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縣的問題,當然是首先得解決湘安機械廠的事,才着手整理這套班子。而且他不相信,劉開雲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省裏對他的處份明顯有些急促了點。

    真正處理湘安機械廠改革的是常務副縣長彭長征,現在省委不分清紅皁白,各打五十大板,一律停職調查。

    張一凡對於省委的決定,頭都大了。有些事情,省委是不是管得過於細緻了一點?這樣下去,市委豈不是如同虛設?

    這事還沒有完,甘書記那裏又傳來錄相帶事件。經過再三衡量,甘書記正與張一凡談論着道安縣的情況,他實在忍不住了,就把帶子的事說了出來。

    結果帶子裏的鏡頭,令兩人大跌眼鏡。這帶子是兩人在辦公室裏一起看的,畫面上的那個女的,顯然已經做好手腳,打上了馬賽克,而那個很威猛的中年男子,趴在那白花花的身子上,拼命的勁兒,讓甘書記臉紅了很長一陣子。

    他不是爲了別的,而且感覺到自己與男主角之間的差距,心裏既是慚愧又妒忌。他比孫四維大不了多少,但是孫四維在片子裏表現出來的功底,是他這個年紀萬萬無法比擬的。

    張一凡自然氣死了,他當然知道這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但是做爲一個黨員,做爲一個國家幹部,被人拍到這種東西,實在太不應該了。

    這不用說,也許就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某一個人,暗中搞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企圖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打敗對方,從而使自己在這次考察中獲勝。

    看到這段錄相的時候,張一凡不得想起另外一個人,趙東勝。

    趙東勝是安東縣另一個重要的人選,也是這次三個考察對象之一。張一凡在想,是不是趙東勝這人在暗中搞鬼?

    這種事情,經不起推敲,張一凡琢磨了半天,除了趙東勝之外,似乎沒有其他人去做這種事情損人不利己的事,這對別人來說,太沒必要了。

    會不會是孫四維的仇家?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張一凡咬着牙齒做了出決定,對孫四維立即停職調查。這是一個很矛盾的決定,自己推薦的人,如今又要自己下命令把他停職。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張一凡很無奈,但他不得不這麼做。

    市紀委甘書記接到這個命令,只得服叢。但是他在執行命令的時候,還是去了一趟烏市長辦公室。在市委常委排名,烏逸龍這個老二,怎麼說也是排在他前面。而且這麼多年,甘書記已經習慣凡事同他商量。

    烏逸龍對這件事情,感到很憤怒。到底是誰在背後栽贓孫四維?他也搞不清楚。剛剛出了道安縣暴亂事件,現在又出了個副書記嫖妓案,永林的新聞是越來越多了。

    烏逸龍頭一次感覺到,自己對就林的局勢又要失控了。發生這樣的事情,居然沒有半點苗頭。

    孫四維還在回味那個晚上的銷魂時刻,他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自己爲什麼突然變得如此超常規發揮。後來他回來的時候,又偷偷跑去試驗了幾次,還拿自己老婆做試驗。結果表明,自己沒有返老還童,神威再現。

    於是他猜測,那天晚上,肯定有人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可是那藥是什麼時候下的,他竟然看不出破綻。

    對於自己超常發揮的事情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紀委的人上門了,孫四維還矇在鼓裏。

    第二天早上,張一凡叫了歐陽幕,柳海,楊凌雲等人在辦公室裏開了個小會,他說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做祟。歐陽幕等人聽聞此事,不禁暗自捏了把汗,誰這麼缺德,居然讓孫四維出這種醜。他可是烏逸龍的人啊!

    張一凡憤然道:“經過昨天一個晚上的反覆推敲,我總算明白了,對方不是衝着孫四維去的,也不是衝着劉開雲,而是衝着我張一凡來的。這三個人都是市委會議上提名一致通過的人選,可偏偏這名單報上去之後,這些人就接二連三的出事。他們這是在打我的臉!打市委的臉。”

    歐陽幕和柳海聽了這話,恍然大悟,差點就弄錯了偵破方向。想想張書記的話,越是琢磨越象那麼回事。到底是誰在背後下這黑手?非得攪亂永林這局?

    接二連三的這幾件事,成了歐陽幕他們這些天想破頭也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張一凡招呼了歐陽幕等人後,又對楊凌雲道:“你雖然是市委祕書長,但是一直沒能進常委,現在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你去道安縣擔任代理縣長,待道安縣的案子水落石出之後,你再回來。”

    楊凌雲臨危受命,自知壓在身上的擔子沉重,但他還是欣然接受了。因爲這是張書記對他的又一次考驗。只要把道安縣的事情擺平了,進常委的事情估計也就解決了。

    因此,楊凌雲欣然受命,很響亮地應道:“請張書記放心,我保證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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