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好象很虛,暈倒了!”張一凡暗道,看來自己一下子走不成了,難道要在這裏過夜不成?過夜是絕對不行,萬一被人傳出去,對自己和姚慕晴的名聲都不好。

    如果離開的話,姚慕晴這身子骨恐怕是有些問題,張一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打電話到醫院。“我送你去醫院吧!這樣子不行?!”

    “不!我躺一會就好了。”姚慕晴很犟,拼命地搖頭。

    張一凡只得放下電話,坐在沙發上陪着她。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二點,姚慕晴虛弱的聲音勉強地笑了,“今天晚上我賺大了,居然讓一個市委書記來陪我。”

    她看着張一凡,“你陪過女孩子單獨相處過嗎?”

    張一凡正要回答,她又道:“我說的是你老婆除外的女孩子。”

    “有!”

    “誰?”

    “我姐!”

    姚慕晴勉強擠出一絲笑,“一點都不好笑。張書記,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我躺會就行了。”

    張一凡道:“算了,我還是在這裏坐會吧1萬一出什麼事情,第二天傳出去,說我見死不救,沒有人道主義精神。”

    “那我們聊聊天吧!”姚慕晴道。

    “你說吧,我聽。”

    “就不能說說你嗎?我可聽說你是一個傳奇人物,二十五歲當鎮長,三十歲當市委書記,湘省最年輕有能幹的廳級幹部。說說你的事蹟吧,讓我敬仰一下,我可是還從來沒有敬仰過別人,尤其是象你這麼年輕的領導。”

    張一凡道:“我有什麼好說的,他們在報紙上連老底都揭出來了,還是說說你吧,我聽說你當年奪了永林杯的冠軍,怎麼後來就急流勇退,銷聲匿跡了呢?”

    姚慕晴努力笑了起來,“真沒想到,我這種小人物,也能入你的法眼。既然你想聽,我就坦白了吧!”

    姚慕晴努力坐正了身子,剛纔張一凡抱她的時候,睡裙滑到了大腿上。一雙修長的美腿呈現出來,連底褲也隱隱可見。張一凡只得移開了目光,儘量看着她的眼睛說話。

    “其實我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神祕,也不是消失,而是去治病。我去了香港,日本,新加坡整整三年,都沒有把病治好。醫生說我這病就是樣兒,好不了。只要不發作跟正常人一樣沒事,發作的時候,就難說了。所以我一切都看開了,什麼永林杯,什麼冠軍,一切都是浮雲。在這幾年裏,我把爸媽,還有弟弟他們車禍補償過來的錢,都花光了,但是病情依然如此,沒什麼起色。於是我決定,這輩子不結婚,不找男朋友。要是我哪天死了,世界上就少了一個悲傷的人。”

    張一凡在心裏道:“原來她是去治病了,看她現在的樣子,不象在說謊。”聽到姚慕晴說完,張一凡開了句玩笑,“說不定不是少了一個悲傷的人,而且多了一批悲傷的人,如果這樣的話,你真是罪莫大矣!”

    姚慕晴再次苦笑,笑着笑着,就一陣急勵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張一凡端了杯水給她,她喝了兩杯,才緩過氣來。“張書記,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不用說,肯定是爲姚木林求情的事,張一凡在心裏暗暗衡量,嘴上還是問了句,“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都可以考慮。”

    姚慕晴嘆了口氣,“可能真要違揹你的原則了。”

    張一凡心裏一凜,果然要爲姚木林求情了。看在姚慕晴的份上,答應還是不答應好?

    姚慕晴幽幽地道:“我沒什麼真正的朋友,但慕晴已經視張書記爲知己,如果張書記視慕晴爲朋友的話,慕晴希望張書記有空的時候,來看看慕晴。就象今晚,如果不是你的話,說不定慕晴就掛了。”

    姚慕晴最近身體很差,她又不想驚動別人,說完這話,她就定定地望着張一凡,一臉期待。張一凡注視着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永林第一美女,在心裏嘆了口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姚慕晴臉上蕩起一股微笑,“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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