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看了他幾眼,然後吩咐着血蓮。
“不用強行發動技能,他的腦海中明顯還有另一道封鎖,如果強制的話,到時候估計還會很麻煩。”
血蓮點點頭,停下了技能。
魏平這時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剛剛的那一瞬間,他真的感覺自己都要死了。
靈魂被說生生撕扯成兩半。
那種痛苦簡直不能跟外人說。
“這,這是什麼情況。”
魏平虛弱的問道。
王澤嘆了口氣。
“很顯然魏氏財團給了也下了某種限制,一旦你要暴露出他們的祕密。”
“那麼在你腦海中的限制,就會在瞬間要了你的命!”
魏平臉色不自覺的一沉。
“不,這怎麼可能,我可是魏氏財團的嫡系,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
王澤拍拍他的肩膀。
“看開點吧,財團都是這樣的人。”
“對了,那羣純潔者,和血脈共鳴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終於又回到了他最關係的問題身上。
同時,他對着血蓮施了一個眼神。
後者瞭然,如果他的腦海中還要限制的話,就暫時不要刺激到他。
以免他被兩股力量直接衝擊成白癡。
但幸運的是,魏平的權限無疑是很高的,至少純潔者和血脈共鳴還沒有設置什麼限制。
所以魏平直接侃侃而談。
衆人終於知道了血脈共鳴的真正情況。
魏平其實隱瞞的並不是很多。
只有最後的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之前並沒有告訴衆人。
血脈共鳴之後,確實能夠知道哪一種血脈是符合你的。
但是,絕大部分的人可是承受不住這些上古兇獸的血脈共鳴。
這些傳承自上古時代的血脈,帶着難以相信的力量。
而這些力量,足夠輕鬆的抹去掉繼承者的意志。
從而化成爲純潔者。
換言之,那些經歷了血脈共鳴的人,幾乎都無一例外的變成了純潔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魏氏財團的高層嫡系。
他們可不像純潔者那麼的機械,他們覺醒了血脈,這是什麼情況。
這就涉及到純潔者的另一個作用了。
他們的另一個作用就是容器。
上古兇獸的血脈被這些純潔者吸收,強悍的力量直接將他們意識抹去,抹去之後血脈逐漸平復下來,變成了覺醒者的血脈。
魏氏財團才通過純潔者,將血脈移植到自己的身上。
這樣,既能獲得這些血脈的能力,也能夠直接避免血脈力量帶來的強大反噬!
王澤在聽說了這個情況之後,都驚呆了。
魏氏財團一直隱瞞血脈共鳴,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些人竟然將這些人都當成了容器!
怪不得純潔者一般很少派出去。
魏氏財團有這麼強大的一股力量,卻很少將他們親自送下戰場。
更多的時候都是祕密的存放在一個角落之中。
謎團終於被解開,一切的真相都被暴露在眼前,財團醜惡的簡直就是趴在人族身上的寄生蟲!
這羣靠着同族血液供養的怪物,不僅不幫助同族,反倒是把他們當成牲畜一般的馴養。
王澤忽然壓低了聲音,靠在魏平的耳邊用自由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對了,秦明雪的記憶你可以幫她恢復正常的吧。”
魏平點點頭。
“這當然是沒有問題的,當初她的實驗就是我和魏霜處理的。”
“想要恢復她的記憶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王澤點點頭。
“現在先不要恢復,等我們回到天穹市再說。”
魏平沒有任何的意見。
他現在已經完全以王澤爲主導。
基本上他說啥就是啥。
根本不會有反駁的意見。
沈幼薇卻是憑藉女性的直覺,隱隱的感覺到王澤好像有什麼東西瞞着自己。
但是出於對他的信任,沈幼薇還是沒有說什麼。
王澤總是是理清了一切。
財團的祕密大部分都已經浮出了水面。
現在,就是收拾他們的最好時機。
“行,那魏主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回魏氏財團。”
“白氏財團這一次讓我們再次損失這麼慘重,是需要讓他們付出一些慘痛的代價了。”
魏平一聽頓時變得同仇敵愾起來。
“沒錯,如果不是那個白袍人,前議長大人怎麼可能會身死,這個仇必須報!”
這下王澤就徹底確認魏平這邊沒有問題了。
讓沈幼薇派人照顧好魏平,帶着理想鄉的人一起回到了祠堂的木屋小別墅裏面。
當王澤跨進大門的那一刻,濃重的疲倦感襲來。
差點直接壓垮了他的身體。
今天戰鬥了整整一天,結果好不容易戰勝了強敵又引來了魏氏財團的議員團。
在一番鬥智鬥勇之中,總算是將這一切都熬了過去。
所以,王澤一看到可以休息一下之後,就再也扛不住了。
意識在昏沉中不斷地下降。
不知道經過了多長的時間。
終於到底了。
四周是一片黢黑,看不到一點東西。
意識體王澤還以爲在做夢。
索性什麼都不管,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地上。
他卻是太過於疲憊了。
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就只想靜靜的躺着。
“有趣的小子!”
虛空中忽然傳來了一個宏大的聲音。
整個意識空間都被這個聲音震得在晃動一般。
王澤卻連動彈都懶得動彈一下。
既然知道自己在做夢,那就乾脆躺成一條鹹魚。
你愛幹嘛幹嘛,不要打擾到我的休息就行了。
虛空中的聲音很顯然在等王澤的回覆,結果他只是翻了個身子。
從左邊翻到右邊。
“唰”
漆黑的意識空間裏面忽然亮起了兩個巨大的眼睛。
它們如同太陽般的明亮,在一瞬間就將整個意識空間照的無比的亮堂。
王澤有些煩躁的直視着那雙眼睛。
“閉上!”
說話間,意識空間的黑暗開始涌動。
它們似乎真的聽從了王澤的指示,想要將那雙明亮的眼睛給遮蔽。
這時候雄厚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哈哈哈哈,有趣的小子,這可不是在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