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那個張偉情緒崩潰暴起發難,磨刀霍霍的衝向了羅大師,本以爲會發生一場血腥無故的慘劇。
連羅大師本人都已經絕望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本以爲這下子算是徹底完犢子了,結果沒成想氣勢洶洶的張偉竟然下一刻就被踹飛了出去,一切的事情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陸豪冷漠的擡起頭來,望向他的遠處慘叫的張偉,眼中閃過一縷不屑的冷芒。
“造成現在的結果都是你咎由自取。”
“別人勸了你不知道多少次,你自己不聽便罷了,竟然還想傷人泄憤?”
陸豪清冷的話語響徹,周圍衆人紛紛朝他望去,這才意識到剛纔及時出手救下羅大師性命的正是陸豪身邊的那個女人。
看樣子那女人應該是這個男人的貼身保鏢。
羅大師這個時候也終於從驚嚇當中清醒過來,目錄感激的看向陸豪。
“多謝先生出手相助,剛纔真的太驚險了!”
羅大師一邊說一邊擦着頭上的虛汗,他從沒想過這個,他一直視如己出的子侄輩,居然會對他出手。
之前那一幕越想越感到後怕,同時心頭也有一股怒火升騰。
陸豪送羅大師微微頜首,他之所以讓何麗娜出手,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慘劇的發生。
今天是來玩兒的,這種糟心的事兒他可不願意見到。
“張偉,我待你不薄吧?”
“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的後輩,你父親去世了之後我幫了你多少,你心裏不是不清楚!”
“你剛纔居然對我拔刀相向,你的良心呢他不會痛嗎?”
羅大師看向趴在地上的張偉一臉痛心疾首。
這個平日裏乖巧無比的年輕人,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惡魔可怕的一面。
“啊啊啊……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我不可能一無所有!”
“是你給我二十三號種子原石能開出綠,這一切都是你做局的陷害我,別在這裏冠冕堂皇,道貌岸然!”
張偉瞪着血紅的眸子,咬牙切齒的咆哮道。
此時一無所有的他情緒早就已經崩潰了,宛若一個瘋子。
聽到這話,羅大師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只感覺自己的內心遭受了千刀萬剮。
“唉……自始至終我一直都在勸你三思而後行,是你被金錢矇蔽了雙眼!”
“我一直都在勸你,我一直都在讓你放手!我一直都在爲你考慮,我一直都在強調風險!”
“可是你根本就聽不進去,你已經入魔了,張偉!”
羅大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別過頭去不再看張偉一眼。
“從今往後……你好自爲之吧!”
羅大師話音落下,會場的工作人員就一股腦的涌了上來,將張偉給壓了下去。
好好的一場賭石活動,就差一點鬧成了法制新聞。
倘若真出了事的話,恐怕明天港城各大媒體報社都得登上頭版頭條,沈家也得脫不了干係。
所以會場不少工作人員看向陸豪和何麗娜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先生,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陸豪!”
陸豪笑了笑,回答道。
“陸先生,再次感謝您仗義出手,還有這位小姐,感謝你們!”
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羅大師的態度非常真誠。
“小事而已,沒必要放在心上。”
陸豪淡淡的擺了擺手,他只是單純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陸先生對賭石也有興趣?”
“不如接下來由我陪陸先生逛一逛,如何?”
羅大師笑盈盈的看着陸豪,他能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這個年輕人的氣質與衆不同,羅大師混跡商界這麼多年,雖然一直在玉石的行當摸爬滾打,但是看人的眼光從來不差。
“樂意至極,有羅大師相陪的話,我想我今天應該能有所收穫。”
面對羅大師的提議,陸豪自然不會拒絕。
能夠看得出來,這位羅大師對於賭石非常有研究,有個專業人士陪在自己身邊講解,估計也能玩個盡興。
很快陸豪一行三人便離開了切石區,一路上羅大師則是充分發揮了自己專業領域的特長,替陸豪解答了不少關於賭石的疑惑。
兩個人可謂是相談甚歡,陸豪也瞭解了不少珠寶玉石方面的知識。
“陸先生,您要玩一把嗎?”
“玩的話我可以給您推/薦幾個品相不錯的原石,之前我一直都有關注。”
羅大師開口提議,陸豪想了想點了點頭。7K妏斆
既然來都已經來了,自然要試一試。
不過陸豪並不打算玩的太大,頂多也就是小賭怡情。
羅大師也看出了陸豪的想法,因此也沒有向陸豪去介紹其他幾顆種子原石,而是在一堆普通原石當中挑出了幾塊品相不錯的推/薦。
然而就在陸豪聽羅大師講解之際,一道極度諷刺的笑聲驟然傳來。
“這種遊戲,不是你這種垃圾有資格玩兒的。”
“沒有資本的人,也就只配看個熱鬧。”
陸豪和羅大師聽聞皆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紛紛轉頭望去。
只見範喜良正大搖大擺的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
陸豪臉上頓時閃過一縷不悅之色。
這隻蒼蠅真是有夠煩人的,之前在會場門前就瘋狂找茬,沒想到現在又追了過來。
陸好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他,這傢伙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撕都撕不掉。
不過陸豪並不打算搭理他,轉身就想離開,結果卻被範喜良的人給堵住了去路。
“別急着走啊!”
“不如咱們賭一把如何?”
範喜良一臉譏誚的看着陸豪,臉上是招牌式的欠打笑容。
他今天是徹底盯上了陸豪,雖然這裏是省級的主場,不太好對這個陸豪下手。
但範喜良也不打算讓陸豪輕易的走掉,他要讓陸豪在衆目睽睽之下丟盡顏面。
總之先玩弄一番,玩夠了再整死他!
就像貓和老鼠似的,貓有的時候抓了老鼠並不急着喫,而是折/磨它!
瘋狂的折/磨,各種羞辱打擊,直至摧殘老鼠最後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