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張一凡聽出李辰博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就急切地大喊起來,“溫雅她怎麼啦?”

    “溫雅可能跑到黎明輝的礦裏去了,剛纔還好好的,突然就失去了聯繫。”李辰博焦急的聲音響起,伴隨着外面嘩啦拉的雨聲,張一凡就知道他肯定還在外面。

    “到底是怎麼回事?”

    “和我她約好,兩個人分頭行動,去黎明輝的礦裏暗訪,沒想到她進去之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繫,估計她已經被發現了。”

    “混蛋,誰讓你們亂來。”張一凡罵了句,急切地問道:“你現在在哪?”

    “就在黎明輝礦區外面的樹林裏,我在這裏等她呢!”李辰博的聲音有點顫抖,張一凡急了,幾乎是吼着朝他回答,“你在那裏等着,我馬上派人來!”

    掛了電話,張一凡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心急火燎地朝外面跑去。剛好柳海提着盒飯上從電梯裏出來,兩人在門口碰面。

    “飯不要吃了,快跟我去一趟南雲鄉,李辰博他們出事了。”柳海立即就將盒飯扔在地上,跟張一凡進了電梯。

    在趕往南雲鄉的路上,張一凡又撥通了唐武的電話,沒想到唐武這傢伙正在洗澡,剛纔下大雨,把身上淋溼了,正在浴室裏淋着。

    手機在那裏響着也沒聽到,她老婆也在廚房裏炒菜,聽到手機響她就叫了聲,“唐武,手機響了。”

    “讓他響着吧!等我洗完。”唐武最近過得很愜意,老婆溫順,情人體貼,小日子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到現在,他老婆還不知道他跟音姐的事。

    媽的,怎麼沒有接?張一凡罵了句,又撥了第二遍。

    唐武的老婆皺皺眉頭,就這人真頑固,於是就走過來,正要把它關了,猛然發現上面顯示着張縣長三個字。

    正好唐武在浴室裏嘀咕,誰呢?連洗個澡都不讓安寧。她老婆就叫道:“唐武,是張縣長的電話。”

    “啊!快拿來!”唐武邊說邊光着身子走出浴室,接過手機後,立刻就餵了句,“凡哥,什麼事?”

    “媽D,搞什麼鬼!半天不接電話。”張一凡還是先罵了句,才說正事,“你馬上組織十幾個人,立刻趕到南雲山黎明輝的那家礦裏來,快點,我正在趕往去南雲山的路上。”

    “好!”聽張一凡的口氣,好象發生什麼大事了。唐武立刻掛了電話,一邊穿衣服一邊對老婆道:“你先喫飯,有緊急任務。”

    唐武的老婆當然知道他是靠誰爬上來的,看到唐武這麼急切,就幫他拿了雙鞋子過來。“那我等你,你快點回來。”

    “等什麼等啊!也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我要去六十公里外的南雲山。”唐武拿了衣服,立刻就出門了。

    幾輛警車,象風一樣的在雨裏飛馳。張一凡的車子卻已經遠在幾十裏之外。

    天已經完全黑了,雨越下越大,柳海還是將車子開得飛快。此時的奧迪,就象一條在大海中穿梭的海豚,靈活地在大雨中的前行。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終於趕到了南雲山,柳海問道:“要不要通知當然派出所?”

    張一凡想了下,指着山上道:“先上去吧,唐武他們應該就在後面快到了。”

    柳海就踩了一腳油門,奧迪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咆哮着衝上山坡。

    前段時間柳海跟張一凡來過這裏,柳海的記憶極佳,很快就按那天的路,盤山而上。隨着山道起伏不定,婉延曲折,奧迪車就象一隻靈巧的山鷹,飛翔在叢山之中。

    這段山路,至少有三十公里的距離,在南雲山上繞來繞去,終於在黎明輝那礦區二百多米處看到了站在大樹下面的李辰博。

    張一凡打開車門,李辰博就跳上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辰博指着礦區道:“溫雅提議,我們兩個混進黎明輝這礦區裏,把他們的帳本給偷出來。我從正面去吸引他們,溫雅就從後面溜進去。本來兩人都設計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中斷了聯繫。”

    “我在礦區跟那些人糾纏了半天,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在外面等她,結果個多小時過去了,溫雅還是沒有出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了。”

    “胡鬧!”張一凡氣憤在罵了句,他們還真以爲是搞地下工作,一個大律師,一個檢察官,居然犯這種錯誤,真是荒謬!

    張一凡看着雨下的礦區,那裏燈火通明,大門口有好幾個守夜的,礦區的周圍,隱約可見那些巡邏隊的人。

    黎明輝這裏守得挺嚴的嘛,也不知道溫雅是怎麼混進去的,真是拿這兩人沒辦法。不過,念在溫雅翻案心切,也不怎麼好怪她。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