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永林的現狀，這是一個勿容置疑的問題，因此，張一凡只能老老實實地應道：“歡迎總理去永林視察！”
在總理家中呆了半個小時，李虹知道總理的習慣，他還要接待其他的客人，因此適時提出告辭。
總理也不挽留，太多的人要來拜訪，他也沒法一一挽留。臨出門的時候，他對兩人道：“你們都是年輕一代的驕傲，年輕人是社國的未來，我們就是需要象你們這樣的人才，好好幹吧！記住我說的八字方針！”
兩人小心翼翼地告退了。
跟總理談這半小時，張一凡感觸良多，也受益匪淺。
他真真切切理解到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真諦。
從中南海回來，兩人坐同一輛車。外面白雪皚皚，寒風肆虐。
李虹的臉就象寒風拂面，冰冷如霜，看看時間還早，李虹淡然道：“你現在有空嗎？陪我去公墓走走。”
北國的風，快如刀，利如劍，而且呼啦啦地作響。
兩人踏上八寶山公墓的路上，踏在雪地裏吱吱地叫。李虹的心情就象這寒冷的冬天，冷得令人直髮抖。剛纔在總理家的時候，還能看到一絲笑容。
出來之後，她的心情就急劇零下，冷成冰，凍如霜。
在這種呵氣成冰的氣候下，張一凡感覺到有些不適。畢竟在南方呆得太久，北方的乾燥讓他感覺到有些壓抑。但是他還是一步一步，跟在李虹的後面。
墓園裏，一行行清晰的足跡，慢慢的延向遠方。
李虹來到一座墓園處，將一束花放在墓前，取下那雙雪白的手套，輕輕地撫去墓碑上的積雪。張一凡走過去，也幫着去掃雪。
李虹道：“別動！”
張一凡停住了，看到李虹慢慢彎下腰，雙手在寒風中，慢慢變得通紅。
可是她依然，很用心，很執着地用雙手，一點點地清除這些積雪，也不用別人幫忙。張一凡的耳邊，響起李虹的聲音，“我以前很任性，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傻。”
“爸，我來了！女兒又來看你了~”
李虹的聲音裏，透着傷感，但她沒有流淚。“爸，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媽媽，也照顧好自己。女兒願你在天堂過得很好。”
墓碑上的積雪，一點點，一點點被李虹清除乾淨。她一邊說，一邊用心的掃着。那雙原來美白如玉的小手，已經紅得不成樣子。
張一凡走上去，“我來幫你吧！”
李虹搖搖頭，意志十分堅定。
直到李虹把附近的雪全部掃完的時候，張一凡發現她的雙脣凍得發紫，他馬上走過去，抓住李虹的手，那種冰冷冰冷的感覺，有如刺骨一般。張一凡緊緊握住她的手，扯着脖子上溫暖的圍巾給她裹上。
李虹就這樣看着他，盯着張一凡雙手麻利的動作。只聽到張一凡地道：“你就算是掃墓也不要傷了自己啊，要是讓你爸看到了，他也會心痛的。剛纔還在說，要照顧好自己，有你這樣照顧自己的嗎？萬一把手凍壞了，看你怎麼好意思拿出來見人。”
李虹臉上蕩起一絲淺笑，突然說了句，“你好三八！”
“我……”張一凡愣在那裏，擡起頭看着李虹，李虹正歪着脖子望着他，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那張本來冷麪寒霜的臉上讓張一凡感覺到一股異樣的衝動。
突然，他伸出雙手，抱住李虹的頭，對着那兩片凍得發紫的薄脣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