,爲毛自己已經解釋了,對方還是會這麼認爲。

    “這……”步驚羽與林若初此刻已經是一臉斯巴達的表情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親眼所見傳說中的“龍陽之癖”。

    而他們還不知道,這只是他們一廂情願的“龍陽之癖”。

    “額……這個……你們別介意哈,我們平時在家這樣習慣了,忽然到了外邊,習慣還沒有改過來。”北堂墨一臉苦大仇深地解釋道。

    “楚王妃,雖然咱們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是今日一見,我竟然萌生出一種多年老友的感覺。”北堂墨說道。。

    “我原本以爲大名鼎鼎的傭兵之王是那種冷若冰霜的冰美人,沒想到,你還是挺有意思的嘛,”北堂墨接着說,“像我這種市井小民,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見你一面,真是可喜可賀。對了,”北堂墨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你能不能幫我籤個名,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還能給我家妹子帶點紀念品,她可是雪狼的忠實粉絲。”

    喬云溪接過他遞來的紙,不確定地說道:“你確定可以帶回去?”

    “當然了,”北堂墨說着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金屬製的“板磚”,“你看這是什麼?”

    喬云溪驚訝地盯着他手中的“板磚”,難以置信地說道:“這不是iPhone6嗎?”

    自己明明是靈魂穿越過來的,難道說,他是身體穿越過來的?

    “對啊,”北堂墨將它放回懷中,說道,“雖然現在已經沒有電,更談不上信號了,但是起碼可以當做一塊板磚來用,也還挺趁手的,對了,當方便麪蓋也值得推薦。”

    “噗”,喬云溪笑了出來,“你真是個奇葩。”

    “彼此彼此。”北堂墨說。

    “對了,你剛纔到底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北堂墨問道。

    喬云溪伸出自己的右手,指了指中指上的手繭,解釋說道:“你覺得一般什麼時候纔會用到這根手指的這個指節?”

    “用筆寫字的時候……”北堂墨回答道,“原來是這樣。”

    “我們的炮彈呢?”喬云溪終於說到了正題。

    北堂墨懶洋洋地伸出手,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答應我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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