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死於醉酒墜樓,屬於一場意外。
但陸豪顯然不信這一套說辭。
再加上接手大金元酒吧的居然是錢峯,這讓陸豪不得不得去多想其中究竟有沒有陰謀。
不過陸豪並不清楚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有必要先調查一番。
雖然他跟楊嵐之間鬧掰了,甚至在大廳廣衆之下宣佈二人的情誼一刀兩斷。
但楊嵐畢竟幫助過自己,陸豪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沒有感情的人。
對於那些曾經在困難時期幫助過自己的朋友,陸豪一直都放在心上,從來沒有忘記。
哪怕楊嵐後來做了一些事情,讓陸豪非常的憤怒,但這份人情還是在的。
現如今楊嵐死了,而且明顯死的非比尋常,因此陸豪覺得自己有責任幫楊嵐討一個公道。
如果楊嵐的死真的只是一場意外,這一切都是巧合的話,那麼陸豪也就祭奠一下,也算是還她一個人情。
可若是楊嵐的死是有人故意爲之設計的圈套,那陸豪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陸豪擡起頭望向天空,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滿是堅毅之色。
……
半個小時後,陸豪來到了夢龍酒吧。
“豪哥,您怎麼來了?”
正在酒吧看場子的張權見到陸豪頓時滿臉驚喜,連忙將陸豪請了進來。
“龍哥呢,我有事兒找龍哥商量。”
陸豪面色微沉,淡淡的衝張權開口詢問道。
“龍哥不在,他年前就回老家了。”
張權開口回答道,張大龍在年前就離開了嶺南,回去老家過年了。
張大龍並不是嶺南本地人,他老家在東北,之所以在嶺南混,也只是爲了討生活。
前些年因爲在道兒上混,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一直就沒跟家裏聯繫。
這幾年成功洗白上岸,做起了正經生意,已經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合法公民,所以今年過年也就回了老家。
聽到張權這番話,陸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楊嵐的死應該是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而張大龍之所以沒得到消息,恐怕是因爲他並不在嶺南的原因。
“張權,你知不知道大金元酒吧的老闆楊嵐死了?”
陸豪突然開口問道,直接把張權給問懵了。
“啊,什麼?”
“楊老闆死了?!!”
張權一臉茫然,情不自禁的伸手撓了撓頭,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豪哥,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面對張權的追問,陸豪陷入了沉默。
良久,陸豪從包裏掏出了十萬塊錢丟給了張權。
“豪哥,您這是什麼意思?”
張權茫然無措的接過陸豪拋來的十萬塊,有些搞不明白陸豪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張權,你幫我辦個事兒。”
陸豪沉吟片刻,隨即開口說道。
“豪哥你有事兒儘管吩咐,掏錢這就跟我見外了。”
張權向來是個會做人的主兒,悄無聲息的將十萬塊塞回了陸豪的手裏。
陸豪見狀拍了拍張權的肩膀,直接把錢塞進了張權的上衣口袋。
有了陸豪這番保證,張權便不再矯情推脫,安安心心的把十萬塊錢收了下來。
“豪哥,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張權能辦的事情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讓我猜一下,您是不是想要讓我幫您調查一下楊嵐楊老闆的事情,您……您是懷疑楊老闆的死並不是一場意外?”
張權不愧是張大龍手底下最機靈最能幹的心腹收下,可謂是一點就通。
他立刻就聯想到了陸豪想要委託自己辦什麼事兒了。
“沒錯,你幫我打聽一下消息。”
陸豪點點頭,然後將自己在大金元酒吧得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了張權。
張權聽聞臉上露出了一抹思索的神情,隨即微微眯起眼眸。
“豪哥,您的判斷有道理!”
“楊老闆死的蹊蹺,我也覺得這應該不是一場單純的意外。”
“行,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一定幫您調查清楚。”
張權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陸豪滿意的點點頭,跟張權又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夢龍酒吧。
……
又過了幾十分鐘,陸豪搭車來到了以前楊嵐經常去的那家飯店。
如今已經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了,所以不存在飯店關門休息的狀況。
陸豪走進了飯店,無視服務員的招待直接來到了飯店的後臺。
“老闆,我有事兒找你!”
陸豪看了一眼正趴在櫃檯上記賬的老闆,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那老闆聽聞擡起頭,見到陸豪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陸先生,這邊請。”
飯店老闆沒多說什麼,直接帶着陸豪來到了飯店後臺的一間包廂。
“陸先生。您應該是來問楊嵐的事兒吧?”
飯店老闆點了一根菸,沒等陸豪開口詢問就直接說道。
陸豪點了點頭,這家飯店是楊嵐生前經常來光顧的,飯店的老闆也跟楊嵐關係不錯。
所以楊嵐如果出了意外,說不準這家飯店的老闆應該能知道一點什麼隱情。
“誒,世事無常啊!”
飯店老闆嘆了一口氣,臉色有些悲痛。
“楊嵐沒有家人,所以當初她遇到了意外之後,醫院那邊就通知了我去查看情況。”
“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嚥氣了,經過醫生的鑑定,說是喝醉酒墜樓身亡,但陸先生……我不相信,您知道嗎?”
飯店老闆面色一肅,盯着陸豪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楊嵐我瞭解她,她雖然這段時間的情緒不高,可那也絕對不可能尋死覓活,所以我一直不相信喝醉酒墜樓身亡的說辭。”
“而且這其中最大的疑點就是楊嵐死的地點,她不是在自己的家裏墜亡的,而是在嶺南五星級大酒店!”
飯店老闆此話一處,陸豪頓時眯起眼眸。
“你的意思是……楊嵐是從嶺南五星級大酒店的頂樓跳下來了?”
“對,當時醫院那邊是這麼說的,不過究竟是不是頂樓,我也不清楚。”
飯店老闆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臉上的神情有些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