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跟夏墨來往,不要跟夏墨來往。你看看你,現在都幹了些什麼!啊?”
馳大力捶胸頓足,表情誇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而馳圓卻是一臉的懵逼,這啥情況?
之前好像不是這樣啊?
之前馳大力當然不是這樣,馳圓也是許久沒回過家了。
本想着回家換身衣服,順帶着將家裏面的枕頭帶上,外邊酒店的枕頭睡着不舒服。
這馳圓現在是有錢了,天天過的逍遙自在也根本不想着回家。
沒成想這一次回家容易,可是想再出去,卻是難如登天。
“你看看你,現在都學成什麼樣了?坑蒙拐騙,還偷稅漏稅。想我馳大力英明神武,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敗家玩意!”
馳大力是越說越氣,最後甚至是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揹着馳圓道,
“我可告訴你,你再見夏墨就不是我親兒子!”
這一句話馳大力可以說是投入了全部的感情,說的是聲淚俱下。
卻不想馳圓卻是隨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一邊喫着一邊一副是看戲的樣子說道,
“老爸,你這個表演是不是有點浮誇了?應該是怒而不發,這樣才與你的威嚴形象相匹配。”
聽到馳圓這麼一說,馳大力猛然轉頭,
“哎?是這樣的嗎?那行,等老爹重來一次。”
這時的馳大力的臉上哪有淚水,馳圓看得分明,除了尷尬之外臉上好像還帶着隱隱的笑意。
馳圓一陣無語,這神經病老爹又是唱的哪出?
馳圓當然不知道,馳大力之所以這麼做,全是因爲張天一的到訪。
而張天一的目的,就是爲了夏墨。
與林瑤不同,張天一培養林瑤的方式可以說是取自己老師之所長,補自己老師之不足。
尤其是在瞭解了林瑤的身世後,更加不敢採用極端的方式去對待林瑤。
張天一是害怕林瑤身體中的鬼失控,這種人鬼結合的例子實在少見,張天一隻能是效仿,鬼力與抓鬼人的關係,將林瑤整個人打造成一個可以容納鬼物的容器,並且讓林瑤心存善念,用細節滿滿的關懷和照顧去影響林瑤。
可是夏墨卻是不同,自從在林瑤哪裏知道了夏墨,並且從夏墨通過了特招測試之後,張天一便將注意力,從林瑤的身上轉移到了夏墨身上。
尤其是夏墨的鬼力進步速度,簡直是坐火箭都追不上,完全超出了張天一的認知。
對於張天一來說,夏墨就好像是一個神奇的盲盒,沒拆開之前,永遠不知道里面到底還藏着什麼。
所以張天一針對夏墨制定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訓練計劃”。
這一計劃屬於徹底貫徹張天一老師的遺志,用殘酷的現實與重重困難去磨鍊意志,同時最大程度上的激化夏墨自身的潛力。
張天一想看一看,夏墨在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擾的情況下,到底能成長到什麼地步?
如果可能,張天一對夏墨的期望甚至是已經超過了林瑤。
如果說林瑤未來很可能成爲那把能夠關閉鬼物世界的鑰匙,那麼夏墨則有可能是哪個能夠主宰鬼物世界的人。
而這第一步,就是分化,張天一從林瑤的口中得知了夏墨的生活關係,並且意外的知道了馳大力竟然與夏墨的父母相識。
這纔來拜訪馳大力,在張天一的感覺中,應該是馳大力經常給與夏墨一些幫助,這才使得夏墨如此妖孽。
可是經過與馳大力的攀談之後,張天一才瞭解到,夏墨根本沒有索取過馳大力的任何幫助,最後要不是因爲林瑤上學的事情,夏墨根本都不會跟馳圓開口。
雖然如此,卻是讓張天一的心裏又是一喜,隨即便請求馳大力幫忙,最近一段時間不要讓夏墨見馳圓,因爲他要給夏墨一個特殊的訓練。
這也就是爲什麼,馳圓一回到家中,就被馳大力扣下的原因。
“行了,老爹,別演了。地上挺涼啊,來,坐下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馳圓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學着馳大力教訓他時的口吻。
馳大力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是佯裝生氣,
“混賬,跟誰說話呢?”
馳圓卻是笑嘻嘻的,也不接話,他知道馳大力的脾氣,斷不會因爲這點事真的生氣。
好半天后,馳大力終於是放下了架子,或許是他自己也覺得這麼裝着有些累了,喘了幾口粗氣,一屁股坐在馳圓的對面,連着喝了好幾口水,這才說道,
“張教授來找我了,說是要給夏墨做個什麼特別的訓練計劃,讓你最近別找夏墨。”
馳大力喝完水後,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開門見山的說道。
聽後馳圓一臉的不可思議,張教授?
“張天一?”
“叫誰呢?那是你張叔叔。”
馳大力一拍桌子就訓斥起馳圓,馳圓也是剛剛因爲太過驚訝,隨即便立刻改口道,
“老爹,這張叔是要幹啥啊?也沒跟您說道兩句?”
馳大力搖了搖頭道,
“沒有,不過你張叔幹事像來是這樣,他能注意到夏墨,那對夏墨來說只能是好事。你就不要摻和了。尤其是最近,你張叔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再參合進去說不定你小命都得丟裏面。”
這一點馳大力說的到也是事實,張天一做事從來是注重結果,至於方式方法?
只要不是違反道德人倫,幾乎是毫無下限。
在張天一的價值觀裏,教育孩子就得打,不打不成器。
不過對於學生,打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多多的磨鍊磨鍊,那還是可以的。
有過特招測試的經歷,馳圓當然是有所顧忌,尤其是馳大力說他會丟掉小命這事,他是一百個相信的。
“這事要不要跟老夏通個氣?”
馳圓剛說完就遭到了馳大力一個白眼,
“通啥氣?都說了不讓你見,電話也不行。你就嗯就說你最近出去旅遊了。”
“那我這也太不夠兄弟了吧。老爹,夏墨再讓張叔給練死了。”
“說什麼呢?你張叔你還不知道?下手有分寸,放心吧。真出了事情,那你就一年不用喫飯了,我給你天天輸液!”
“啊?關我什麼事?”
“你烏鴉嘴啊,明明就很簡單的事情,讓你別見就別見了,一天天的,瞎操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