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正式上課了,張一凡又回到了這種每天住宿舍、聽課、做筆記、讀書、喫食堂的學生時代。

    這次學校管理得特別嚴,採取封閉式管理,從週一到週四不許出來。只有週五下午開始放假,週日晚上必須趕到學校。

    院長說,這次就是要強化同學們的思想素質,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斷絕他們與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應酬,因爲在座的都是副處級幹部以上,難免有一些說不出理由的應酬。這一消息公佈出來,讓很多人極度鬱悶。

    幾個人私下裏在嘀咕,自己堂堂一個處級幹部,跑到學校來幹嘛了?原以爲象以前那樣,白天到學校點個卯,然後就溜得不見人了。

    有人在學習的時候,把學校當成了招待所,也有人天天忙着接見這個,接見那個。這次所有的機會都沒有了,學校下達了這個命令,令大家有些沮喪。

    尤其是那個尉琮,剛纔還嚷着,晚上一定要去那個天上人間爽一把,沒想到學校下了這個命令,直接斷了他的幻想。

    方謙和李思源,似乎早有所聞,對於這個禁令,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象他們這種級別的人,對上課已經沒了什麼慾望,坐在這裏也不過是人在曹營心在漢,腦子裏想着別的事。

    都說人在小學的時候,喜歡坐前面,大學的時候喜歡坐後面,到了張一凡他們這個級別,最好是坐在教室外面。

    這樣可以漠不關心地聽着老師講課,同時看着外面的風景,腦海裏想着官場上的風花雪月,昨天晚上的花天酒地。

    日子就這樣日復一日地過着,大家反而覺得很無聊。張一凡也漸漸發現,自己的確沒有了大學裏那股熱情。甚至說有點倦意,畢竟是在社會上呆了這麼多年,再關進學校裏,簡直有種坐牢的味道。

    但是大家爲了畢業之後的前程,都不得不咬牙切齒,一臉茫然地望着黑板。其實,大多數人在下面發信息,玩手機。

    老師自然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下午上課的時候,張一凡接到劉曉軒打來的電話,他把電話掛了,發了條信息過去。“正上課,什麼事?”

    劉曉軒回了信息,“我今天休息,晚上回來喫飯吧,我給你煲了湯。”

    張一凡說學校搞封閉式管理,回來不了,只有週五纔可以出來。

    劉曉軒就哭喪着臉,在信息裏撒起了嬌,“啊?怎麼回這樣?那我怎麼辦?”

    張一凡沒管她了,等到下課,他纔打了個電話,“怎麼啦?”

    劉曉軒一臉鬱悶,“人家好不容易纔不上班的,你居然沒空。我還煲了一鍋湯,煮了十幾個小時了,就等着你回來喝。”

    “學校搞封閉式管理,我也沒辦法啊!”

    “我不管,你得想辦法出來。”

    劉曉軒撒嬌了,張一凡就鬱悶,幹嘛非得要自己出去呢?

    劉曉軒道:“你不出來,我把湯給你送過來。”

    後來,張一凡仔細一回憶,突然記起,今天好象是劉曉軒的生日。

    劉曉軒的生日,自己不去似乎有點說不過去,而且她在京城,又沒什麼人,張一凡有些犯難了。看着班上這些同學,他就在心裏琢磨,這下該怎麼辦?

    今天剛剛宣佈的紀律,自己總不能破壞吧?

    他想去跟院長請假,這也說不過去,制度剛剛下來,你就去請假,什麼意思?別看班上只有三十幾個牲口,只要有一個人開了這口子,肯定很多人跟風的。

    尤其是那個尉琮,正一個勁地挖空心思在想着怎麼鑽空子。

    丁遠方似乎看出了張一凡的心思,走過來問,“是不是有急事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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