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城管隊員將小販們趕到一團,讓他們將雙放在腦後蹲下。“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在馬路邊擺攤。你們就是不聽。今天每天罰款五十塊。”

    姓肖的男子一邊開罰單,一邊喊道。

    “五十塊!你們還不如去打搶。我們賣一天的菜也沒有五十塊。”那個被打的中年男子叫起來。

    “麻痹,老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姓肖的踢了那男的一腳,“少哆嗦,給錢。”

    這些小菜販,賣一天的菜也不過二三十塊利潤,現在每個人要罰五十塊,自然就沒有人願意給。

    “別跟他們哆嗦,沒錢的把東西拿走。”幾個城管連罵帶打,開始搶小販手中的器具。兩邊的人開始爭奪起來,這邊城管拿着警棍抽人,那邊菜販哭喊連天。

    稍有不聽話的,就是一頓毒打。那個中年人只是護着自己的稱和盤子,沒敢還手。青春痘走過來,抓起他的稱杆猛地朝膝蓋上一挎。

    稱杆應聲而斷,中年人發了瘋似地衝上來,“你們這些土匪,我跟你們拼了。”

    那時快,那時慢,中年人的手指已經抓到了青春痘臉上。青春痘顯然沒料到這一手,臉上立刻劃了一道紅紅的印子。

    麻痹,居然敢造反?

    幾個城管隊員,拿起警棍,劈頭蓋腦抽下來。只聽到啊喲一聲,中年人很快就被他們打倒在地上。這些人還不死心,七八個人朝他狠狠地踢來踹去,手中的警棍一頓亂舞。

    一頓棍子下來,眼看那中年人只有了進氣,沒有了出氣,姓肖的那人才道:“算了,再打可能要出事。”

    青春逗很不解氣,又朝暈死過去的中年人臉上狠狠地踢了一腳,這才罷手。

    這些平時就膽小的菜販,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睜睜地看着這些城管隊員把自己的菜和工具都收繳了,一個個縮在那裏不敢動彈。

    “媽的,這些破玩藝有什麼用,扔河裏算了。”看着車裏那些稱啊,簍筐的,一個城管隊員建議道。

    青春痘從身上抽出支菸,點上了,“那就扔河裏吧!拿回去也費事。”

    於是,幾個人就七手八腳,將小販們的稱給折了,然後丟進旁邊的河裏。那些好點的菜就留着,看得不順眼的通通扔了。

    “那邊還有幾個。”姓肖的朝菜市場門口指了指。幾個城管隊的望去,菜場門口屬於非正式攤位,幾個人交換了眼色,一齊朝那邊走去。

    “這裏不許擺攤,把東西留下,人馬上離開。”青春痘朝那幾個擺攤的指了指,喊道。

    “爲什麼,我不是每天都在這裏擺嗎?交了錢的。”人羣中有人回答。

    “哆嗦個屁,沒看電視嗎?最大要搞大檢查,菜場市口一律不許擺攤。”青春痘指着衆人道:“今天就每人罰五十塊算了。”

    有個老太婆是附近的郊民,提了一籃子的雞蛋。今天生意不好,才賣了幾斤不到。聽說要罰款,她提起籃子就要走。

    被一個城管隊的搶了過來,“一把年紀了還想跑?找死啊!”

    說着,搶過籃子朝地上一扔。一籃子的雞蛋頓時摔了個粉碎,黃的白的流了一地。

    老太婆見了,哭喊着撲過來,“你們這些天殺的,連我一個老婆子也不放過,我的雞蛋啊,我的雞蛋!”

    老太婆就坐在地上哭起來,雙手不停地打着地面。“你們賠我的雞蛋。賠我的雞蛋。”

    一個城管隊員舉起警棍,“鬆手,要不老子一棍打死你。”

    “住手——”

    眼看城管隊員的警棍就要落在老太婆身上,張一凡剛好趕到,遠遠大喝一聲。

    “你算哪根蔥?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打?”

    司機小楊趕緊跑過來,朝那幾個城管大喊道:“混帳!瞎了你們的狗眼,連張副縣長都認不出來。”

    “副縣長,老子還副縣長他爹呢!”青春痘不屑的切了聲,幾個人一陣轟然大笑起來。

    啪——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閃過,青春痘臉上立刻出現了五個紅紅的印子,張一凡怒不可耐地盯着這些人。

    “麻痹,你居然敢打老子。”

    青春痘舉起警棍就要砸人,突然從背後衝過來幾個警察,唐武從人羣中殺進來,“他MD,真瞎了你孃的狗眼。給我扣上,全部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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