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你不要騙我?到時回來讓她們笑話我。”

    “看你想哪裏去了。早點回來,聽到沒有。別讓我再擔心了,如果你願意,我去跟你爺你說,大不了我不當這官了,做生意去,我們照樣過得很精彩。”

    “別傻了,你是張家最優秀的第三代,只是你真有這想法,我可不敢回來了。”

    “行,那就依你吧!有事一定打我電話。”張一凡見說服不了沈婉雲,只好退求其次。

    “嗯!晚上我發張寶寶的照片到你郵箱。不跟你說了,你肯定在辦公室,事情多,以後再聊。”

    兩人掛了電話,張一凡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沈婉雲啊,沈婉雲,我該怎麼去愛你?

    張一凡靠在椅子上,腦海裏便回憶起兩人一起走過的點點滴滴。

    自從柳水鎮開始,一次轟動全縣的大躍進,引起了沈婉雲的注意。就這樣,張一凡與沈婉雲的故事,慢慢地開始了。

    依稀記得,初認識沈婉雲的時候,她帶着一付眼鏡,還道她是近視眼,誰知道她這眼鏡是假的。

    誰都沒想到,施永遠一次齷齪的行爲,成就了兩個人的傳奇,從此,張一凡與沈婉雲之間,已經變得不可分割。

    也開始了兩人親密無間的合作,幾年過去了,兩人一直小心翼翼地迴避着婚姻這個話題。但是身在這種大家族,註定無法迴避,沈婉雲還是選擇了義無反顧鋌而走險。這一切,當然都是因爲他張一凡。

    現在沈婉雲結了婚又生了孩子,沈家估計不可能再拿她去當成政府聯姻的犧牲品了吧?只不過,沈婉雲這個人,也許從此被沈家列爲判逆,她失去了做沈家兒女的資格。

    生在豪門,即是快樂,也是痛苦。

    秦川走進來,“張書記,下午的視察,幾時動身?”

    張一凡睜開眼睛,“按原計劃不變。”

    爲了迎接十?一的到來,下午有個檢查。張一凡決定對雙江市幾條繁華的街道,做一個視察。

    雙江市有一條步行街,全部是賣服裝,黃金手飾之類的店鋪,步行街的入口,有一個大型的商場。張一凡主要是針對這附近幾條街視察,瞭解雙江市市民的生活。

    下午二點半,在秦川,徐燕,還有街道辦事處,分管城建的副市長等人陪下同,對雙江市最繁華的幾條大街,進行視察。

    市電視臺和各報社的記者,紛紛扛着攝相機,對這次市委書記視察進行全程報道。

    按照工作議程,這次行動的路線,是先穿過市委門口的大街,再拐到車水滿龍的中青路,然後纔是進入步行街。

    這個路線是市委工作人員早定好的,張一凡一行出來的時候,大街上人挺多的,但是今天下午所有的車輛,禁止通行。

    只有等市委書記視察過後,纔可以恢復行駛。

    一路上,鎂光燈閃爍不定,張一凡在衆人的陪同下,走過了一家又一家店鋪,也對店主進行過談話。

    爲了迎接國慶到來,張一凡也不得不做一次秀,否則就顯得市委對這方面不重視。儘管平時很反對這種做秀活動,今天張一凡卻做得那麼平靜,自然。

    走出中青大道,便來到步行街。

    這是雙江市唯一一條最具規模的購物街,主要經營的是女性用品和服飾,除了入口有一家大型的商場,其餘一律是服飾。

    步行街道上,很整齊,很清潔,一看就知道有人事先整頓過,當然,既然做秀,張一凡也懶得挑這毛病。

    做爲一個市縣書記,他必須讓雙江市在省電視臺和報社的出現的頻率不能過低,正面報道率越高,雙江市的名氣就越大,這也是全力打造湘省第二城市的重要課題之一。

    只是當衆人來到一家專賣店的時候,發現裏面有人在爭吵。這是一家國內知名品牌專賣店,顧客盈門,生意十分火爆,董小凡以前就以常在這裏給自己賣褲子。

    聽到這吵吵鬧鬧的聲音,張一凡便皺了起眉頭,跟在後面的那些領導,一個個臉色不好。街道辦事處主任,這是他唯一一次與市委書記近距離接觸,碰到這樣的事很觸黴頭。

    本來想好好表現一翻,偏偏橫生枝節,他很惱火。張一凡還沒說話,他便主動跑進去,“吵什麼吵?不知道今天有領導來這裏視察嗎?再吵就關門走人,你這生意不要做了。”

    店主一聽,挺委屈道:“冤枉啊,王主任,他……”店主是一個三十不到的年輕女子,穿着打扮十分得體,這店面積不大,一百五十平方的樣子。

    看到這麼多領導,還有市委書記來了,她挺委屈道:“這個客人,是他自己不小心,偏偏要怪我們的褲子不好,鬧得很兇,勸也勸不住。”

    “怎麼回事?”分管城建的副市長走進來,挺不悅地問了句。換了平時,他肯定一陣訓斥,然後大手一揮,關了。

    但是今天有張書記在,他不敢發官威。

    一個年青人捧着褲子出來,褲子上的拉鍊處還有一些鮮血的痕跡。而且這人的另一隻手,捂着大腿之間,一付又好笑又痛苦的模樣。

    “幾位領導,你們可得做主啊。他們這褲子有問題。我跟他們交涉,店主意然說我無理取鬧。你看他們的褲子做成這樣,我有沒有權利索賠。”

    王主任接過褲子,看到拉鍊處還有血漬,便問道:“怎麼回事?”

    年輕人道:“我剛纔在買褲子,他們這褲子拉鍊不好,我一拉就拉到這上面了,血都劃出來。”年輕人指着下檔,白色的褲子上,還有些紅印子。

    有人看到這裏,便忍不住想笑。這拉鍊也拉得太性急了點,怎麼就把小弟弟給刮到了呢?

    女店主道:“是他自己不小心,又不是褲子的錯。我答應賠他一條褲子,他不同意。硬要我賠三千塊。”兩人爲了賠償的問題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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