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亮燈。
“睡着了?”
陳桐舉着手機的光亮向着裏面剛要喊,卻是被葉梓阻止道,
“還不能確定夏墨此時的狀態,萬一真睡覺了,你會喜歡被人這麼叫醒?”
陳桐聽明白後也是很乾脆的搖了搖頭,最後只得是無奈的去敲門。
這倒也不是說葉梓小心,原來不知道這個人是夏墨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就不得不謹慎對待,畢竟所有的網絡的傳言都可以確定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夏墨身具鬼力。
每一個擁有鬼力的人都是可怕且不穩定的,至於說“抓鬼人”?
那是考證上崗,經過了培訓的,一個是有駕照開車上路,一個是無證駕駛能一樣麼?
然而讓陳桐有些意外的是,他剛要敲門的手,才觸碰道門上時,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了。
陳桐一陣愕然,轉身看向葉梓等人。
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房間的門也沒上鎖
“怎麼辦?”
陳桐壓低了聲音,生怕自己的大嗓門吵到夏墨。
葉梓也是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李婉茹當先一步衝進了房間。
光明驅散了黑暗後,衆人才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
“人不在麼?”
“夏墨不在房間!”
“會不會出去了?”
“夏墨,之前帶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什麼情況,夏墨不會是放棄考試,離開了?”
就在衆人七嘴八舌的時候,葉梓連忙打斷了衆人。
仔細的在房間內觀察了起來,好一會後,葉梓才重新回到了客廳,
“兩個臥室的房間牀褥看不出使用過的痕跡,浴室也是十分乾燥,只有洗手檯的位置還有一些尚未乾掉的水珠,整個房間除了客廳的沙發,基本上都保持着客房的原樣。”
陳桐一臉不解道,
“什麼意思?”
張宇立刻是說道,
“說明這幾天他就沒有有用過牀睡覺,可能只是在沙發上湊合一下。”
葉梓接口道,
“能帶着一個行李箱和玩具熊來參加考試的,要不然就是重度潔癖患者,要不然就是有什麼原因是他必須帶着這兩樣東西來的。鑑於房間內的情況,我更傾向於後者,有可能行李箱中放着的就是他需要用到與考試先關的裝備道具。”
“這又是什麼意思?”
陳桐再次開口,已然是張宇罵道,
“你怎麼老問什麼意思?意思當然就是說夏墨有很大可能自己去完成這次考試去了。”
“考試?可是我們目前連考試的內容還沒法確定啊?”
陳桐的話剛說完,張宇就是一個白眼,已經懶得解釋了,李婉茹卻是道,
“應該是去了嚴家。”
葉梓立刻道,
“只能是這種情況了,走!我們去看看!”
幾乎就是在葉梓他們還在喫飯的時候,西一中的小院中,田文已經醒來。
簡單的交代了黃琪與趙煜兩句,便再一次向着上次那個讓他吃了虧的地方而去。
而夏墨在回道院子時,幾乎是沒有多做耽擱,拿着行李箱便出了門。
也就是晚飯的時間,夏墨便再一次來到了根雕店的門口。
老人正在將一間間的根雕往店裏搬着,夏墨立刻是走上前去幫忙,
“老頭子,我來在你這裏混口喫的。”
又一次見到夏墨,老人明顯一愣,可是緊接着就笑了起來道,
“怎麼就你一個人?那丫頭呢?吵架了?”
夏墨也不多解釋,應了一聲就算是接過去了,繼續幫忙搬着東西。
“不是我說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分分合合的,換個對象就像是換了件衣服一樣隨意,哪像是我們那一代人,有啥問題攤開了說,說開了日子一樣過。”
聽到老人唸叨,夏墨笑着迴應道,
“今天從你這裏出去後,好奇心驅使下,去了趟婚宴,結果碰到個有錢的,請我們喫飯,這不就吵架了麼,飯也沒喫成。”
夏墨注意到他剛剛提到“婚宴”老人的動作明顯一僵,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笑着說道,
“那證明你的小女朋友有魅力啊,年輕人女人是要哄的,那能像你這樣,直接帶着行李箱跑出來的?”
夏墨乾脆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給自己掏出了香菸,同時遞給老人一隻,
“女朋友在,不讓抽菸,到您這裏差個心慌。”
老人笑着接過了煙,夏墨順手就是一個響指,一縷火苗幫老人把煙點上,這才把自己的煙也點着。
“一點小把戲,當不得真,也就是糊弄人的玩意。”
夏墨當然是在解釋點菸術這個事情,不過嘴上雖然說的是小把戲,卻是把老人驚的,徹底忘記了抽菸。
看到效果達到,夏墨笑着繼續搬東西,一邊搬着一邊還抱怨,
“不知道老頭子去過婚宴沒有?那個有錢人還給我女朋友介紹說什麼八千多一位,一點都不貴。尤其是最後那個“藥膳”黑乎乎的,看着就不能喫,糊弄鬼呢。”
老人聽到這裏驚的煙都從嘴裏掉到了地上,立刻是喊道,
“你沒有喫吧?”
夏墨再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緩緩的搖頭,重新拿出一根香菸遞給老人,可老人卻是沒接,談了口氣將掉在地上的香菸撿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這煙”
只是一口過後,老人就驚訝起來,可是看着夏墨那看着他的眼神,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沉默地將一整支菸抽完,夏墨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陪着,老人抽一口,夏墨也會抽上一口。
終於老人將煙抽完,狠狠的將煙掐滅才緩緩道,
“小友可不像是個普通的遊客啊。”
夏墨這時也是笑了笑道,
“老頭子也不像是普通的根雕店主啊。”
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不過老人卻是苦笑。
半晌過後,老人才緩緩說道,
“先喫飯吧,老頭子有很久都沒人陪着一起喫飯了。讓你也嚐嚐我的手藝。”
夏墨點頭答應,加快了手上收拾店鋪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