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問題就是院內只有一口水井,面對整個院子的大火,只能是杯水車薪。
簡單的協調後,所有的傷員都被暫時安置在了嚴家院落的外邊,只有受傷嚴重的,纔會被擡到道路以外稍遠一些救護車停放的地方。
由於道路的狹窄,只能允許兩輛消防車同時開進來,這就延緩了撲滅大火的時間。
這時,陳桐氣喘吁吁的跑到葉梓面前,抹了一把臉上沾染着煙燻痕跡的汗水道,
“葉,半山腰處剛剛發生了爆響,可是看不到火光。”
“聽到了,我們先處理這邊的問題。”
葉梓凝視這半山腰的地方,心理面卻是在想着夏墨那溫煦的笑容。
而夏墨,已然是在復仇的帶領下,找到了一條藏在山岩中的暗道。
一路上,夏墨看到了那個嚴海所說的關着嚴敏長大的籠子,有近百個之多,每一個籠子內的環境都只能用噁心來形容,喫喝拉撒全在裏面,而且根本就沒有人打掃,味道直欲讓人作嘔。
過了牢房之後,就是一個建在山腹之內的不大的血池,血池下面還有着正在燃燒的柴火,血漿翻涌,咕嘟嘟的冒着小泡,血腥氣息濃郁道了能讓人窒息的程度。
尤其是血池的上方,正掛着今天夏墨纔在街上看到的“新郎”,身上全是傷口,那從傷口上流出的血液正在不斷的向着血池中滴落着。
上前略微一探,仍有體溫,可是人卻是已經死了。
如果聽嚴海說夏墨還只是有些厭惡和牴觸嚴家,那麼此時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這彷彿是地獄一般的場景,卻是被嚴家人真正搬到了人間,已經不是能用喪心病狂來簡單去形容的了。
夏墨此時根本無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反而是復仇表現有些不削的說了句,
“小兒科。”
夏墨一愣反問道,
“你是說這個血池小兒科了?”
復仇的熊頭點了點,也沒再多說什麼,循着感應腳步不停。
夏墨立刻也是跟上,這種地方多待上一秒都會讓人渾身不適。
順着暗道七拐八繞的,最後終於是從暗道中走了出來。
此時,夏墨才發現,暗道的另一頭竟然直接通往了遊樂場。
夏墨出來的地方就在摩天輪一側的一個不起眼的房間之中,剛推開門就聽到一聲女人刺耳的尖叫聲,
“啊~~”
緊接着就是另一個明顯已經有些沙啞且瘋狂的聲音,
“哈哈~你們所有人都不懂,只有我才明白,血祭的真正含義。那是力量!是永生!”
“在那邊,復仇救人。”
夏墨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將揹着的田文扔下,循聲跑了過去。
可是等趕到跟前的時候,看到的一幕卻是讓夏墨有些出乎預料。
只見復仇正踩在一個女人的背後,將女人死死的壓在地上。
而那個女人卻是神色惶恐拼命掙扎,好幾次差點從復仇的腳下掙脫,不得已之下復仇只得是用鎖鏈將女人捆綁起來。
而復仇的面前正躺着一個男人,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血液猶如泉水一樣從傷口之中噴涌而出,最爲詭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還在笑。
“哈哈,哈哈!雖然還差了一點,但是不要緊。血祭已經完成。我將成爲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永生的人。”
男人越說越是無力,隨着血液流出,終於是徹底沒有了氣息。
這就死了?
夏墨一陣愕然,自己好像根本沒來得及幹些什麼呢。
而此時復仇熊才說道,
“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女的用一把匕首刺入這個男人的心臟,沒法救了。只能是把她控制住。”
夏墨這時才注意到,女人惶恐的臉上已經掛滿淚水,張口撕咬起捆縛在身上的鐵鏈來。
可是系統出品的東西,那是普通的牙齒就能咬的動的?
眼見是沒有效果,掙扎無望,女人終於是放棄了抵抗,嘴裏呢喃着,
“救爺爺,都要死了,要去救爺爺”
“你是嚴敏?”
夏墨看着女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然而此時的女人只是申請呆滯默默流淚,嘴中呢喃,卻是根本不理會夏墨。
夏墨想了想後又是問道,
“你是嚴海的孫女?”
這時,女人才終於有了反應,不過眼神卻是茫然,似乎是一時間記不得嚴海是誰。
夏墨知道了,這女人有九成可能就是嚴敏,至少在身形上倒是與那天在鬼屋看到的人影一樣。
有了結果,夏墨便準備把女人帶着離開這裏,畢竟僅剩下的兩個“鬼力點”也都在這裏,剩下的就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夏墨剛想準備讓復仇熊帶着帶上嚴敏離開,可是卻發現復仇熊竟然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剛剛去死的那人。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夏墨疑惑的問道。
而復仇熊卻是並不回答,反而是做了一個思索的表情,很是人性化,
“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
“以前?”
夏墨這才注意到復仇熊的用詞,轉而問道,
“你以前見過他?該不是要告訴我他就是你那個忘恩負義的‘前主人’吧?”
夏墨當然是在開玩笑,這復仇熊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幽默細胞,而且身爲一個玩具,竟然一點娛樂精神都沒有。
尤其是這種帶有欺騙性質的外表,要不是夏墨在他手上也多次喫虧,肯定是少不了將他當成真正的公仔蹂躪一番。
“哦,就是來你這裏之前記憶很模糊,只是感覺見過。”
夏墨是忽然想起來複仇熊在見到血池的時候也說了句小兒科,於是問道,
“你也見過那個血池?”
復仇熊並不否認,點了點熊頭道,
“非常低端的一種控制鬼力的方法,想學我可以教你。”
不過夏墨卻是從復仇熊的話語中能夠聽出,
“這種垃圾東西也只有你纔會想要學”的意思。
夏墨當即搖頭道,
“要學,嚴海那裏就有正本,我都拿過來了,還用你教?”
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卻是對復仇熊所謂的以前產生了興趣,到底是身爲“玩具”的記憶?還是全智能輔助系統的“記憶”呢?
不過不等夏墨多想,夏墨卻是注意到,那個躺倒的人,一直到現在還在噴涌着血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