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擰起眉頭,胡雷不愧是泡妞高手,一來就把那個出了名的浴場經理給泡了/。
自從當上副局長之後,柳海去民族大浴場洗了兩次腳,聽聞過金蘭珠這名字,但沒見過其人。
聽說這女人與某位權貴有染,胡雷跟她在一起,恐怕要惹是非。
偏偏在這個時候,胡雷和金蘭珠正在珠寶店裏挑首飾的時候,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平頭男子衝進來,猛地拉着金蘭珠的手,“跟我走!”
胡雷不爽了,這鳥人是誰?敢搶老子看上的女人?
他放下手裏的金鍊子,“給我站住!”
剛好這時候,金蘭珠也想甩開了對方的手,但是被平頭拉得很緊,怎麼也甩不開。
平頭很氣憤,指着胡雷問金蘭珠,“他是誰?蘭珠。”
“麻痹的,你管老子是誰?放開她。”胡雷經過一場磨難後,脾氣變得很暴燥,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自然就不放在心上。
金蘭珠推了推平頭,“你走吧!”
平頭不服氣,依然很固執地問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昨天晚上我打你電話,一直關機,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珠寶店裏的人都朝這邊望過來,一臉鄙夷,金蘭珠就急了,“你走啊!回去再說。”
平頭不肯走,尤其是看到兩人剛纔手拉着手,心裏挺鬱悶的。胡雷的火氣,可不是一般的大,他抓起剛纔臺上的一把金鍊子,呼地砸過去。
“砸死你狗日的,滾!”
金鍊子砸在平頭臉上,痛得他捂着臉蹲了下去。胡雷走過來,對着他的頭就是一腳,“娘個麻痹,敢搶老子的女人。”
平頭膽子小,看到胡雷那架勢,不敢回手,只是朝金蘭珠嚷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女人……”
話還沒說完,胡雷走過去,從腰包裏拿出一沓票子,扔在對方的臉上,“滾——老子以後不想看到你。”
平頭猶豫了一下,居然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錢,看了眼金蘭珠狠狠地離開了。
胡雷很不解氣,這狗日的掃了老子的興,他指着剛纔金蘭珠試過的幾個戒指,“這幾個全要了。還有那條鏈子。”
金蘭珠扯了他一下,“不要買這麼多,一個就夠了。”
胡雷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從現在起,你不是我胡雷的女人,看誰敢惹你。”金蘭珠挺不好意思的,被剛纔那個平頭一折騰,心裏亂糟糟的。真倒黴,碰上這個掃把星!
沒想到兩個人從珠寶店裏出來的時候,一個留着大背頭的中年人,從一輛黑色的廣本下來,他看到金蘭珠的時候,他就叫了一聲,“蘭珠!”
金蘭珠回頭一看,臉色馬上就變綠了,“錢局長。”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財政局長錢程,金蘭珠叫他的手,本來牽着胡雷的手,也不禁抽了回去。
胡雷看到這個中年大叔的眼神有些不對,故意將手搭在金蘭珠的肩膀上,並且親熱地摟住了她。錢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用懷疑的目光看着胡雷,“這位是你男朋友?”
金蘭珠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以前跟錢程說過,自己有男朋友的。但是錢程說自己不介意,他又不在乎這個,只要金蘭珠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快快樂樂就行。
錢程嘴裏這麼說,金蘭珠卻知道,這些老傢伙其實心裏小氣得要死。
她在浴場裏能混起來,與錢程的幫助也有一定的關係,沒想到今天當面碰上,他的眼神裏立刻帶着一種濃濃的敵意。
胡雷心情不好,瞪着錢程兇了句,“看什麼看?沒見過有錢人啊?”
錢程本來就心裏有火,自己的*居然在人家的懷裏,他朝胡雷說了句,“年輕人,不要太囂張。”
沒想到胡雷根本不給他面子,“我就囂張,你咬我啊!”
金蘭珠見兩人又不對了,她拉了拉胡雷的手,“別說了,我們走。”
錢程道:“站住!”
“錢局長……”金蘭珠爲難地看着錢程,幸好錢程也不敢在大街上把事情搞大,畢竟他是國家幹部,豈能堂而皇之的與人爭情人?
沒想到胡雷火上添油地說了一句,“開個破本田,牛什麼牛?老子扔掉的都是寶馬。”
錢程氣死了,盯着胡雷狠狠地道:“小子,你有種!”
胡雷回了句,“沒有種怎麼生下你?”
哇——錢程氣得吐血,差點當場身亡。金蘭珠就傻眼了,今天這麼倒黴,都碰到一起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