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也有些心裏不安,心道,老大看來今天這話不是無的放矢,有時候還真得注意一下,做人不能太張揚。

    秦川聽到張一凡突然說出這番話,就在心裏猜測,老大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藉機敲打敲打一下兩人。否則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棵大樹,突然被一陣風颳倒,倒也挺鬱悶的。

    三個人就象小學生一樣,恭恭敬敬聽着老大教誨,張一凡也不多說,點到爲止,希望他們能明白。

    “大家好!看來我遲到了。”

    溫雅到了,帶着一股幽幽清香,她笑笑着在張一凡身邊坐下。溫雅看着三人的表情,一副畢恭畢敬的小學生模樣,心裏就暗暗好笑,張一凡又在訓人了。

    看着老練的張一凡,溫雅卻是越看越喜歡,不知爲什麼,她就是喜歡這種感覺。雖然兩個人還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但在溫雅的心裏,那扇門早已經爲他打開了。

    記得有個笑話說,人爲什麼要結婚嗎?那是男人想‘通’了,女人想‘開’了。溫雅也到了這個想‘開’的時候。因此,她不再拒絕張一凡對她的任何動作。

    只是這段時間太忙碌,大家都沒心思去想那個,張一凡也一門心思撲在案子上。

    服務員走進來,“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秦川點點頭,服務員拿着對講機喊了幾句。

    丁浩天幾乎是跟菜一起上來的,他走進來,一邊敬菸,一邊不停在賠罪,“對不起,我剛剛回來,聽說張書記親自來了,我就特意趕過來看看。沒想到張書記這麼給面子,丁浩天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然後他一邊倒酒,一邊道:“不知道張書記肯不肯給個面子,今天這頓由我做東。大家在這裏喝個痛快!”

    這是張一凡第二次來北海漁村,主要是因爲這裏口味還不錯,唐武他們又是第一次來,便叫秦川選了這豪華一些的地方。

    聽丁浩天這麼說,張一凡便不樂意了,“丁老闆,要是我們每個政府幹部,都到你這裏喫飯不給錢的話,我看你這店子也不用開了。老規矩,欠帳還債,喫飯數錢。該多少收多少,你頂多打個九折。”

    丁浩天臉上堆着笑,“張書記言重了,言重了。象您這樣的大人物,一年也來不了幾次,那可是蓬碧生輝啊!一兩頓飯算不了什麼,算不了什麼。”

    秦川怕他繼續在這裏糾纏下去,便打斷了他的話,“丁總,張書記的習慣,無功不受祿,例來如此,你就別費心機了。”

    丁浩天很不好意思地摸着頭,嘿嘿地笑了,他端起酒杯,“那我敬完這杯酒就走,先乾爲敬,你們隨意,你們隨意。”

    他喝完杯子裏酒,揮了揮手,招呼了一聲服務員,“好好伺候幾位領導。”

    秦川有些無奈,“生意人都是這樣的,無縫不入,來,我們繼續吧!凡哥,走一個。”

    外面颳起了很大的風,兩個行色匆匆的青年人走進店子裏,一個戴着毛線帽子,可能是天氣太冷的緣故,他把帽子拉下來,把臉和嘴巴全部遮住。只留兩個眼睛和鼻子在外面透氣。

    另一個頭發很長,衣服拉得老高,遮住了大半張臉。

    迎賓小姐走過去,“先生幾位?請問有預訂的嗎?”

    “有預訂,合歡谷,麻煩你帶路。”長頭髮的年青人回答。

    “好的,兩位請跟我來!”漂亮的迎賓小姐,將兩人引到了三樓的包廂,合歡谷。

    包廂裏有兩個人,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快四十的模樣。兩人似乎等了很久了,看到服務員引來的兩個青年人,其中一個指了指門外。

    “服務員,把門帶上。”

    長髮青年拉下了衣領,“富哥,老鴨!”

    兩人點點頭,長髮青年又介紹道:“這位是阿龍。”

    “山雞你小子混得不錯嘛,小夥子,有前途。”叫富哥的中年人微微笑道,然後點了支菸,“貨帶來了嗎?”

    “富哥,外面風聲緊,到處是條子,哪敢帶身上?又不是一斤兩斤的。”山雞回答。

    阿龍好象肚子很餓,坐下來就一個勁地喫。

    “切!是人家不相信你小子吧!”老鴨嘲笑了一句。山雞臉上微紅,便不作聲了,也拿起筷子喫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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