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將女生猛 >前塵回首不勝情(1)
    “是我。"洛臨川淺淺笑着。只有在這樣放鬆的笑顏之中,許南枝才終於找到了些許洛臨川當年的影子。

    她亦是歡喜,一頭栽進了洛臨川的懷中。她有些抱怨般地說着:“先前你回去的時候,分明是答應我說一月給我寄一份書信。結果這一走便是三四年,一封書信也不見有。"

    洛臨川亦是寵溺着笑了笑,將許南枝從自己懷中拉開。他看着眼前嬌俏明媚的姑娘,亦是心裏歡喜。但還是忍不住板着臉教訓道:“阿沅,如今你我都大了,再不似以往。”

    他說話間往後退了一步:“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了。”

    “是說,是說。”顧梁淺在一旁連連點頭,揪着許南枝就往後頭拉:“這麼大個姑娘,動不動就往男子身上抱,半點規矩沒有。”

    他分明是有些喫醋,明明是自己家的妹妹,卻是總只同洛臨川親近,也真的是難辦。他揪着許南枝厲聲道:“許南枝,你知不知羞的啊?“

    “臨川哥哥又不是外人。”她掙扎從顧梁淺手中掙脫,嘟囔着道:“我們幾個從小一塊長起來,不一樣的。”

    “男女七歲不同席,阿沅以後還是不要這樣的。”洛臨川有些無奈地搖頭,笑容越發寵溺。卻到底不越界一步,始終同她保持着一定距離。

    見狀許南枝也不再動作,只覺得有些掃興,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顧梁淺在一邊笑的一臉歡喜,對着洛臨川一拱手道。

    “臨川,你可算是來了。我瞧着這天底下也就你能治得住這個混世魔王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這丫頭不知惹了多少的禍事。”

    許南枝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顧梁淺,這才又接着道:“對了,我先前聽舅母說,你還要三四日才能進京,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父親要調來京裏,我原是準備和父親一起入京,不過想着京城之中一應事情還沒置辦,便就先行一步。早上方到,正想着去老師家中拜訪,這不是正巧就在路上遇着了梁淺兄。”他有些無奈道:“這不就被抓着來尋你了。”

    “那我們快些回去吧。”許南枝拉着洛臨川往馬車上走:“舅父這會兒當是下朝了,我們快些回去吧。他一定甚是掛念你。還有舅母和大哥,時常就提起你。”

    另一處,睿王府的馬車並沒有走遠,反倒是在隱蔽之處停下。玉沉坐在車上,悄無聲息地將車簾子放下,一臉神情複雜地瞧着江雲鶴。

    江雲鶴面上照舊冷的嚇人,從始至終只說了句:“走吧。”

    馬車這才幽幽地行遠。玉沉悶了一路,終於憋不住開口:“你家小娘子可就要被人拐跑了,你不慌?”

    一直半闔着眼假寐的江雲鶴一聽這話,始終面無表情地臉上終於有了一些情緒地起伏:“不許胡說,人家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哪裏容得了你這般詆譭?”

    “不是你家小娘子?”玉沉一臉的不信:“不是你家小娘子,你對人這般好?還事事替她考慮着想?連帶了十年的玉佩,說送人便送人了?還有那些暗衛,你培植了多少年,竟是還許她隨意調遣?這不是分明拿她當小主子了”

    “那不是一回事。”江雲鶴驟然睜眼,盯着玉沉。眼底是淡淡地殺意,嚇得玉沉渾身一個激靈,悻悻地住了嘴。

    “好,好,那我只問你一句,這位許家姑娘,在你心裏到底算是個什麼?”玉沉看着江雲鶴。卻見江雲鶴臉上神色一變,很快又是先前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她是這京城裏難得的鮮活人兒,同那些閨閣小姐不一樣。”

    “就因爲不一樣,你便對她如此照拂?”玉沉一臉不相信。他看着江雲鶴問道:“你可不是一般人,當朝睿王,一舉一動都有人盯着。你的婚事,不曉得多少眼睛看着。那許家姑娘也是,憑她多不羈,她終是熬不過這世道。到時候她得談婚論嫁,婚事也不能自己做主。平心而論,你同那許家姑娘,未必真就有緣分在。"

    玉沉嘆了一口氣:“你若是心裏沒她,便離她遠一些,對你對她都好。你若是心裏有她,便早些將這事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我對她,沒有非分之想,你也不許胡說。”

    “好好好。”玉沉滿口應下:“我一會兒也同牧之去說一聲,叫他不必盯着許家姑娘了。”

    “等等,我說不盯着了麼?”江雲鶴冷聲道。

    “你不是對她沒有非分之想麼?你手底下那些暗衛,可都是替着你賣命的。如今這人成不了他們的小主子,大家自然也不願意替她賣命了。”玉沉一臉理所當然:“對了,那許家姑娘自己不也說,要同你劃清界限麼?”

    “叫人繼續盯着,但不許暴露。若有危險,勢必護她周全。"江雲鶴看了看他,思忖了一番,隨即又道:“也不必叫牧之親自盯着了,讓他去忙旁的事情。她每日的行蹤,也不必來報我了。”

    “你說,你這又是何苦?”玉沉一臉的不解,但叫江雲鶴的目光一掃,又生生將話嚥了回去。“那剛纔那個男的……”

    “也着人去查一查,身家背景,過往經歷,不許遺漏。”

    “怎的,一面說着要同他劃清界限,另一面倒是將所有的事情給她安排妥帖了。你倒是真的……”玉沉一陣嘆氣:“我跟你說,照着我多年看話本的經驗,你這般行徑,並不能得美人青眼。”

    “多事。”江雲鶴怒斥了一句。

    “矯情。”玉沉立時反脣相譏。

    江雲鶴又過了一會,這才忽然開口問:“你說那塊黑玉,她查那個做什麼?”

    “不知道啊。”玉沉搖了搖頭:“我是謀士,又不是術士。你要是想知道,方纔爲何不親自問她?”

    “她不願意說。”

    “真是矯情。”玉沉從懷中掏了扇子出來,故作風雅地搖着:“那東西是宮裏出來的,許是牽扯着不少的宮闈祕史。我勸你,插手之前還是問清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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