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匆匆而去。

    烏逸龍揹着雙手,踱在自己家的客廳裏,錢程來了。烏逸龍沉聲問道:“這次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程冷靜地道:“我也不知道。”

    烏逸龍看着他,他也看着烏逸龍。“我真的不知道。烏市長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錢程不說,烏逸龍心裏明白,能控制這些的士司機的,只有自己手下的人。今天的事件,雖然掃了張一凡的面子,卻也暴露了自己的實力。蠢啊,愚蠢之極!

    烏逸龍道:“叫他們安份一點,捅出了簍子,誰也幫不了他們。”

    錢程試探性地問了句,“市長,其實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烏逸龍道:“說吧!”

    錢程小心翼翼說了,“其實,我覺得您根本沒必要看誰的眼色,永林還不是您的老大嗎?幹嘛要忍讓?他這麼來,我們就這麼去。我們手裏掌控着永林的經濟,隨手一個動作,都有可能讓永林癱瘓,我覺得您是不是太小心了點?”

    “糊塗——”

    烏逸龍罵了一句,“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也跟他們一樣愚蠢。今天*走了一個張一凡,明天就會來一個劉一凡,後天還有一個李一凡,張一凡至少可以改變永林經濟,換了一個只會貪圖享樂的人有什麼屁用?他改變了永林的現狀,也等於給我們帶來了財富。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走上面的人,到時省裏把我調離永林,你們還能這麼輕鬆?永林是我們的根基,只要錳礦搞起來,我們就可以上市。永林經濟有個屁用,上市企業纔是正道。做大事,必須不拘小節,你跟他們說,以後沒有我的命令,誰再私自亂動,別怪我不客氣!”

    烏逸龍此刻已經有點殺氣騰騰了。

    錢程從烏市長家出來,錢程心裏基本上有了譜,老闆心裏的計劃,與自己猜測的大致相符。小耿他們那些人,太沉不住氣了,難成氣候。

    其實,錢程早就知道老闆的心意,只是今天故意求證一下。

    但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兒都有,小耿這人越來越驕橫跋扈,有時勸也勸不住。年輕人嘛,總喜歡起高調,這次把事情弄這麼大,恐怕沒這麼容易收場。

    只是小耿到底是老闆的親信,貼身祕書,自己還是有話少說兩句。

    錢程也有錢程的打算,他身居財政局長,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心裏清楚,否則以他的性子能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

    今天小耿打了騰飛的臉,打了書記的臉,張書記能善罷甘休?

    永林已經是是非之地,看來得早做準備,趁機抽身而退方是上策。

    夜更深,永林的上空,就象籠罩着一層陰雲,令人窒息般的難以呼吸。

    此刻的騰飛正在宿室裏絞盡腦汁,琢磨張書記吩咐的那幾句話。“你今天晚上把這個檢討寫出來。內容要深刻,事實要清楚,現在讓人家打了,能不能打回來,就看你了。回去好好想想吧!”

    騰飛一個勁地反覆琢磨,張書記要自己寫檢討書,這檢討書該如何寫才能達到反擊的效果?騰飛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內容要深刻,事實要清楚,現在讓人家打了,能不能打回來,就看你了。回去好好想想吧!”

    這句話,在騰飛的耳邊時時響起。

    都說喫一塹長一智,騰飛經過這次事件,他體會到了太多太多。

    現在整個永林的人,都把目光焦聚在自己撞車,交警無故靠押的士司機這上面。騰飛就在心裏想,我應該對整個事情,做出深刻的檢查。用自己的真誠來打動,感染這些人。然後再適當的把自己此次去藝校的目的給透露出來。

    同時,輕描淡寫地將鋒芒指向藝校選撥賽的潛規則上。自古以來女人的事最能奪取觀衆的眼球,對了,我就用這社會不良現象,達到自己轉移視線的目的。他們不是怕我揭露真相嗎?那我就揭露給他們看看,直指他們的痛處!

    突然,騰飛臉上蕩起一絲笑意,我知道了!這就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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