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人來了,我最好迴避一下。”這件事情不說明白不行,要是讓冰冰知道,本來就心情不好,再鬧出一個小護士出來,也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聽了張一凡的話,小護士含着眼淚,默默地離開了。

    張一凡沒有回家,而且去了辦公室。

    夜色已深,他揹着手站來回踱動,這邊葉亞萍正彙報着最新進展。在事發地點一公里處,有一棟廢棄的大樓,大樓的地下室裏,找到一些痕跡。

    胡雷可以就是被關押在這裏,進行了長達十來天的折磨。每當想到這件事,張一凡就有一陣揪心的痛。要是自己多關心胡雷一點,也不至於弄成今天這慘局吧?

    自己的確很忙,被吳勇搞出來的五小教師跳樓案拖着,而且李省長又突襲雙江,張一凡的確沒什麼時間來分心。

    事實雖然如此,張一凡還是有一種無比痛心的內疚。

    葉亞萍知道張書記心情不好,她繼續道:“在現場,發現有至少四到五人的腳印。我們已經在那個地方做了記錄。我們將圍繞這些線索展開調查。”

    張一凡揮揮手,“回去休息吧,你們也累了一天了。”

    此刻,張一凡心情沉重,而且他在心裏越發相信,這是方義傑所爲,只是他不能對葉亞萍明說。

    回到家裏之後,張一凡便疲憊地躺在沙發上,反覆琢磨着這件事情的背後。

    董小凡走過來,挺溫柔地道:“去睡吧!現在再怎麼想也沒用,關鍵是怎麼治好胡雷。不要留有遺憾。”

    張一凡深深地一聲嘆息,“我們都錯了,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發現胡雷失蹤了,這是我們的錯。而且胡雷在我的地盤上出事,他媽D我這個縣委書記還有什麼用?”

    砰——一隻杯子應聲墜地,地上多了一堆碎片。

    張一凡憤怒的不在於此,當初自己到雙江市的時候,何蕭蕭居然被人劫持,還差點出事。現在胡雷又被人弄成這樣?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完全復元。

    董小凡柔聲道:“別生氣了,現在生氣也沒有用,關鍵好好解決胡雷的事。”董小凡拉着他的手朝臥室裏走去,兩個人靠在牀上。

    張一凡一個勁地抽菸,腦海裏不停地思索,這些人劫持了胡雷,既然不是爲財,那就只能是情仇這兩種可能。真正與胡雷此事深仇大恨的人,張一凡想遍了也找不出這種人。胡雷是個生意人,他爲人八面玲瓏,不可能去得罪誰?就算他平時囂張一點也罷了,真正敢這樣對待胡雷的,恐怕也沒幾個。

    唯一的可能,是不是方義傑發現了胡雷與宋雨荷之間的姦情,從來引發了這次飛來橫禍,除此之外,張一凡再也沒有其他解釋。

    他與宋雨荷之間的恩恩怨怨,張一凡原本不想插手,但是現在不管卻是不行了。否則何以對得起胡志明的囑託?

    這個晚上,很多人沒有睡好,張一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只睡了二三個小時。

    九點不到,馬上就有胡氏集團的專機,將胡雷接走。直接飛往省城,再轉上海。

    當天的報紙上,報道了這件事。筆者用鋒利的語氣,很強悍地遣責了這件事情。張敬軒打來電話,跟兒子詢問此事。

    張一凡只是說了事件的過程,隱瞞了胡雷與宋雨荷之間的關係。張敬軒也許得知了一些情況,他鄭重地交待,“一定要冷靜,你現在的身份是市委書記,不能意氣用事。”

    “我知道該怎麼做?”

    張一凡掛了電話,就在心裏耐悶,難道老爸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柳海打來電話,“哥,經調查發現,昨天有人看到宋雨荷的車子,曾經出現在河邊。而且她車輪上的泥士,與河邊留下的印痕十分吻合?而且她今天沒有上班,疑點很大,要不要對她採取措施?”

    宋雨荷是市長夫人,沒有十足的證據,不能對採取任何措施,張一凡對柳海道:“繼續監視。一定要拿到證據。”

    宋雨荷絕對是一個突破口,如果這件事情真是方義傑所爲,宋雨荷肯定知道內情。但對他們這些人心理素質極高,不易對付。

    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當,就會導致很大的麻煩,深化張方兩家的矛盾。爲了試探一下方義傑的反應,張一凡決定下午召開一個臨時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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