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教室裏,氣氛很詭異,張一凡進去的時候,每個人都認認真真,象個小學生一樣坐在那裏。

    講臺上明明沒有人,這些人老實得令人奇怪。張一凡剛坐下,丁遠方就悄悄拉了他一下。“剛纔副院長已經來過了。”

    “他怎麼說?”

    兩人正悄悄交流,教室的門口又出現了副院長的身影。

    很多人看到副院長的時候,立刻把頭埋下去,一本正經地拿着書本。看到這一幕,張一凡又想起了在小學的時候,老師來了大家纔會安靜。

    副院長是一個很威嚴的領導,據說很多的部級幹部都是他的門生,現在張一凡這班人,也算是他的門生了吧!

    威嚴的目光掃過全班,他就這麼一掃,很多人很自覺地低下了頭。平時這種在單位上,威風凜凜,趾高氣揚的傢伙,此刻一點威風都沒有了。

    副院長只是掃了一眼,這些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張一凡也把頭低下來,儘量不讓別人看到自己心虛的樣子。

    整個班裏,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副院長說話了,“今天大家都很老實嘛,三十五個人都到齊了,不錯,不錯!”

    這語氣,聽起來挺溫和的,突然,他話峯一轉。“昨天晚上不在的,我也不點名了,自己寫個檢查上來。這個檢查,將放在你們的學習成績裏。”

    副院長突然提高了分貝,“學校裏實行的封閉式,並不是真的要把你們象小學生一樣關起來,你們是國家幹部,有的甚至還是一方大員,你們平時就是這樣約束自己的嗎?今天你們管不了自己,明天怎麼去管別人?”

    說到一方大員的時候,張一凡顯然感覺到他的目光,就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這裏好象只有自己的級別最高,雖然李思源也是正廳,但是張一凡這個正廳跟他相比,自然高出一個檔次。

    副院長朗聲道:“沒有出去的,也要寫。放學之前,交到我辦公室來。”

    “啊——”

    班是倒是真有幾個,老老實實呆在教室裏,他們聽說連自己都要寫,就在心裏鬱悶。早知道還不如昨天晚上,一起去瘋狂。現在居然在受連坐之罪。實在是枉。

    只是副院長眉頭一豎,很多人又不敢做聲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既然身邊幹部,自然在以身作則,不僅要管好自己,也要監督人家。但是昨天晚上的事,居然沒有人站出來檢舉。這就是副院長的厲害之處,以後有人私自離開,你們不舉報的話,大家一起罰。

    副院長走後,教室裏就議論紛紛了。有人沮喪,有人興災樂禍。

    興災樂禍的,當然是尉琮這幾個小子,因爲他們也出去瘋了,但是那些沒出去瘋的,也遭到了連坐。他就笑人家傻冒了,當時勸他們一起去的時候,居然有幾個人硬是不肯去。

    現在傻眼了吧!鬱悶了吧!

    張一凡問丁遠方,昨天到底有多少人出去了?

    丁遠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昨天在嗎?”

    “我看到他們都溜出去了,後來忍不住也跑了。不過我估計,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不在。”

    張一凡很無語,這小子昨天信誓旦旦地給自己保證,幫自己頂住,結果自己也跑了。他又問前面的韓倚文,“你昨天總沒跑掉吧?”

    韓倚文臉上微微一紅,張一凡知道了,再看丁遠方的時候,丁遠方那眼神有些閃爍不定,張一凡皺了皺眉頭,“這兩個傢伙,不會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吧?”

    不過,在學校的空虛寂寞,發生這種機率的機會比平時大得多。而且大家都是遠山涉水,離家幾千裏來京城進修,難免寂寞,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兩個是一起出去的。

    丁遠方這小子不錯嘛,在這方面倒是挺有一手的。就是不知道韓倚文有沒有答應,不過據他估計,就算是沒有答應,離那種日子也不遠了。

    於是,他開始寫檢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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