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黎姿的勸說,夏墨根本不爲所動。
其實比起鬼物來說,夏墨更好奇這個世界的抓鬼人。
根據張天一向夏墨的敘述,人與鬼,也就是一念之隔。
而鬼物是指除了人類以外能夠危害人類性命的一切東西。
那麼夏墨就可以做出一個大膽地假設,這個人或許介於鬼物和人之間的那一條界線之上。
它有着隨時能夠危害人類性命的能力,卻是因爲某種原因並沒有這麼做。
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系統沒有發佈任務的原因。
雖然不是鬼物事件,但是也不排除是某種夏墨沒見過的詭異東西所爲。
畢竟,除了人,動物,植物,包括看似毫無傷害性的普通物品,都有可能是化身爲鬼物。
這也是夏墨一定要見到這件事件的“真兇”的原因。
夏墨制止了黎姿想要在說些什麼的舉動,擡起了頭仔細聽了起來,
好半晌後纔有些玩味的說道,
“他們進來了。”
“他們?誰?”
黎姿有些不明所以,她發現自己在這方面雖然已經學習了很久,卻還是沒法跟上夏墨的思路。
而夏墨卻是領着黎姿向着監控室而去,輕輕的回了一句。
“帶你看看。”
監控室之中,夏墨熟練的操作着監控畫面,不多時,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影就出現在了監控畫面之中。
黎姿一看就知道了,這兩個人正是剛剛在門口喊話的那名科長郝克,以及另一名女警。
但卻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們爲什麼會在這裏?”
夏墨聳了聳肩,
“我怎麼會知道?”
黎姿有些不相信的再次問道,
“難道不是夏先生提前設計安排的麼?按理說,如果這一區域被認定爲禁區,肯定是由國管局接手管理,普通警察是無權干涉,並且進入其中的。”
黎姿的意思非常明顯,雖然他不懂夏墨做了些什麼,但是作爲一個女人的直覺,她就是覺得這件事肯定跟夏墨有關。
夏墨卻是笑了笑道,
“總應該有人作爲誘餌嘛。”
夏墨重新點上一根菸,看着監控屏幕說道,
“臨時起意,通過監控我發現,失蹤的都是男人,所以”
“所以您就故意讓他們進來了?”
黎姿反問,夏墨卻是根本不認賬,
“腿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要是真不願意進來,誰也不能逼着他們進來不是。”
黎姿卻是又有些疑惑道,
“夏先生,是怎麼保證他們一定會進來呢?”
夏墨再次聳了聳肩,
“不能保證。本來是準備用另外的辦法把詭物逼出來的。至於現在”
另一邊,剛剛進入健身會所的郝克卻是一臉的嚴肅,臉黑的都快成黑炭了。
因爲他們在大廳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夏墨與黎姿兩人。
“科科長我能不能”
“什麼能不能的?奇怪了,這兩人怎麼走的這麼快?”
“科科長他們”
“他們怎麼了?要是讓我抓到他們,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律法。”
“你覺得什麼?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
羅曉丹每說一句話,就會被郝克打斷。
可是她自己的情況卻是自己知道,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要是今天出勤因爲姨媽巾沒來得及更換而出醜,那以後她也就再也不好意思出現在這羣同事面前了。
羅曉丹最後終於是一咬牙,一跺腳,也不再解釋什麼,朝着早已經鎖定好的衛生間位置奔去。
見到羅曉丹突然離開,郝克先是一愣,緊接着就好像是徹底被點燃的炸藥桶,吼了起來,
“羅曉丹。你要幹什麼?這麼明目張膽的違反組織紀律?你信不信我讓你回去寫檢查?”
然而此時的羅曉丹哪還能再聽郝克說些什麼?
檢查?哪能有面子重要?
再說了,真讓一個黃花大閨女,因爲來不及換姨媽巾,弄髒了褲子。
孰重孰輕,誰心理還沒個比較了?
郝克吼完後才反應過來去追,郝克追,羅曉丹就逃。
郝克雖然速度夠快,卻是沒有羅曉丹的身小靈活。
就這樣兩個警察在還沒找到夏墨兩人時,便先上演了一出貓抓老鼠的戲碼。
一直到郝克看着羅曉丹先一步衝進了女洗手間時,纔好像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那臉上尷尬的神色,看的夏墨與黎姿都是不由的笑出了聲。
“夏先生怎麼知道,那名女警只是想上廁所呢?”
夏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裏卻是已經有些後悔,剛剛自己順嘴一說的事情,卻是讓黎姿聽了進去。
在一個女人面前,講自己如何看出另外一個女人內急,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夏墨還是道,
“這名女警是被他們的科長拎着進來的,從她的表情再結合拎這一個動作,可以證明她並不是自願。
另外女警從進來以後,就開始四下觀察,直到監控拍到這裏。”
夏墨再次操作監控,畫面中清晰記錄了女警看着某個方向時臉上那驚喜的表情。
“如果我沒有記錯,她看的應該只是一塊指示牌。而剛好那裏只有一塊,用於指示廁所的指示牌。
分析推理這件事,就是大膽猜測,再小心求證。我並沒有求證。所以與其你問我怎麼知道的,道不如說,我運氣好,剛好猜到了。”
黎姿此時看夏墨的眼睛,再一次亮了起來。
是的,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夏墨時,好像也是因爲夏墨說了一段分析,讓自己眼前一亮。
如今又是這樣。
黎姿在點頭表示明白的同時,心理卻已經給自己暗下了決心。
這麼特別的男人,如果有機會
廁所門口的郝克,此時一臉的尷尬,他終於是反應過來,羅曉丹根本就不是願意陪着自己冒險。
而是爲了舉手打報告上廁所。
不過這種事情,他誤會了也已經誤會了,木已成舟,也不可能再去道歉。
而且他可是十分清楚這家健身會所發生的事件。
就連國管局的調查員,都調查不出來什麼結果。
他們又能做些什麼?在這裏每多待一分鐘,都會危險一分。
正在這時,郝克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腕上傳來了一陣冰冷,低頭去看,卻是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