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離開火車站,進入市中心後,她的確覺得雙江市的治安雙其他地方要強得多。她前幾天查過資料,葉亞萍臨危受命,力挽狂瀾的報道還歷歷在目。

    她以爲這是吹牛的,沒想到雙江市還真發生了這麼多案子,不過,這一切都在張一凡到來之後,被整頓得差不多了。

    李虹發現自己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城市的環境,不爲別的,走在大街的讓人放心。不象深圳,廣省等城市,稍有不注意,一輛摩托車從身後飛過,你脖子上的東西就不見了。要不你的手提包,將隨着摩托車消失。

    但是這些,並不能說明他張一凡就是一心爲民,鞠躬盡瘁,李虹還在琢磨着宋雨荷之死,與方義傑的案子。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城市中心,最繁華的大街上。李虹叫司機停下車,她要一個人走走,感受一下這種城市氛圍。

    滴滴——李虹剛剛走進大街,後面傳來一陣喇叭聲,寧成鋼坐車裏探出頭來,“李書記,怎麼一個人逛街?走個地方坐坐吧?到上樓喝個茶怎麼樣?”

    寧成鋼的司機將車子停下,李虹回頭一看,想了想點點頭。

    寧成鋼便下了車,對司機吩咐了一句,和李虹一前一後,走向了前面的茶樓。

    這家茶樓,正是宋雨荷平生最喜歡的一家茶樓,也是她最後香消玉殞的地方。李虹指着這裏道:“就這家吧!”

    寧成鋼心裏猛然一震,看到李虹已經上樓,他也只有咬咬牙跟上去。

    很多人發現,李虹與宋雨荷有很多相似之處,她們擁有同樣冷豔的外表,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茶上來了,寧成鋼一臉笑意,“鐵觀音美容,很適合李書記這種年紀的女性喝。”

    李虹眉頭都沒動一下,一臉嚴肅看着寧成鋼,“我想知道方義傑爲什麼要非法拘禁,一個從省城來的投資商?他與胡氏有很大的仇恨嗎?做爲一個市長,他不應該有此如舉動?”

    寧成鋼嘿嘿地笑了,李虹果然是來調查張方兩家明爭暗鬥的事,機會來了。以前李虹沒有下來的時候,寧成鋼早就想好了要忍,不管張一凡怎麼折騰,只要不傷害自己的利益,他就忍了。

    但是從目前的局勢來看,並不然,至少李虹這個硬茬,張一凡不能把她怎麼樣。而且很有可能,張一凡會被她扳倒。

    寧成鋼不愧是老狐狸,馬上分析出了好幾種可能發生的結果。他喝了口茶,並不馬上回答李虹的問題。

    兩人沉默了很久,寧成鋼發現李虹一直用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由有些心裏發虛。他嘆了口氣,“我也覺得有些可惜,而且一直沒有想明白,也沒有分析出方義傑這麼做的動機。他堂堂一個市長,有必要嗎?”

    李虹一向是很犀利的,她看着寧成鋼的臉色,就知道他沒有說真話,李虹問道:“你的意思是他,他遭人陷害?”

    寧成鋼搖搖頭,“無法判定。公安局的卷宗裏不是有報告嘛,而且他自己也承認了。我想應該不會是有人陷害吧!”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李虹聽得多了。寧成鋼分明有這意思,只是不明說罷了。

    既然沒有動機,爲什麼方義傑又要承認呢?而且有人已經到黴國去調查過胡雷,他也承認此事爲方義傑所爲。

    偏偏根據李虹所知,胡氏與方家沒什麼深仇大恨的。因此,方義傑的動機就成了不解之謎。

    也許宋雨荷知道,但宋雨荷死了。

    而且宋雨荷臨死前,提供的那段錄音,也令人很費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夫妻反目,讓宋雨荷冒死舉報自己的老公?

    婚變!

    李虹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難道是婚變?

    有些事情千輾百回想不透,一旦點通了其中的奧妙,很多事情就明晰起來。李虹馬上意識到,胡雷可能讓宋雨荷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私情,得導了方義傑喪心病狂的報復。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解釋可以將事情說得清楚。

    否則就只有一種可能,張一凡蓄意報復,栽贓陷害。想通這關鍵的一步之後,李虹馬上站起來,“謝謝你的茶。”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李虹匆匆消失的背景,寧成鋼露出一絲笑意,李虹應該是懷疑上張一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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