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在沙縣只玩了兩天,就去了海南。

    張一凡頭一次感覺到在賓館的不是滋味,他就琢磨着要爲自己找一套房子。如今的沙縣,沒有通城這麼自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將落入別人的眼裏。張一凡決意爲自己找個安靜的住處。

    張一凡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再次遇到了劉曉軒。

    劉曉軒還是那麼美麗,玉立亭亭,一襲黑色的西裝穿在她身上,感覺格外的畢挺。西服下,是一件繡着花的白色內衣,脖子上很空蕩,沒有帶任何飾品,整個人清爽得就象一朵美麗的睡蓮花一樣。

    看到劉曉軒的時候,是在柳海租好的小區裏,那是沙縣極少數帶着電梯的商品房。

    十八層的建築,張一凡住十樓。房子是現成裝修好的,進來就可以住,這倒也省去了裝修的麻煩。張一凡剛從電梯裏出來,就碰到了劉曉軒。

    兩人都很驚訝,彼此微微一笑,打起了招呼。

    劉曉軒身邊還有一位同樣出色的美女,對方戴着墨鏡,潔白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瑕疵。很湊巧的,兩人都穿着黑色的套裝,站在那裏差不多高矮。但明顯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西方氣息。

    與劉曉軒不同的是,這位女孩子臉上使終沒有笑意,冰冷冷的,象是人家欠了她一輩子的債一樣。看到劉曉軒與張一凡打招呼,她冷冷地說了句,“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說完,也不理衆人,獨自一人進了對面的房間。

    這個女子好奇怪!張一凡腦海裏閃過一念頭。劉曉軒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她這樣就是這樣。剛從國外回來,對國內很多的事情都看不習慣,成天就冷冰冰的樣子。”

    “哦!”又一次證實了張一凡心中的猜想。

    “你怎麼在這裏?”劉曉軒很奇怪。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張一凡笑笑道,指着自己租住的房間,“到裏面坐坐?”

    劉曉軒揚起一個絕美的微笑,進了張一凡剛租下來的房間。看着這套新出品的商品房,劉曉軒一邊打量着房間,一邊問道:“我去過通城,聽說你調走了,卻沒想到你調沙縣來了。”

    “呵呵……我就是一流動人口,哪裏需要往哪裏走。”張一凡笑笑道。

    “嗯,讓我猜猜,又高升了吧?”劉曉軒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漂亮的眼珠子骨碌一轉,煞是有幾分動人。

    “算是吧!你呢?爲什麼來沙縣?”兩人就象一對久違的老朋友,聊起了很平常的話題。

    劉曉軒朝對面呶呶嘴,“她家裏出事了,我過來看看她。她是昨天剛從英國回來的。”

    剛纔那個冷傲高挑的女孩子,原來是個英國留學生,只是在國外沒學到別的,卻染了一身的傲氣。雖然看她的模樣還算有幾分周正,不過那份冷傲卻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張一凡也沒在意,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劉曉軒就道:“她是沙縣前任縣長溫長風的獨生女,叫溫雅。因爲溫縣長出事了,她心裏一直不痛快。據溫雅說,她爸是被冤枉的,她回來的目的,就是幫爸爸打官司,她學法律的。”

    溫縣長的女兒?張一凡心頭突然跳了一下,溫縣長居然是被冤枉的?難道這中間還有隱情不成?

    學法律的,難怪成天一付冷冰冰的樣子,還真鐵面無私。張一凡的心裏就起了一絲漣漪。如果溫縣長真是被冤枉的,那麼誰纔是陷害他的兇手?

    張一凡突然想起,上次秦川提到溫縣長貪污案的表情,當時自己就沒怎麼在意。難道秦川知道些什麼?

    劉曉軒站起來,對張一凡笑道:“晚上一直喫飯吧?”

    “好啊!你們也算是他鄉遇故人,人生一大喜事,晚上我請客。把那位冷美人也叫上。”張一凡指了指對面的門道。

    劉曉軒又嫣然一笑,“好的,那我先過去了。”看到劉曉軒飄然而去的身影,張一凡暗歎道:這女人越來越成熟了。

    劉曉軒今年好象也有二十五六了吧,跟張一凡差不了多少,象她這樣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戀愛,難道也象小丫同志一樣,準備一輩子不結婚了?做主持也挺辛苦的,應酬不少。

    對於劉曉軒,張一凡曾經差點把她當成了董叔二十年那情人的女兒,要不是當初的誤會,他想自己與劉曉軒之間絕對不會這麼熟悉。

    那天晚上的交流,讓兩人多了一份瞭解,一份貼切,他覺得劉曉軒也不容易的,因此在心裏多少有些同情,更多的是儘可能的給予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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