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着,一個護士走過來,朝病房裏的溫雅喊道:“18牀你可以出院了,你的家屬在哪裏?叫他們來辦出院手術。”

    因爲過年了,醫院放三天假,在放假這段時間,將沒有醫生上班,留下的只是那幾個值班的護士。溫雅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注意休息便能很快恢復,因此醫院也不希望多留幾個病人,給來自己惹麻煩。

    劉曉軒聽到叫喊,立刻就跑了進去,“在這裏,在這裏。”

    “溫雅,我們可以回去了。”劉曉軒接過出院通知,努力朝溫雅笑了笑。

    溫雅點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等劉曉軒辦完出院手術,溫雅已經換好了衣服。在走廓裏看到張一凡時,溫雅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劉曉軒推了好一下,“別這樣,張縣長也是一番好意。”溫雅還是不理他,一個人徑自朝前氣沖沖地走了。

    “唉!她這脾氣。”劉曉軒無奈地搖搖頭,抱歉地笑笑,朝溫雅追上去。

    看到兩人上了紅色的馬自達,張一凡並沒有跟上去,只是打了個電話給劉曉軒,“你好好照顧她吧,我就不跟過來了。有什麼時候立刻通知我,叫她不要亂來。這件事我會去調查的。”

    “你就回去啦?要不喫個飯再走?”劉曉軒有點遺憾。

    “不了,免得她看到我心煩。”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劉曉軒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室的溫雅,對張一凡說了聲,謝謝!

    都大年三十了,把人家從省城叫過來,連頓飯都沒有喫,也太說不過去了。劉曉軒就在心裏感到一陣歉意。

    溫雅坐在旁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劉曉軒也沒管她,直接將車子開到了自己的住處,因爲晚上還有個重要的節日,春節聯歡晚會的現場直播。

    她把溫雅帶到家裏,看到溫雅翹起的小嘴,忍不住勸了一句,“你還在恨他?”她說的當然是指張一凡。

    溫雅很不爽地大喊道:“要不是他,我爸不會死的,你說我能願諒他嗎?”

    見溫雅如此固執,劉曉軒看看時間還早,才下午四點,她就想做一做思想工作。扶着溫雅的肩膀來到沙發上,“我怎麼說你好呢?去看你爸,也是你叫人家去的。要不是他,你還見不到你爸是不?”

    “那他也不應該跟我爸說那種話,我爸肯定是被他*死的。”溫雅還在據理力爭,毫不服氣。

    劉曉軒就嘆了口氣,“你也不想想,如果他真是那種人,爲什麼要幫你?人家聽說你爸出事了,年都沒過,二話不出就趕過來了,你說世界上有這樣的壞人?”

    “現在你爸走了,以前他那些手下,那些朋友,那些要好的至交,又有哪一個到了現場?人家都好好的呆在家裏,喝着酒,抽着煙,和家人團聚。他是你爸的敵人,還幾百裏的趕過來這麼關心你,你說這些符合邏輯嗎?虧你還是個大律師,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分析。”

    也許是劉曉軒的話說得在理,溫雅畢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她漸漸地就想通了許多。對啊!如果張一凡是老爸的敵人,他這麼做又是爲了什麼?

    但是自己誤會他,他爲什麼又不解釋呢?溫雅還是有點想不明白,爭辯道:“那他爲什麼不解釋?他分明就是心虛。”

    “人家不想跟你解釋,因爲他覺得現在解釋沒有必要,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不如用時間來證明一切。我向你保證,他絕不是那種人。”劉曉軒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越是這樣,溫雅就越感到懷疑,“你是不是被他灌迷魂湯了,我發現對他好象很瞭解的樣子。難道你喜歡上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說中了心思,劉曉軒俏臉一紅,怪不好意思地瞪了溫雅一眼。“我跟你說實情,陳清誤會,你想哪裏去了?”

    “要不你怎麼對他這麼瞭解?還跟我發誓!”溫雅審視着她,劉曉軒被她盯着一陣心虛,就站起來道:“不跟你說了,我去準備一下,晚上你呆在家裏,別亂跑。”

    說着,她就馬上扭過臉去,生怕被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溫雅還有這麼好騙,她還是很懷疑,很懷疑。

    只是她沒什麼心思去八卦,喜歡張一凡也是她的自由,男未婚女未嫁,何嘗不可?看到劉曉軒走進了臥室,溫雅就抱着靠枕在沙發上發愣。

    到底自己老爸的死,與張一凡有沒有關係?她反反覆覆回憶那天的話。老爸好象真的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拿出來,或許是重要的證據。只是這些證據又放在什麼地方?溫雅就決定回沙縣繼續尋找。

    只要找到了那些證據,那些陷害自己老爸的人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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