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昊天看了他一眼,“想清楚點再回答,就算是朱總理替你撐腰,有張家和沈家爲你當背景,你也不想想,他們這一代還能當權多久?以總理如此耿直的性格,疾惡如仇,你真以爲你的基石固若金湯嗎?”

    張一凡沒有說話,宋昊天剛纔的意思,自己心裏明白。這也是他正慢慢擴充自己實力的根本原因。有些道理他懂,但是他不想表達出來。

    宋昊天道:“我喜歡李虹!”

    終於說到正題了,張一凡緩緩道:“你不只是喜歡李虹。”

    宋昊天淡淡地一笑,也不否認,只是道:“我要成爲最年輕的政治局常委!”

    “如果是這樣,那你來錯地方了。李虹不在永林。”

    宋昊天目光一沉,“我說過,有些問題不要回答得太快。”他指了指桌上的酒,“喝兩杯再走,等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我有的是時間。”

    張一凡看看錶,“對不起,我還有事,你自己慢慢喝!”

    說罷,他站起來就走。剛到門邊,就聽到宋昊天道:“回去想想我說的兩個問題,還有,叫胡雷那小子別這麼囂張,如果他不想胡氏有事的話,最好在我面前低調一點。”

    “宋昊天,我也送你一句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果你只是喜歡李虹的話,我想你來錯地方了。月圓滿則虧,水滿則溢,這個天下不是隨便哪個人能玩得轉的,別太自以爲是。”

    張一凡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宋昊天氣得將杯子一摔,“姓張的,到時由不得你不答應!”

    回到自己幾個人所在的包廂,衆人看到老大回來,一個個站起來問道:“老大,沒事吧?”

    張一凡朝他們擺擺手,“沒事,都坐吧!”當他發現所有人都沒有動筷子,坐在那裏空等,便問道:“怎麼不喫,喝酒!柳海,倒滿上。”

    柳海去拿酒瓶,胡雷早就搶在手裏,“你們坐,今天由我來倒酒。”

    他給每天倒了一杯,輪到董小凡的時候,胡雷道:“小凡也喝點吧!我記得你以前能喝的。這酒可是保鍵酒,美容,青春永駐。現在冰冰也偶爾陪我喝兩杯的,而且喝了這酒之後,那感覺妙不可言。”

    董小凡搖搖頭,用手擋住杯子,“我還是算了。”趁着胡雷給他人倒酒的時候,她悄悄問了句,“沒事吧?”

    張一凡道:“能有什麼事?狂妄的人多了,他又不是第一個。”

    然後他看着柳海,“你明天送一下小凡,她要去京城。”

    柳海感覺到張一凡的神色嚴峻,點着頭道:“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唐武依然有些憤憤不平,等胡雷倒了酒,他就道:“這個宋昊也太囂張了點,不可一世。我還真沒見過這種人。”

    李治國與這種事搭不上邊,他也不知道宋昊天是什麼人物,坐在邊上不做聲。

    “這事你們不要管,自己做事長點眼睛。”張一凡看着李治國,“治國,聽說你準備調進市裏?”

    李治國小聲地應道:“前幾天組織部談過話了,去扶貧辦。”

    張一凡端起杯子,“在喝酒之前,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一定要有原則,有自己的立場,凡是與錢沾邊的事情,多留點心。現在你們這些人都不愁喫穿,小日子過得不錯,我可不希望到看守所去見任何一個人。”

    李治國和唐武點點頭,“謹記老大教誨。我們會注意好分寸。”

    本來好好的一個飯局,被宋昊天這小子鬧得一點心思都沒有,面對宋昊天這樣的人,張一凡當然不敢大意,得吩咐好下面的人。

    當初李虹提醒的時候,他還沒在意,認爲以宋昊天這樣的身份,應該不至於這麼小心眼,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快就來永林了。只不過,李虹倒是小看了他的野心。宋昊天竟然志在進政治常委,三十幾歲的年紀,可謂是絕無僅有。

    更可笑的是,他今天這齣戲,算是招安?還是安撫?想讓我張一凡成爲你的走狗,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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