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雪繼承了她媽媽的優秀傳統,是一把經商的好手。只是畢太年輕,嫩了一些,在與官場上人物打交道的時候,她的閱歷遠遠不夠。

    “都是那個張一凡害的,否則怎麼會*到這個地步。我去找他麻煩。”王慕雪站起來就要出門,被王富仁叫住了,“回來!簡直是胡鬧!”

    王慕雪還是很怕王富仁的,乖乖地回到沙發邊上坐下。

    “以後不許這麼沒大沒小,人家是堂堂的市委書記,怎麼可以隨意叫人家的名字。”王富仁批評道。

    “他纔多大一點,還市委書記,我看他就是背景好,否則也不一定當上這個市委書記。”王慕雪不服地嚷嚷。

    “對!人家就是背景好又怎麼樣?官場上的事,豈是你能明白的。這麼大的一個國家,難道就他一個人背景好嗎?比他背景好的不是沒有,這麼多年輕人,爲什麼只有他當上了市委書記。”王富仁狠狠地批評着女兒。

    “有些事不能這麼看的,他的心思,豈是你我能明白的。老爸跟他談了這麼久,覺得他不象是個壞人。人家對錢根本不屑一顧。你知道我拿錢給他的時候,人家怎麼說的嗎?人家看了沒看一眼,直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象個缺錢,或者貪財的官員?王富仁,別來那一套,如果我需要錢的話,現在華龍集團的老總就不是你王富仁了。華山集團怎麼樣?老子照樣收拾!”

    這是張一凡在他面前,唯一說的一句狠話。華山集團是國內知名的大集團,幾百億的大盤子,也在那次商戰中,損失百億。

    這件事情,王富仁一直記憶猶新。

    “華山集團?!”聽到這個名字,王慕雪驚訝地叫了起來。原來這件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可惡的張一凡。在王慕雪看來,他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要不是華山集團盤子大,根基深,只怕現在已經被別人併購了。想到自己剛纔的魯莽,王慕雪倒吸了一口涼氣。剛纔她打了個電話質問張一凡,被張一凡掛了。

    她哪裏知道,正是自己這個電話,破壞了張一凡和溫雅的好事,本來就差一點點,兩人就要進入人生的美妙時刻,誰知道,這該死的王慕雪,驚醒了他們那一刻的迷茫。

    也不知道張一凡有沒有在心裏罵她,王慕雪,這個仇老子記下了!今天的事,以後要讓你來償還!

    哈哈……YY一下。

    張一凡當然沒有罵她,只是猛然醒悟。自己差點又要出格了。很奇怪,爲什麼溫雅會有那種眼神,剛纔她的樣子,分明就是寫滿了我願意。願意爲你付出一切,包括這身體。

    否則,她又怎麼可以不顧一切撲上來救自己?

    看着溫雅略帶遺憾的表情慢慢消息在眼前,張一凡坐在那裏,心中十分矛盾。突然,把他煙住灰菸缸裏一掐,猛地站起來,管不了那麼多了。

    誰知道,走廊裏傳來溫雅那邊關門的聲音。砰——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格外刺耳,令張一凡心裏一陣砰砰直跳。

    溫雅幾乎是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胸部起伏得很厲害。一隻手輕輕地按着圓鼓鼓的地方,不住地喘着大氣。

    她一個勁地自言自語,我這是怎麼啦/?我這是怎麼啦?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溫雅發現,自己居然掉進了一個自己編制的溫柔陷井,剛纔張一凡的表情,分明也很渴望。要不是那個電話及時驚醒了兩人,只怕此刻都已經……

    溫雅不敢再想下去了,有些無力地坐在牀上,腦子裏一片混亂!

    我真的要成爲一個第三者嗎?

    在海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對哪個男人動過心,冰封了的心思,在張一凡面前變得那麼脆弱。李文博曾經也多次暗示過喜歡自己。

    但是溫雅以父仇未報,誓不成家的藉口給推掉了,李文博說,自己可以等,等到溫雅冰封的心融化的時候。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溫雅這堅不可破的心防,在張一凡面前突然崩潰了。所有的戒備,所有的防線,在瞬間垮堤。

    大學那時的經歷,讓溫雅曾經不堪回首,她以爲,自己再也不會對任一個男人產生愛慕,沒想到剛纔一切都失控了。她想如果剛纔張一凡主動一點的話,自己肯定不會拒絕。

    坐在牀上,溫雅變得有些魂不守舍的,甚至仔細聽着走廊裏的聲音。可惜,外面很靜,張一凡終究沒有追過來。

    溫雅癱倒在牀上,她想自己今天晚上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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