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楚楚第一次夢境探索,遇到了被楚楚稱作四級難度的極端詭異環境,在探索詭異的單身公寓中,荒廢多年的公寓樓中,依然生活着不少的人,與這些人交流得知,當年樓裏發生怪病的真相。

    “驚動警察在當時來說,就是了不得的大事情了,咱們廠子怎麼也算是市裏的先進單位,眼看着這麼多人辛苦努力的榮譽,就要被咱們這一座鬼公寓拖了後腿時,領導下了最後的決定,把我們這裏當作了傳染病源,實施了隔離與救助。”

    王姐話說道一半,又返回房門邊仔細的聽了聽,似乎是見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又回來繼續說着,此時已經將聲音壓的更低。

    我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王姐這一奇怪舉動,就聽到。

    “隔離剛剛開始的時候,還算正常,來了一些部隊上的官兵,將家屬院的大門封鎖,物資什麼的都是從外邊直接送過來,因爲家屬院本身就有幾個小的廠房,稍微的收拾了一下,並不影響工作,我們只是不能離開家屬院而已。後來生病的人越來越多,恐慌的情緒就開始蔓延起來,隔離的範圍也被放在了整棟公寓。”

    王姐此時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些痛苦掙扎的神色,看了看我們,又繼續說道。

    “一開始還有很多的醫護人員被調過來給我們看病,但是拖得時間長了,慢慢的我們這裏就像是變成了被人遺忘一樣。樓裏面的人,不論醫生護士,還是領導職工,都不讓出,外面也不給進,物資也越來越少,終於一些青壯年組織起來,爆發了一次‘小革命’,帶頭將所有的物資搶了過去,很多人受傷,包括我們這裏那時候的鏡子都被砸碎了。”

    聽到這裏,我突然想起從一樓開始,越來越明亮的鏡子。

    “是樓梯口的那個麼?每層都有?”我驚訝的張口就問。

    王姐卻是特別詫異我怎麼會知道一般,“是的,原先每層樓都有,廠裏提倡精神文明建設,注重儀容儀表,每層都有。我們這裏一樓到四樓爲男生宿舍,五樓到六樓爲女生宿舍,全部是單身職工才能住進來的,我們這些入廠的職工,一輩子都跟機械打交道,起早貪黑的,誰還有空顧及個人問題,一般都是由廠裏領導直接介紹,差不多就成了。也有那種耐不住寂寞,來五樓六樓亂竄的,被發現全是開除的結果,誰也不像丟了飯碗,這事後來慢慢就少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孫建平這個衣冠禽獸!”提起孫建平,王姐整個人即痛苦,也充滿了憤怒,雙拳緊握,雙目像是能噴出火一樣,牙關緊咬,孫建平三個字像是從牙縫中被擠出來一樣。

    “孫建平?馬拉松冠軍?勞動模範?”我仍然清晰的記得,入廠時門房的報紙上,我重點關注的兩條新聞。

    “呸!的勞動模範?孫建平就是個衣冠禽獸,在沒有被隔離之前,卻是獲得了不少榮譽,也一直單身,還追過我。跟我差不多的年齡,在加上爲人老實,肯喫苦,身體好,我差點就答應了他,可是誰知道,這種‘老實人’,骨子裏面簡直是禽獸不如。”本來要繼續說下去時,卻因爲提及這一個人,王姐說着說着卻是哭了起來,捂着臉,悽悽哀哀的聲音很小。

    小周在一旁看到王姐這個樣子,似乎是發現我的迷惑,跟着解釋到。

    “孫建平身體素質特別好,但是有怪癖好,我們這裏的人都知道,所以一直就沒有人同意跟他。一直到被隔離期間,孫建平帶着幾個人,說是什麼爲了大家着想,把我們都關了起來,後來就亂了,他們那幫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孫建平趁着一次喝醉,把王姐”

    小周說道這裏時,話沒有說下去,而是看了看哭泣的王姐,另一個人此時正在輕輕的拍着王姐的後背。

    不用說我已經猜測到,爲什麼王姐會稱呼一個外表各種優秀的男人爲禽獸了,或許遇見這種事情,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心甘。

    小周將王姐的內容跳了過去“也是因爲孫建平的原因,他們那幫人就跟瘋了似的,我們這些女人就遭了殃,畢竟帶頭的領導都酒後亂了性,被隔離壓抑許久,只有我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成了最後的發泄對象。甚至還有人懷了孩子,連具體誰是父親都不知道,有的瘋了跳樓,有的死了,終於我們女人也組織了反抗,六樓的鏡子也是那時候打碎的。”

    小周說道這裏,也像是泄了氣一樣。

    “後來呢?”之前王姐說道鏡子打碎,小周也說到這裏就都沒有繼續說下去,我卻是着急的問到。

    “沒有後來了,鏡子打碎以後,第二天,我們就發現我們再也出不去了。這裏的每一天都是一樣的,昨天剛剛喫過的米麪,菜第二天都會恢復原樣,我們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被困在了這裏。你們也是我們被困以後,第一次見到的外面來的人。”王姐旁邊哪個不知道名字的女人緊接着小周,告訴了我一個讓人不敢置信的事實。

    “怎麼會這樣?你們沒有試着從窗戶,或者別的地方向外邊求救麼?”我緊接着問着。

    迎來的是一陣沉默,好半晌以後,王姐似乎是終於哭夠了一般,擡起頭告訴我另外一個事情。

    “我們試着從樓梯下樓,每次都會出現在另一邊,就像是剛剛從樓下上來一樣。窗戶外面再也沒有隔離的軍隊,每天的天氣都是一樣的,我們也試着從窗戶逃走,可是這時,我們發現”

    一陣震動打斷了王姐的敘述,緊接着三個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面露恐懼,四下張望,特別是留意窗戶與房門這兩處地方。

    一下,兩下,震動像是十分富有規律的地震,伴隨着震動還能聽到一下下的咔咔聲,像是十字鎬鑿擊在地面上一般。

    我與楚楚也是緊張的站起來,戒備的看向四周,緊忙問道。

    “怎麼回事?地震了?”

    聽到我的問話,王姐卻是突然間衝了過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將食指放在了嘴邊,做了一個輕聲的動作。

    彷彿時間靜止一般,王姐傾聽者動靜,一下子抓住我與楚楚兩人向着房門處推去大喊一聲。

    “被發現了,快跑!”

    此時我面前是王姐剛剛費了半天力氣鎖住的十幾道鎖,我內心一片混亂,坑爹呢這是?

    你講了這麼多,怎麼不早說不讓大聲說話的原因?你要是早說?我能在關鍵時候亂問?現在讓我們跑,怎麼跑?十幾道鎖,還沒有鑰匙。

    此時再看三人,雖然臉上充滿恐懼,卻是異常鎮定。

    王姐從牀下拿出了一根長長的木棍當做武器,面對窗戶,另外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把菜刀,站在王姐的身邊,小周卻是快速的來到我們身邊,幫着我們打開門鎖,也不見小周掏出鑰匙,手裏像是變魔術一樣,凡是被摸過的鎖自動打開,一會的功夫便已經將門拉開,同時向着王姐大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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