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攤上的師傅手腳挺麻利的,沒幾分鐘就上了四個菜,三人一邊喝着,一邊聊天。白緊去接電話的時候,胡雷這小子本性不改地盯着她的屁股看了眼,賊兮兮地笑了,“你小子真行,搞定了吧!”

    柳海俊臉一紅,胡雷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喝了口酒吹了起來,“你小子真沒出息,這麼大人了,還紅臉!看在兄弟的份上,哥教你幾招,看女孩子嘛我最在行了!”

    柳海知道他喜歡開玩笑,便也不爲意。胡雷端起杯子碰了下,“剛纔我一上車,就看出白緊這丫頭被你破了,而且就在這兩天!”

    胡雷這話說得柳海更加不好意思了,的確兩人就在昨天晚上才突破了最後一絲防線,沒想到這麼隱祕的事情,胡雷居然能一眼瞧出來。

    在這方面,柳海的確夠自卑的。他跟胡雷,那是萬萬不能比。

    柳海不是那種臉皮厚的人,尤其是男女之事那方面,被胡雷揭穿了這點祕密,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兩人正開着玩笑,白緊接完電話過來,她見柳海臉上那片尷尬,心裏便明白了七八分。白緊知道,柳海什麼都好,就是面子薄。

    三個在喝酒的時候,有個人一邊接電話,一邊挑開了這邊的簾子看了眼,胡雷就瞪着眼道:“幹嘛,幹嘛?”

    對方露出一臉歉意地笑,“對不起,找錯了,找錯了!”

    “有病!”胡雷罵了句。今天他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很想找個人發泄一下。只是對方也未與他計較,道了幾句歉便走了。

    人家不就是挑錯了門簾嘛,胡雷居然生這麼大氣?柳海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胡雷哥有心事?

    今天晚上,胡雷雖然興致不高,但是酒喝了不少。

    快到十一點半的時候,三個人才準備收場,胡雷似乎喝得有點多了,在柳海付錢的時候,他揮揮手,“你們走吧,我自己回去!”然後他就晃悠悠地朝大街那邊走去。

    白緊去叫他,“你慢一點,等下送你過去。”

    “不用,不用!”胡雷揮揮手帶着幾分醉意一個人走了,突然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從前面撞過來。

    “不要——”

    吱——砰——白緊發現不對,大叫喊了一聲朝那邊撲過去,只可惜晚了一步,黑色的桑塔納已經把胡雷撞得飛了起來。桑塔納輪胎下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司機也嚇傻了,死死地踩着剎車,一個勁地在車子發抖。

    “哥——”柳海聽到白緊的叫喊聲,從夜宵攤上奔跑過來,此刻,柳海已經躺在五六米開外。“哥,哥——”

    路燈下,胡雷血淋淋地躺在那裏不省人事。任柳怎麼叫喊,他也沒有反應。

    肇事司機坐在車裏猛然醒悟,發現自己撞死人了之後,發動車子就想逃跑。正在撥打120的白緊見了,兩三步奔過去,從車窗裏將手伸過去,一把撥了對方的車鑰匙。

    “想跑!”她氣憤地拉開門,揪着肇事司機的衣領,一把攥了出來。肇事司機被白緊扔在地上,白緊一腳踢過去,那司機就象狗喫屎一樣趴在那裏。

    “媽D,你怎麼開車的!”柳海聞到對方嘴裏的酒氣,怒吼一聲罵了句。

    “白緊,你看着他,我馬上送胡雷哥去醫院!”柳海顧不上這司機,迅速抱着胡雷進了自己的別克車裏,然後瘋了似的朝醫院的方向狂奔。

    110的警察也來了,好幾個都認識柳隊的女朋友。白緊將事情的大概做了說明,將肇事司機交給警察後,自己也匆匆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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