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小耿的心情十分不好,原以爲自己一句話可以解決的事情,居然弄得顏面掃地。剛好錢程叫他打麻將,還是以前的幾個死黨。

    小耿趕到紫氣東來的時候,錢程三人已經在等他了。

    牌桌上,小耿發着牢騷道:“今天特碼的不爽,你們不許接我的炮。有本事自己摸去!”

    印相看着他,“怎麼啦?”

    小耿摸着一張牌,突然提了一個古怪的問題,“你們說,要是張一凡調走了,永林市的書記應該是誰?”

    “當然是咱們老闆,別人哪裏鎮得住這攤子。”裴萬里道。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怎麼讓張一凡早點離開這裏,難道真要等到幾年之後?要是萬一他不走,老闆兩任市長到期,我們怎麼辦?”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如果張一凡不走,烏逸龍兩屆市長到期,估計會被調離永林。幾個人不明白小耿的意思,“你想幹嘛?”

    小耿道:“還能幹嘛,我只是不明白,老闆爲什麼這麼順着張一凡,咱們又不怕他。就算他有背景,強龍還不壓地頭蛇!”

    錢程似乎明白了點,慎重地道:“老闆這是在護着大盤,爲大局着想。你難道沒看到,張一凡在東臨市,雙江市那折騰的勁,整個兒天翻地覆。有句話叫做忍得一時之氣,免得百日之憂!進退自如,纔是真漢子。”

    小耿切了一聲,“你們真是越活越窩囊了,以前可不是這樣子。難道我們真要怕了他張一凡不成?”

    裴萬里疑惑地道,“耿祕書,你是不是在哪裏吃了憋,心裏不舒服。”

    小耿也不瞞着三人,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幾個人在心裏就想開了。騰飛居然敢跟小耿叫板了,難怪他心裏不舒服。

    不過,廣電局的事情,你去插手幹嘛?有人在心裏想道。

    錢程卻是知道,小耿這人喫得不虧,更不能丟了他的面子。當然,能養成他這性子,自然是跟着烏市長時間長了,平時在外人面前呼風喚雨慣了,受不得委屈。

    其實,小耿最忌諱的還是騰飛這個人,因爲他是書記的祕書,雖然兩人沒什麼高低可分,但他總覺得這個騰飛可能會搶了他的風頭。可能是這種心裏作祟,他總想壓騰飛一頭。

    看着三人不說話,小耿說道:“算了,當我白說,你們一個屁也放不出來!”

    裴萬里嘿嘿地笑道,“想讓騰飛喫點虧還不簡單,只是這事情不宜鬧大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小耿道,只要能出口氣,不鬧大也行。

    “那好吧!這事包在我身上。”

    錢程本來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小耿那氣乎乎的模樣,他也不開這口了。

    第二天,騰飛準備去藝校走訪一下,把這事情徹底了結了。

    剛好在樓下碰到老陳,老陳說反正領導今天也不出去,我送你一下。

    騰飛便跟老陳一起去了,在路上,騰飛看到老陳把車子開得這麼溜,心裏有些癢癢的。這段時間騰飛也在考駕照。過了場地考,只差路考沒去考了。

    剛剛學開車的人,都有一種躍躍欲試的心理,有事沒事,總喜歡去摸車子。反而象老陳這種老司機,天天摸着方向盤,已經提不起什麼興趣。

    出了市區,騰飛就提出來,讓自己開一段。

    老陳本來有些擔心,但看到騰飛那興沖沖的樣子,不忍掃他的興。再加上郊區的車少,他就答應了。

    騰飛這車剛學了一個多月,在駕校的練車場裏,自我感覺良好。

    上路之後,看到車來車往的時候,心裏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在路上行駛,兩眼睜得大大的,身子挺得筆直筆直,端正得就象一個小學生。

    開出一段路,老陳發現他開得還比較穩重,只是有些緊張罷了,他就說了句,放鬆點,不要太緊張。眼睛看着前面,什麼也不要多想,只管開自己的車就是。

    騰飛在他的指導得,倒也進步很快,一路平平安安,很快就要到藝校了,老陳就拿出支菸來點上。

    前面有個路口,騰飛把車子開在超車道上,拐彎的時候,忘了看反光鏡,也沒有打轉向燈,就直接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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