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逸龍也是這幾年才搭上殷省長這條線的,他能當上市長,殷洪遠倒也出力不少。因此,他對殷洪遠很客氣。

    錢程是明白人,馬上吩咐下去,安排了接待工作。同時又打了個電話過去,“你給我送兩個藝校的學生過來,對,要她們自願的,價錢可以高一點,但是人要漂亮。”

    吩咐下去後,錢程就在小招待所裏等待殷省長他們的到來。

    在烏逸龍的帶領下,殷省長一行來到財政局的小招待所。上樓之後,殷省長說要休息一下,等下喫飯的時候叫他。然後烏逸龍便親自陪他到樓上的房間裏。

    殷省長坐下來,叫烏市長關上門,這才慎重地道:“逸龍,你還記得幾年前,有個東北佬過來投資的事不?”

    烏逸龍很奇怪,好端端的,殷省長突然問起這事。他略一思索,馬上有了印象,“殷省長,這事都過去好多年了,怎麼又突然提出來?難道?”

    說起這事,殷省長臉色就有些難看,他嘆了口氣道:“都怪我們以前沒有把事情處理好,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留下什麼把柄?”

    烏逸龍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是不是誰又舊事重提了?

    烏逸龍記起來了,當年有個長白山製藥廠的老總,看中了永林地區道安縣那塊山地,決定在此裏投資建他藥材基地的事。那時剛剛改革開放,內地也學着沿海的搞什麼招商引資,結果就把這個東北佬給引進來了。

    人家本來是答應投資的,而且在這件事情上,花了好幾十萬打通關係。沒想到最後錢送完了事情沒成。還把人家準備投資建廠的幾百萬給吞了。這筆錢最後到了哪些人手裏,烏逸龍也不太清楚。

    那時的烏逸龍,還是個副市長,沒有管招商這一塊。如今殷省長舊事重提,烏逸龍就覺得有些蹊蹺。看來當時那筆錢,殷省長恐怕也有一份。

    殷省長道:“不是有人舊事重提,現在這個東北佬又要過來了,他還是看好永林那塊地方,似乎有意在此裏建個分廠。這事雖然是老調重談,但是我擔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尤其是張一凡他這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萬一被他發現什麼破綻,你我都有麻煩。”

    烏逸龍心裏道:“當時那筆錢又沒經我的手,我怎麼會有麻煩?只是當時拿錢的人,現在很多是他的部下,從大局的角度來說,烏逸龍也不可能坐視不管,萬一對方借投資這事,把以前的老帳翻出來,只怕又要損失幾員大將。”

    聽到殷省長這麼說,烏逸龍越發肯定,殷省長絕對當時插手這事情了。今天這次所謂的視察,卻是爲幾年前的事擦屁股來了。

    烏逸龍是個機警的人,殷省長說的那個東北人,憑什麼在幾年之後,決定重返永林市?

    既然他在這裏吃了暗虧,萬萬沒有再次捲入這旋渦的道理。

    好不容易逃了虎口,再跑回來,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民不與官鬥,他作爲一個商人,應該比普通的老百姓更懂這個道理的。既然想捲土重來,這就足夠說明,他已經有了很強大的後援。這個後援又是誰?

    烏逸龍馬上就想到了張一凡,是不是張一凡將他引來了?

    除了他,還能有誰在這塊地方上說得上話?

    上一次烏逸龍輸了,輸得很不服氣,這次那個東北投資商要在永林建藥材基地,這本來是一件好事,殷省長卻要自己暗中阻止,烏逸龍就不得不在心裏暗自衡量。

    做爲一個市長,他也需要政績,到底是選擇政績,還是選擇保護這幾個老部下,在這個問題上,烏逸龍也需要好好衡量。

    因此,他暗暗在心裏決定,先查一查到底有哪些人,在這件事情上伸了手。值不值得自己去保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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