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樓宴會大廳四周,擺着各種各樣的美味佳餚,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比比皆是。
宴會長桌上清一色擺的都是國內外的頂級食材,黑松露、魚子醬、和牛、澳龍等等讓人應接不暇。
陸豪直接走上前去端起餐盤,夾了一些自己愛喫的食材。然後從侍者的手中接過一杯紅酒,然後找了個地方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張權和何麗娜見狀也有些食慾大開,不過礙於基本禮儀,所以保持着風度夾了一些喫的走到了一旁。
不得不說有錢人真的很會享受!
這場宴會的食材根本不是普通小老百姓所能夠消費得起的,每一份拿出去都能賣出天價。
但這些東西對於陸豪來說,其實就是喫的東西罷了。
喫的就是喫的。哪怕本身再名貴,也擺脫不了是一種食物而已。
食物的價值就是在於讓人喫進肚子裏,提供機體所必備的基礎能量。
無論是雞蛋還是燕窩,其實本身食材當中蘊含的蛋白質和各種營養成分差別並不大。
而有些食材之所以名貴,無非就是被炒起來的。
成爲了一些愛慕虛榮的人襯托自身高貴的方式,可實際上在陸豪看來並沒必要。
但周圍很多賓客卻並不這麼想,他們看到陸豪三人居然真的在享受美食,一時之間神色都有些鄙夷。
看陸豪幾人的穿着,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是大陸那邊來的遊客。
難怪一副土包子進城的樣子。
面對周圍各種譏誚的目光,張權和何麗娜感到有些渾身不自在,反倒是陸豪絲毫不介意,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
“真是什麼人都有,高規格的宴會,這些土包子是怎麼進來的?”.七
“就是,這是拉低了我等的身價!”
“大陸那邊來的,很正常啦,都是一羣沒見識的土包子而已。”
……
周圍響起了一陣議論聲,有不少人對着陸豪指指點點。
張權放下了手中的餐盤,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太好看。
“豪哥,我發現這裏的人真的很喜歡攀比,尤其熱衷踩低別人,擡高自己。”
“說實話我很不喜歡他們!”
聽到張權這番話,何麗娜也頻頻點頭頗爲贊同。
陸豪呵呵一笑,搖了搖頭。
“虛僞的名利場罷了,真正有本事的人絕大多數不會這樣。”
“你們要記住這個世界從未變過,那就是強者爲尊。”
“當你成功之後,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對的,哪怕放個屁都是香的,也會受萬人追捧。”
陸豪早就已經看透了這些虛妄的東西,作爲活過兩輩子的人,還有什麼事情是看不開的呢?
張權和何麗娜聽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也慢慢的想明白了。
因此在周圍各種異樣的目光注視下,陸豪三人依舊怡然自得。
這場所謂的珠寶拍賣會,既然無法融入進去,那去好好享受就是了。
正如陸豪所言,主要是來長長見識玩一玩。
此時陸豪並不知道在遠處人羣當中有一雙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自己。
範喜良應該是除了陸豪之外第二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人。
因爲他的惡名導致沒有人願意上前跟他攀談,所以他只能站在角落和自己人自飲自酌。
“少爺,唐家那邊傳來消息,怎麼該怎麼對付那傢伙兒?”
範喜良身旁一個狗腿子輕聲說道。
“那個陸豪,是唐凌唐少爺點名要弄死的人,咱們得儘快行動啊。”
聽到手下這番話,範喜良臉上閃過一絲狠色。
“整死那幾個大陸仔,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反正港城是咱們的地盤,出了這會場,我就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錯,範喜良其實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找陸豪的茬。
而是因爲他是接到了唐凌的命令。
範喜良實際上是唐凌的人,或者說整個范家都是帝都唐家的手下,
港城范家跟嶺南王家,都是唐家的白手套。
而范家的規模和實力更強,專門在港城替唐家打理生意。
範喜良昨天接到了唐凌手下的電話,要求他這段時間關注一個人。
那個人正是陸豪!
想辦法把這個陸豪留在港城,讓他永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也是爲什麼很久沒有離開范家的範喜良,突然會參加沈家所舉辦的珠寶拍賣會的原因了。
因爲他盯上了陸豪。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範喜良雖然是一個紈絝子弟,被港城的年輕俊傑們稱之爲瘋狗一條,那其實他也沒必要這麼針對陸豪這麼一個陌生人。
因爲在範喜良看來,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像陸豪這種螻蟻,根本沒有資格入他的法眼。
要不是有唐凌那邊的命令,他甚至都懶得去多看陸豪一眼。
不過範喜良覺得整死鹿豪就如同按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雖然唐凌的手下昨天親口跟他說過,不要放鬆警惕,這個陸豪絕對不是一般人。
嶺南王家是怎麼滅掉的,都跟這個陸豪脫不開干係。
但是範喜良依舊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嶺南王家跟他們港城范家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哪怕范家這幾年已經初現頹勢,可對付一個小人物還不是綽綽有餘?
只不過剛纔有沈浪插手,導致範喜良沒辦法當場發作。
畢竟這裏是沈家的地盤,範喜良哪怕脾氣再大,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沈家的黴頭。
沈家如今如日中天,甚至大有一番成爲港城四大家族之首的架勢。
遠不是已經式微的范家總能夠媲美的,範喜良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但是他也能夠拎得清孰輕孰重。
不過範喜良已經在心中打好了主意,等到這場宴會結束,他就想辦法整死那個陸豪。
總之陸豪已經被範喜良在心中打上了必死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