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爲什麼會感覺到憤怒?
那些士兵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的是這樣的問題。
田文也是一驚,立刻是察覺到哪裏不對。
這隻肉球鬼物竟然可以影響人的情緒?!
然後立刻是對着其他人喊道,
“所有人收斂心神,不要直視鬼物。退出這裏,這是命令。”
然而,此時已經遲了。
隨着葉梓的呼喊,鬼力子彈傾瀉而出,肉球上面長着的嘴巴眼睛竟然同時睜開。
那眼珠子竟然可以飛出眼眶,肆意在肉球之上舞動着。
而那每一張嘴巴之中都有一根細長的舌頭,仔細看去,那舌頭上竟然是無數的吸盤,好像章魚觸手一般。
半空中的夏墨將怪物的一切都看得仔細,卻是沒有積分再去發動洞悉術來觀察鬼物的等階了。
不過夏墨卻也是能夠猜測得到,這個肉球就應該是鬼力聚合體的完整形態。
只是不知道經過紫色雷電的轟擊之後,這隻聚合體現在到底是什麼等階,有沒有達到六羽?
想到這裏,夏墨剛想要去試探一番,卻是忽然察覺到葉梓的反常。
按理說以葉梓的智慧,怎麼也不可能這麼衝動,第一個衝出來充當炮灰纔對?
可是現在?
夏墨只得是先放棄了試探的想法,心念一動,復仇熊就控制着飛劍飛往了葉梓所在的地方。
夏墨剛飛到葉梓的近前,肉球那數不清的嘴巴中就彈射出了數道帶着吸盤的舌頭,直射葉梓的位置。
心念一動,寒星鎖鏈立刻是紫電閃爍化爲了一道紫光迎了上去。
可是剛剛還所向披靡的紫色雷電卻是在斬到舌頭上時,彷彿是砍入了棉花一般。
舌頭被寒星鎖鏈的巨力砍的急劇扭曲,可就是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
夏墨一驚之下,立刻是與復仇分開,撤去了鬼力後抱着葉梓快速後撤。
艱難的躲避起來。
失去了鬼力的加持,夏墨的爆發力一降再降,有那麼一個瞬間夏墨因爲躲避不急與葉梓一起變成了滾地葫蘆。
知道這時,李婉茹他們纔是反應了過來,立刻是奔向夏墨與葉梓的近前。
田文當仁不讓,一把七尺長劍舞動的猶如是在翩翩起舞,很是亮眼,可是在面對這鬼物事,卻只是只能防守,未能建功。
張傑也是跟着組織人手準備撤離,可是當看到李婉茹這些學生又衝了出去時,便又停住了腳步。
沒辦法,他身上的衣服不允許他們在遇到危險時先行撤離,即使是命令。
原本撤離的隊伍立刻是被張傑留下了兩個班一共十人的兵力展開對學生的救援,而其餘人則被安排迂迴於鬼物的一側吸引注意。
槍聲四起,不時還會傳來幾顆手雷爆炸的聲音,雖然他們槍械的威力也並未對鬼物造成影響,可是卻成功吸引了大部分彈射出的舌頭的注意。
有了這麼多人成功轉移注意力,夏墨附近的攻擊立刻是減少了許多,這也使得其他人能夠順利的接近。
也難怪葉梓此時能夠這麼不冷靜,夏墨心下了然,順手一張醒神符貼在了葉梓的腦門。
在醒神符的作用下,葉梓很快恢復了清明。
“這是?”
這時幾人才注意到夏墨貼在葉梓頭上的醒神符,不由疑惑。
而張傑卻好似見過一般,立刻是有些駭然道,
“符咒!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李婉茹不明所以反問道,
“符咒是什麼?”
然而此時明顯不是細說這些的時候,張傑心驚的同時再次仔細打量起夏墨。
如此普通且平凡的高中生爲什麼會有這種失傳已久的東西?
不急再想,夏墨又是一沓預警符甩了過來,急聲說道,
“這裏不是說這些的地方,把這些符籙分一下,可以幫助你們抵擋一次鬼物造成的傷害。”
夏墨說完便走,一點都不拖沓。
而此時幾人纔有時間去看夏墨遞給李婉茹的一沓符籙。
看着就有些陳舊的黃紙上用褐色勾畫出許多難以理解的紋路,看起來平平無奇,就是普通的紙張而已,可是竟然能夠抵擋一次鬼物造成的傷害?
當然此時也沒人會去懷疑夏墨所說的話語的真實性了,沒看到夏墨都可以御劍飛行,一張破紙擋一次傷害又怎麼了?
而夏墨倒也不是不想多給,另外一份預警符卻是交給了復仇,被放置在行李箱之中。
這會夏墨哪裏還能找得到?就是找到了,時間也來不及,鬼物根本不可能允許他們安心的站在一起分發符籙。
與此同時,另一側吸引鬼物注意力的士兵隊伍已經開始出現減員,一聲聲慘叫伴隨着士兵被舌頭上的吸盤死死的纏繞住,拉扯到了半空之中。
那吸盤之上有無數根細密的肉刺,幾乎就是在接觸到士兵身上的瞬間,肉刺就刺破了衣服鑽入了皮膚與肌肉,瘋狂且貪婪地允吸起來。
那被纏住的士兵,在哀嚎之中被一點點的吸成了人幹。
其他的一些被抓住的士兵還在天空中試圖掙扎,可是無處借力,再加上這舌頭刀砍不斷,也很快步入了之前同伴的後塵。
有此前車之鑑,但凡再有人被抓住,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瞭解了自己的生命。
而這一切根本沒人去命令,幾乎就是這些士兵下意識之下形成的一種默契。
儘管如此,他們也是沒有後腿一步,反而是更加瘋狂的傾瀉出自己身上所能夠攜帶着的火力。
每個人都會給自己留下一顆用於終結自己生命的子彈或者手雷。
一時間再也沒有了哀嚎,只剩下了不絕於耳的的槍聲和不時爆炸的聲音。
每一次爆炸都代表這一條鮮活且勇敢的生命犧牲。
正在這時,剛剛分發完符咒的李婉茹,還在猶豫着應該將僅剩的符咒給誰的時候,耳邊卻是傳來一聲驚呼。
一條快若閃電的舌頭直直的射向李婉茹,而其他人只是剛來得及驚懼,就看到李婉茹被舌頭帶到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