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點點頭,不過,她想到老方丈說的那些話,心裏就有些不安。她轉過身來,對秦川道:“秦川,你現在是張書記的左右手,如果張書記有什麼事,你會怎麼做?”

    “那還得說,自然義不容辭了!沒有張書記,我哪來的今天?”

    劉梅臉色一黯,低頭洗着菜。/秦川還從後背抱着她的腰,“到底怎麼啦?”

    看到老婆臉不對,秦川道:“是不是老方丈說了什麼?”

    劉梅放下手中的菜,對秦川道:“你雖然是張書記的左膀右臂,但你也是一個有家的男人,秦川,我知道你對張書記很忠誠,但是做爲一個女人,我想說兩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多想想我們這個家。好嗎?”

    聽她這麼一說,秦川心裏就沒底了,他搖了搖劉梅的肩膀,“你倒是說啊?”

    劉梅看着他,一臉不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秦川就急了,“真是小氣女人!”

    說了劉梅一句,秦川便坐到客廳裏,拿了包煙出來。正要點上,劉梅走過來,將他的煙搶了。“不要吸了,對身體不好。”

    秦川無奈地道:“好,我不吸了,那你倒是說啊,到底聽到了什麼?”

    秦川在辦公室裏挺威風的,張書記面前的紅人,市委祕書長,可是在家裏,他沒有一點優越感。自從跟劉梅在一起,秦川不管再怎麼升官,在家裏頂多只是個丈夫。這一點,劉梅很欣慰。

    一個沒有架子的男人,這纔是女人需要的幸福。

    但是她今天聽到這些話,便很快聯想到了胡雷。劉梅不知從哪裏聽聞,方義傑是要以付張一凡的,但是拿不下張一凡,只得找他身邊的人出氣。

    因此她很擔心,秦川成爲下一個犧牲品。看到秦川生氣了,劉梅知道自己如果不說的話,秦川肯定會心裏不安,於是她坐了過來,小聲地道:“張書記可能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秦川一聽,心裏就有些緊張。

    劉梅道:“老方丈說的,張書記少年得志,鋒芒太露,要小心背後的小人。所以我就有點怕了,怕人家對張書記不利,把手伸到你這裏來了。”

    秦川一聽,便有些氣惱,想什麼呢?女人就是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想想劉梅剛纔的樣子,秦川就有些生氣。

    如果沒有張書記,自己能有今天?做爲最忌諱的就是不知恩圖報!秦川在這一點上,自認爲做得不錯。而且這麼多年以來,張書記對自己的提撥和照顧,那是沒得說了。

    在秦川的心裏,早有一種士爲知己者亡的心態。劉梅做爲一個小女人,當然她的世界裏只有這個家,這個小環境。對她來說,維護這個家,也是一種幸福。

    算了,不跟她計較。

    秦川站起來,便要出門。劉梅立刻問了句,“你去哪?”

    “出去走走!”秦川頗有些不悅,無視劉梅的眼神,緩緩下了樓梯。

    走在路上,他也沒有開車,只是想起劉梅剛纔的話,他無聊地笑笑,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神經兮兮的?自己跟張書記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

    真有人要害張書記,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管。

    也許是幾年前在沙縣那個寺廟的和尚,給自己算了一卦,這一卦算得奇準,秦川對這種迷信的事情,心裏便開始半真半假的信了。

    今天劉梅的話,就讓他老是在心裏放不開,想了想,秦川還是決定買點東西,去張書記家裏看看小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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