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世不知道侄子到底犯了什麼事,但他猜測着肯定是道上一些違法的事情。自從張一凡來了之後,對這種犯罪性質的團伙,打擊尤其是嚴重。

    現在已經不再是劉伯林時代了,而是葉亞萍,張一凡時代。張一凡初來的時候,轟轟烈烈的整風運動,搞得那些道上的人人心惶惶。大大小小的犯罪團伙,紛紛被搗毀,火車站這麼亂的地方,也被整治得井然有序。

    而楊榮富這個混小子,居然不知道聽風聲,還在雙江市耀武揚威。以前他剛出道的時候,多少打着自己的牌子,楊立世還清楚記得,曾經親自打電話到下屬派出所和公安局保釋過好幾次。

    沒想到這小子就是利用自己的牌子,在外面闖蕩開了。

    今天這事,如果遇上劉伯林,也許他還會給自己三分薄面,但現在公安局當家的是葉亞萍,自己根本說不上半句話。

    看到哥哥那近似絕望的眼神,楊立世還是打了個電話到公安局,問了一個跟自己走得近的副局長,關於今天晚上這案子的情況。

    對方把自己瞭解到的情況,跟這位政法書記做了彙報。楊立世立刻就深吸了口涼氣。真他MD瘋了,除了私藏槍支,還涉及到殺人拋屍,涉毒。而殺人的動機,就是那一批公安局一直沒有找到的毒品。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二十來公斤的白粉,不論落在誰手裏,死一萬遍也不爲過。楊立世掛了電話,便匆匆出門了。

    來到公安局,何健和柳海等人,正在連夜審訊。

    這個叫老鴨的嘴巴很硬,審訊人員利用疲勞戰術,熬了他兩天,一句話也沒有套出來。而楊榮富也是一樣,一付打死也不說的頑固模樣。

    柳海站起來去外面抽菸,剛好碰到一個幹警帶着楊立世過來了。“楊書記!”柳海叫了他一聲,楊立世吭也沒吭一聲,只是盛氣凌人地問道:“我要見楊榮富。”

    柳海有些惱火,早就聽說這個政法書記,喜歡倚老賣老。自己叫他不應也就算了,他問話的時候,居然這般態度。

    這個楊榮富是他什麼人?居然親自跑到公安局來要人了。柳海打量着他,沒想到楊立世很牛氣地道:“我說的話你聽不見嗎?楊榮富在哪?”

    “對不起,罪犯正在審訊期間,任何人都不可以見他。”

    “我以政法書記的身份也不可以嗎?”楊立世氣勢凌人,語氣非常不好。

    柳海也沒好氣地回了句,“沒有葉局長親自批示的條子,任何人都不可以。”

    呼——“你算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面前如此說話。”楊立世氣歪了,一巴掌扇過來。柳海不避不閃,伸手一擋。楊立世便如打在鋼鐵上一樣,痛得他一陣呲牙咧嘴的。

    “反了你——”楊立世氣得一陣哆嗦,指着柳海厲聲道:“你有種,你……你……你叫什麼名字!”

    “柳海!”柳海淡淡地應道。

    “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給葉亞萍。”楊立世氣得發顫的手,指着柳海道。

    “葉亞萍,你給我馬上過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管教你下面的人。簡直無法無天!”楊立世氣乎乎的掛了電話。

    其實,葉亞萍就在樓上會議上,正和張書記還有公安局的政委和幾個副局長在討論案情。她揚了揚手,“楊書記來了。”

    “楊立世?他來幹嘛?”張一凡不解地問道。

    “那個叫楊榮富的頭目,就是他的親侄子。”旁邊一個副局長道。。

    “你去看看!”

    聽張書記這麼說,葉亞萍就匆匆下樓而來。

    楊立世正在那裏發火,指着柳海怒氣沖天的罵着,葉亞萍走過來,“楊書記,什麼事情讓你發這麼大的火。”

    “葉亞萍,我不管這小子是誰?你馬上叫他滾蛋!永遠不要在雙江市出現。”楊立世怒氣沖天。

    葉亞萍朝柳海看了眼,“怎麼回事?”

    柳海嚴肅地道:“他要見犯人,被我拒絕了,於是他就發火打人。”

    葉亞萍明白了,轉身對楊立世道:“真不好意思,楊書記,犯人正在審訊期間,不能見任何人。”

    “砰——”楊立記猛地踢了一腳那扇門,“反了你們,誰定的下規矩,別忘了我纔是政法書記!誰給你們這麼大權力?”

    “我——”張一凡從樓梯口下來,郎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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