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顯然喝了不少,但是言語間不失儀態,謙謙有禮。

    張一凡細看他的時候,感覺完全可以用,“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這句話來形容。

    君少讓兩人上樓,沈繼文說,“你不知道吧?君少還有一個外號,人稱玉樹臨風賽潘安。”

    君少笑了,“你這分明就是在罵我粉面油頭,胸無點墨。”

    張一凡看得君少也是開朗之人,不禁暗自點頭,於是玩笑道:“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沈少用詞不當,不過據我看來,你我兩人雖然初次見面,依然能看出君少是那種謙謙君子,有諸葛之智,周郎之風雅的不世人才。”

    “哈哈……”沈繼文卻大笑起來,“真沒想到,你也有拍人家馬屁的時候。”他指着君少道:“你要少心了,無事獻殷勤者,非奸即盜。”

    君少驚異地看着張一凡,“張兄是官場中人吧?”

    君少一語道破天機,沈繼方和張一凡均是一愣,這個君少很機警,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身份。

    張一凡唯有笑而不語,沈繼文就道:“走吧,我們別在這外面擔誤時間了,今天晚上有哪些人?”

    君少道:“先到樓上坐會吧!我陪兩位喝杯酒。”

    沈繼文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你這樣子,還能再喝嗎?”

    “張兄來了,不能喝也要喝,我的爲人沈少你是知道的,最喜歡交朋友了。”

    他看着張一凡,朗爽地笑了,“想必張兄也是豪放之人,請吧!”

    三人上了樓,來到一個非常雅緻的房間。張一凡打量着這裏的環境,“君少很有雅興,怎麼想起搞這麼一個會所?”

    君少笑了,“還不是爲了接待象沈少這樣無聊的人。京城象他們這種人太多了,公子哥,混慣了那種花天酒地的場所,也許這裏是最好的去處。”

    沈繼文道:“那是,不過象這種場所,京城太多了,現在流行私人會所。”

    張一凡平時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工作上,倒是很少進這種地方。因爲他覺得,這種地方固然可以交到一些朋友,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糟蹋生命。

    不過,會所裏的確也有一些風雅之士,這些人的能量,自然不可少看。

    張一凡就想起了飽暖思*欲這句話,現在的社會,越來越富有。很多有錢人爲了尋求刺激,不惜重金買一笑。

    而大部分年輕人,追求的總是那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因爲在他們的生活裏,的確別無所求。當一個人的錢太多的時候,什麼東西都唾手可得,那麼他的人生就變得沒有任何壓力。

    因爲,想要得到的東西,總是來得太容易。奮鬥這個詞語,總是容易出現在窮人的身上。大多數有錢人家的富二代,漸漸地迷失在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環境裏。

    於是,各色各樣的會所就出現了。

    三人房間裏坐下,君少道:“這是我個人的休息室,沒有外人進來。”

    張一凡打量着這裏,房間裏飄起一陣幽幽的音樂,這個房間好清靜,好象與外面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君少道:“我們這個會所,是名副其實的黃金海岸,如果我們說是京城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來這裏的人,自然是京城名流,相信張哥來過之後,定能留連忘返。”

    看來君少對自己這個會所,充滿着信心。張一凡卻在心裏琢磨,剛纔沈繼文說他是這裏的二當家,那麼大當家又是誰?

    不過,對於京城這些事情,自己還是不要趟這渾水,既然來了,就隨大流跟着他們一起玩玩。

    只是他在心裏感嘆,難道自己除了這些事情,還沒有了別的想法?想到這裏,張一凡就有些分神了。

    君少從後面的酒櫃上,拿出三隻杯子,一瓶皇家禮炮38年,一邊道酒一邊道:“財字號那邊,今天比較火爆,等你沈少帶你去看看吧!我估計色字號樓上的節目,張哥可能不會喜歡。那些人雖然說是社會名流,可在張哥眼裏,估計也就是庸脂俗粉了,上不了檯面。”

    沈繼文道:“哦,我也好久沒有來了,難道財字號有什麼新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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