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說,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查查他的底?這個人肯定對我們有幫助。

    沈繼文道:“查是可以查,只不過我一查他,他可能就先知道了。”

    張一凡不信,他有這麼厲害?

    “厲害不厲害我不知道,反正據可靠消息,睿君手下有一批情報刺探高手,這些人什麼行業都有。也許是記者,也許是司機,也許是大街上的任何一個普通人。他們每打探一個情報,都是有回報的。而且他們也不用和睿君面對面交流,網絡就是他們的通訊工具。”

    張一凡這才震驚了,難道他比自己所說的,還要厲害?

    沈繼文看他那模樣,便道:“你不信?”

    張一凡點點頭,“沒這麼神奇,我想他頂多也就在京城這個範圍裏,有部分人爲他做事。”他問沈繼文,“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沈繼文道:“是他那次喝醉了,自己說出來的。”

    張一凡就笑了,“你中計了!他說的這一切,只是他的理想,不可能真正實現。”

    沈繼文道:“爲什麼?”

    張一凡伸出一個指頭,“錢!要發展這麼一個組織,需要大量的資金,我想睿君目前缺少的,正是這筆資金。也許,這纔是他私自開賭場的真正用意。”

    沈繼文有些不信,“他有必要騙我?”

    張一凡道:“騙不騙你,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跟別人在一起,也有不小心喝醉的時候。因爲他一向是個豪爽的人。豪爽的人說出來的酒話,很少有人去懷疑。”

    “他這麼做,有必要嗎?”

    “錢——”張一凡道:“還是爲了錢,他把自己的實力說得誇張一點,信服的人就多一些,他的情報賣的價格也會相對高一些。”

    沈繼文拍了拍腦袋,“草,這傢伙居然跟我玩這一招。”可他又有些不死心,“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一凡指了指腦袋,“用這個去想!自然就有答案了。”

    “靠——”沈繼文罵了一句,“你這是罵我豬腦子。”

    張一凡沒有說話,卻笑得那麼明顯,其潛臺詞就是,你說對了!

    “找個時間吧,再約他出來見過面。”張一凡看看錶,“最好是週末,平時我出不來。”

    沈繼文點點頭,“好吧!”

    正在這個時候,從樓梯口上來一個人,一個打扮得十分高雅,貴氣,戴着一幅黑邊框眼鏡的少婦走上樓來。看到兩人後,有幾分驚訝地問了句,“你們怎麼在這?”

    兩人回頭一看,“小云!”

    沈婉雲本來不拘言笑的臉,突然如春花綻放。“你們好有雅興!”

    沈繼文站起來就要走,“你們聊,我走了。”

    張一凡盯着他,“坐下!”

    沈繼文這才啞然失笑,自我嘲解地道:“我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沈婉雲就笑了,“你什麼時候清醒過?難道你忘了……”

    沈婉雲的話還沒有說完,沈繼文就急了,“不許揭短,小心我跟你翻臉。”

    “格格——”沈婉雲笑了起來,笑得那麼開心。

    在沈家,沈婉雲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她無法讓自己笑得這麼燦爛,因爲她是沈家,最不聽話的人,被老爺子視來忤逆的不孝子孫。

    也許,她是看到張一凡才這麼高興,兩人又很久沒有見面了,張一凡看到她的時候,感覺到沈婉雲的笑容裏,已經沒有了那種無奈與苦悶,他就在心裏想,是不是有什麼喜事了?

    果然,沈婉雲道:“老爺子同意我出來了。”

    “恭喜,你終於熬出頭了。”張一凡在這裏,也不敢真情流露,只是平靜地問,“去哪?”

    “新聞部,老本行!”沈婉雲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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