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時鬼迷心竅,居然去接下了這筆業務,當他發現自己跟蹤的對象竟然是代市長時,不由有些害怕。

    而那個神祕的委託人,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詢問事情的結果,前三天,他倒是真的沒有拍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直到第四天晚上,終於跟蹤張一凡之後,發現自己拍到了代市長與省電視臺著名的主持人之間的曖昧。

    當時心裏很欣喜,又很害怕。本來他想將這些東西交給對方後,決定退出。沒想到在回程的路上,碰上了柳海。

    他當然不知道柳海是什麼人,但是被柳海修理了一頓之後,立刻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捲入了一樁陰謀的政治案件中。所以,這幾天他就躲在家裏,連門都不敢出。

    原準備今天晚上悄悄離開東臨市,這個神祕委託人又打來了電話。聽到這個聲音,他就打心裏發寒。

    哆嗦着跟對方解釋了半天,沒想到對方說了一句令他最害怕的話,“不用了,你已經被人監視很多天了,如果你希望自己能安全的離開東臨市,現在就聽我的。什麼東西也不要帶,立刻出門,儘量讓自己裝得平靜一點,別讓人家知道你要逃跑。”

    聽到自己被人監視,私家偵探嚇壞了,他連忙跑到窗戶邊上,不安地看着外面。電話裏那個陰沉的聲音道:“你以爲人家跟你一樣傻,他們就在你對面的樓上,用望遠鏡觀察你的一舉一動。”

    聽到神祕人這麼說,他立刻就拉上了窗簾,拿了自己的望遠鏡,朝對面的一棟樓仔仔細細搜索過去。果然,在自己對面的一個房間裏,看到有幾個神神祕祕的人影,而且房間里正有人拿在望遠鏡觀察自己這邊。

    私家偵探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搞這行的,反而被人盯上了。要命的是,什麼時候被人盯上的,自己都矇在鼓裏。

    看到這一幕,他頓時就懵了,沒頭沒腦地問了句,“那我該怎麼辦?”

    神祕人道:“聽我的,馬上離開,出了門朝南走。”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私家偵探立刻取了頂帽子戴上,拿了錢包,將房鎖上之後,匆匆地出了門。

    胡科的一個手下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胡科,“他出門了,正朝南走。”

    “跟着他,看他要去見誰?”胡科正跟胡雷在一起,幾個人一邊搓着麻將,一邊等待着消息。

    守了這傢伙三天,終於看到他出門了。

    只要找到了與他接頭的人,應該就能找到背後調查張市長的人,這個人倒底會是誰呢?因爲是瞞着張一凡暗中進行,這事連唐武都沒敢告訴他。

    可是沒想到二十分鐘後,胡科的電話又響了。“胡哥,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麼慌?死人了嗎?”胡科很不悅地罵了句。

    手下在電話裏急切地道:“那傢伙被車撞死了。飛出七八米遠。”

    “什麼?”胡科立刻就把麻將一推,站起來吼了句。手下在電話裏又重複了一遍。“他走到這十字交差路口的時候,正準備過馬路,一輛車子突然從西街竄過來,一下就把這傢伙給撞飛了。”

    胡雷見堂弟這麼緊張的神色,便問了句,“出什麼事了?”

    胡科掛了電話,“那傢伙被人撞死了。交警已經去了現場。我還是去看看吧!”

    那個私家偵探被人撞死了?胡雷見堂哥要去事故現場,他立刻阻止了,“算了,讓他們回來吧!”

    胡科想了下,點點頭,立刻一個電話打過去。將剛纔追蹤那名私家偵探的馬仔叫了回來。

    等兩人回來之後,聽了他們的敘述,胡雷沉默了一會,“這事肯定是個陰謀,對手很狡猾,他這是殺人滅口。”

    胡雷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柳海,柳海正在開車,聽說那名被胡科盯上的私家偵探,竟然被人滅口了,他也不由怔了怔。

    看來對方來勢很兇,自己更應該注意市長的安全。

    雖然這件事情有交警界入,但是最後肯定是做爲一起交通事故處理了。

    第二天,胡雷將這事告訴了唐武,唐武立刻就怒道:“我靠,你們搞什麼鬼,怎麼不早通知我?”

    於是,唐武當下午就從伍陽縣趕過來,以警察的身份,去電信局調查了那名私家偵探所有的通話記錄。

    最後發現,這名私人偵探在出事之前,一直與一個神祕的電話保持着通話。

    然後,唐武就順着這條線索去追查,可惜這個號碼從那天晚上之的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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