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剛是嶺南省城最大的建材供應商,在嶺南省城的商圈也算是小有名氣。
大家平時都在同一個圈子裏混,低頭不見擡頭見,相互之間都非常的熟悉。
屠剛並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他在嶺南商圈也有一席之地。
結果就是這麼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上來就指控范家,控制了他的老婆孩子。
這直接就上升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地步!
因爲這已經觸犯了法律的底線。
金祕書一行嶺南省城的官方人員也紛紛皺起起了眉頭。
因爲他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屠剛這番話不是假的,那范家就犯了一個原則性的錯誤。
平時范家在私底下搞搞小動作,哪怕有些官方人員看在眼裏心有怨氣,可礙於范家外傷身份的特殊敏/感性,最終也都不會說些什麼。
畢竟他們並沒有觸犯法律的底線!
可綁架別人的老婆孩子,事情可就有點嚴重了。
“放屁,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我們連認識都不認識你,憑什麼在這裏空口無憑的污衊?”
岳陽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回擊道。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當衆承認,要不然范家真的就難了。
範長江爺臉色難看無比,他萬萬沒想到屠剛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無論如何他也想不通這件事……
明明屠剛的老婆孩子都被自己給控制了,難道他不在乎自己家人的安危嗎?
其實範長江算錯了一點,也是他今天喫癟的主要原因。
那就是他們所控制住的屠剛家人其實是假冒的。
陸豪既然精心設計的這個局,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漏洞。
“你們覺得我會冒着得罪你們的風險出來污衊你們嗎?”
“如果你們范家沒有做的話,何必這麼急頭白臉?”
屠剛一臉強硬,看向範長江和岳陽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以他跟張大龍私底下之間的關係,自然是什麼忙的願意幫。
當初陸豪找上門來,屠剛想都沒想過,一口答應了下來。
因爲屠剛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張大龍之所以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因爲抱了陸豪的大腿。
所以屠剛也想憑藉這次跟陸豪攀附上關係,藉着這次的機會一飛沖天。
“金祕書,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啊!”
屠剛不再搭理範長江,反而轉過頭來望向金祕書。
“這一切都是范家逼迫我乾的!”
“他們把我的老婆孩子給控制住了,然後脅迫我提供一批有問題的剪綵給張大龍。”
“他們的目的就是復刻王家曾經出現的重大意外惡性/事故,然後讓你們親自到場見證,最終將一號地標開發項目拿到手。”
屠剛一張嘴,滔滔不絕,
直接把范家的目的給公之於衆!
但是又引起周圍衆多看客一片譁然。
在場之中的衆人,大家都是聰明人。
稍微仔細動動腦子,就能夠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根據屠剛所言,范家不是沒有可能這麼做。
其實當屠剛出現指正范家的那一刻起,金祕書已經信了七分。
因爲屠剛沒有理由污衊范家,陸豪和張大龍也不會用這種低級的手段戲耍衆人。
所以這次樓塌了的惡性/事件,恐怕的確有很大的貓膩。
“範先生,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
金祕書最終目光定格在了範長江的臉上,那雙無比銳利的眼神,彷彿要將範長江看穿。
面對金祕書的質問,範長江嘴角微微抽了抽。
他着實沒有想到,陸豪居然有這麼一手在等着他!
這招釜底抽薪的確打了他有些措手不及。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無論如何范家都不能夠承認這樣的罪名。
因爲一旦坐實了罪名,哪怕范家以外商身份的特殊敏/感性,也不得不接受嶺南省城官方的調查,甚至要被請去喝茶!
所以範長江稍微思索了一番,決定打死不認。
目前也只有這麼一個唯一的辦法。
只要死不承認,別人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畢竟屠剛其實也屬於人證!
僅憑人證的一番空口無憑,這樣的證據力度還不夠。
“我范家行的端坐的正,從來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反倒是我覺得很好笑,這種只是憑藉着一張紅口白牙就污衊我范家名譽的事情,你們也能輕易相信?”
“無論如何,我范家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希望金祕書能夠明察秋毫!”
對於範長江的這番回答,早就在陸豪的意料之中。
只聽陸豪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即看向範長江的眼神滿是戲謔。
“範長江啊範長江,你跟你那個侄子真的沒什麼兩樣,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這種死不認賬的德性,真有夠可笑的!”
“你覺得我既然能夠這麼信誓旦旦的實錘你,難道就沒有萬全的準備嗎?”
陸豪的這番話,頓時讓範長江心中咯噔一下。
此時此刻,他突然有一種想逃的衝動。
不知道爲什麼,陸豪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神給了他莫大的壓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範長江硬着頭皮開口道。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看來你的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如果你現在承認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給你們一次機會。”
“可如果繼續第一次不認的話,就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陸豪朝前跨出一步,身上剎那間爆發出一股上位者氣息。
範長江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此時此刻他心中依然沒有了主意,場中的節奏被陸豪牽着鼻子走。
原本以爲自己今天過來參加這一場剪彩儀式是爲了看好戲,看着陸豪和張大龍一幫人出醜。
結果沒想到喫瓜卻喫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範長江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後悔過,他現在甚至都不敢去直面陸豪犀利的眼神。
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地方,不再遭受這種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