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程爲自己謀後路的時候,張一凡當天晚上給李虹打了個電話。

    此刻的李虹,已經從喪父之痛是緩過神來,恢復了往日冰冷的模樣。張一凡經常從林鴛那裏關注李虹的近況。

    終於有事要求到李虹了,確定李虹最近心情還好的時候,他就一個打電話了過來。

    看到是張一凡的電話,李虹故意不接。而且抱着雙手,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響個不停。

    一次呼叫失敗,張一凡就在家裏耐悶了,這個李虹搞什麼鬼?最近電話老是沒人接聽?是故意不接?還是手機沒帶?

    他打的是李虹那個私人電話,張一凡這次是通過林鴛確認過後,才找的李虹。於是他試探着第二次打了李虹另一個電話。

    李虹淡笑了一下,終於伸手接過電話,卻冷冰冰地問了句,“有事嗎?”

    額?

    張一凡彷彿又看到了初次見面的李虹,她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冷冰冰的,好象整個世界的人都跟她有仇似的。

    當時的李虹,那眼神充滿了敵意,她的聲音,冷酷無情,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千年冰雕般寒冷氣息/,拒人千里之外。

    張一凡原以爲,經過兩人在省城的河邊上交流過後,李虹應該會變得溫柔一點。誰知道反而愈來愈冰冷。秦川也在電話裏說,李虹最近變得比以前更不近人情,說一不二,很多人都在暗底裏稱她爲冰美人,冷市長。

    有人說她更應該性冷,不應該姓李,因爲她決定的事,根本就無理可說。

    張一凡想了下,平靜地道:“你那個電話怎麼老是沒人接?”

    李虹的語氣,依然不帶半點感情,“那個電話不用了。”說完,也不問張一凡到底有什麼事找自己。其實,那個電話就躺在茶几上。

    張一凡說:“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這個時候,他覺得不適合跟李虹開任何玩笑,也不適合套交情。於是他就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沒想到李虹依然冷冰冰地道:“什麼事?說吧!”

    又是一句冷冰冰的話,張一凡突然覺得有些鬱悶。這女人的心思真是不可捉摸,我下午聽到林鴛說,她心情還好,怎麼一到晚上,又哪根筋不對了呢?

    不過,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這可以理解。

    張一凡本來有事找她幫忙的,這下被李虹如此冰冷的語氣,攪得都不好意思開口了。李虹這態度後面的潛臺詞就是,我們很熟嗎?

    張一凡暗歎了口氣,“你好象心情不好,算了吧,你早點睡!”然後他就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思量,我還是去找沈宏國吧。

    沈宏國到底會不會出手幫自己,張一凡心裏沒底。因爲當初沈老爺子說過,張一凡在永林的一切,不許任何人插手。

    有本事,他就自己跳出來,沒本事,就呆在永林一輩子得了。

    這是故意施給他的壓力,也是對這小子欠下風流債後的懲罰。

    這件事要是通過李虹去運作,張一凡就覺得此事保險多了。

    其實,張一凡哪裏知道,李虹此刻正在暗自發笑。這個該死的張一凡,上次叫你再打一次,你偏偏不打,這麼沒耐心,害得自己有話沒處跟人說。

    受傷的女人都需要安慰,李虹同樣也需要關懷,只是她平時冷麪寒霜的,沒有人敢輕易接近她而已。因此李虹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而李虹在心裏,只承認張一凡這個朋友。

    至於爲什麼,沒有理由。也許從京城酒吧那一刻開始,也許,從她看到張一凡在雙江所做的努力。更有可能,從她撲進張一凡懷裏痛哭的那一刻,她認定了張一凡是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男人。

    朋友之間,正需要這種坦坦蕩蕩。

    張一凡在她脆弱的時候,沒有趁火打劫,更是給了李虹感觸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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