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不着急,對於沈幼薇的施捨他是真覺得在做無用功,索性也懶得回去看。
背影最後消失的方向是北商廣場,王澤決定就去哪裏轉轉。
北商廣場在之前跟魏忠對峙的時候吸引了大羣的喪屍過來,以至於現在北商廣場附近都幾乎沒有人影。
街道上到處都是腐爛的殘軀,斑駁的血跡。
僅僅一個月沒有打理,植物已經開始從水泥土的縫隙中鑽出來,它們肆意生長。
要不了多久高樓就會崩塌,人類的文明正式被掃進歷史的塵埃之中。
王澤漫步其中,感受着末世的荒涼,突然旁邊響起了一道刻意壓低分貝卻仍然顯得憤怒的聲音。
“我說了去要兩份,爲什麼最後還是隻有一份!”
緊接着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回覆到:“她們說了,我只有一個人,只能領一份。”
“一份都不夠我喫,你知道嗎?”
這句話說完之後沉默了很一會兒,有氣無力的聲音才繼續道:“我就不吃了,我回來的時候喫過了。”
王澤皺了皺眉頭,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個末世前頗爲高檔的小區,巨大的住宅樓直直的聳入雲霄。
可惜在進入末世之後,原本漂亮的牆體佈滿了黃褐色的黴菌。
到處都是破碎的玻璃和石塊,腐爛和發黴混合起來的刺鼻味道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王澤走進了小區,腳踩在碎石塊和玻璃上發出嘎吱的響聲。
聲音驚動了房間裏面的人,“咔擦”一聲房門被緊緊的鎖了起來。
因爲末世的時候,遇到人,或許比喪屍更加的可怕。
王澤沒有在意,依舊不緊不慢的來到了房門口。
他伸手敲了敲房門,“你好,我找人。”
屋裏面想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跟王澤在外面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快滾!”
王澤脾氣可一向不怎麼好,聽到男子那滿是戒備的聲音,將手放在金屬防盜門上面。
一用力,金屬防盜門立即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最後“哐”的一聲,門鎖伴着門框被王澤硬生生推了下來。
最牛批的是,王澤還沒有發出什麼巨大的聲響。
入目是一間大概有100多平方的房間,傢俱裝飾都頗爲奢華。
一個長相頗爲帥氣的男人端着餐盒坐在沙發上,對面是一個女人。
他們的衣服很高檔,但是應該很長時間沒有洗了皺巴巴沾滿了污漬。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看到王澤生猛的“推門而入”一下子驚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王澤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盯着女人打量了半天。
“髮型不一樣,臉型倒是比較像,關鍵是眼神也不像,哎,之前一直叫做盾娘盾孃的都忘記了她真名叫啥了。”
男人看着他嘀嘀咕咕的一直打量着自己的老婆,心一橫直接擋在女人的面前。
“你到底是誰啊?”
動作看起來很勇敢,聲音卻帶着點兒顫抖,畢竟現在他們家的大門都還在王澤的手上。
說完,他齜着牙朝男人笑了一下,男人頓時跟觸電一般的瑟縮在一邊不敢在發聲了。
女人看到男人勇敢的擋在自己的面前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站起身來,柔柔的道:“你是來找我的嗎?但是很抱歉我應該不是你要找的人,我記憶中好像沒有給你有過交集。”
這個聲音讓王澤覺得很熟悉,之前在外面的時候有氣無力的王澤還以爲是聽錯了。
現在近距離王澤基本上可以確認,她正是自己要找的盾娘。
“哈哈,就是你,運氣真不錯,跟我走吧。”
這句話一出,對面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男人直接跳了起來:“別以爲你是職業者我就怕你,光天化日你憑什麼搶我的老婆。”
女人也是眼神中露出明顯的厭惡,她退到男人身邊,緊緊的摟住男人的手臂。
王澤一看兩人的反應知道兩人誤會了,剛想要解釋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陰鶩的聲音。
“這位兄弟,李若雨是我看上的,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是不?”
王澤一陣無語,這他媽算是個什麼事兒啊?
自己就那麼像強搶民女的人嗎?
扭頭在隔斷的鏡子上照了一下,一聲全黑色的風衣,臉上都纏繞上繃帶,只露出鼻子上的部位。
而不久之前才經歷了一場大戰,眼神中還帶着幾分肅殺之氣,乍一看,好像還真的不像是個好人。
身後的人看到王澤理都不理他,自顧自的照起了鏡子,冷哼一聲,將一顆喪屍的頭顱扔到了王澤的腳下。
王澤還沒有反映呢,房間裏面的夫婦二人反倒是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血淋淋的人頭在地板上洇出了一團紅色,喪屍嘴巴還在不停的開合,是有點兒恐怖。
男人渾身發抖,不過依舊鼓足勇氣的呵斥道:“路名,我給你說,我們夫妻兩人已經投靠了牛幫了,你再來找我們的麻煩我讓我們老大殺了你信不信。”
王澤這時候纔回過頭,看向門外。
一個五十多歲模樣的老頭正提着砍刀站在門外,他渾身鮮血,明顯剛剛跟腳下的那個喪屍拼殺了一番。
精神頭倒是不錯,應該是剛剛突破了e級,眼神貪婪的在李若雨身上掃視。
王澤明白了,末世來了,這個老不死的應該是,覬覦盾孃的美色想要將她佔爲己有,不停的來騷擾他們。
路名看着王澤沉思,以爲是自己的實力嚇住了他,也就不管他了。
不過剛剛李源的話讓他眼睛稍微一縮,隨後嗤笑。
“就你們這一家子連轉職都完成不了的廢物,能夠加入大名鼎鼎的牛幫?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
王澤一臉抽搐,忍不住問道:“啥?大名鼎鼎的牛幫?牛幫不是隻有一個e級嗎?能稱的上大名鼎鼎?”
路名露出一臉嘲諷:“一個e級?你是哪裏來的土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