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委到底得到了什麼風聲,唐武沒法肯定,但他知道,除了音姐的事情之外,自己在工作和經濟上,絕對是清白的。

    當然,唐武也有拉一些朋友,去給音姐捧場。

    這個,在圈子裏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了,大家都會這麼做。而且有的人甚至會更離譜,他們會將政府的錢,變着法子放進自己的袋子裏。

    至少,唐武還沒有這麼做過,他只是很理性的照顧了一下音姐的生意。

    真要查的話,只有音姐的事情,纔給會唐武帶來麻煩。

    唐武很快就想明白了,發生今天這事情的根源,還在於那個局長競選。肯定是有些人不願意讓自己得逞,暗中出此毒計。

    到時,不管自己有沒有事,公安局長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了。

    毒,真的好毒!

    唐武想,自己出事了,李治國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遇上這麼反常的事,李治國知道該怎麼做。

    事實上,李治國已經察覺到了一些危機,他就把音姐叫到包廂裏,嚴肅地對音姐道:“唐武可能出事了。”

    音姐嚇了一跳,“他怎麼啦?他怎麼啦?”

    李治國道:“我剛纔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人知道唐武去了哪,你說呢?他這麼大一個活人,突然說不見就不見了。你不覺得可疑嗎?”

    音姐聽說這事,立刻有些緊張起來。“那我們怎麼辦?怎麼幫他?要不,你再打電話到他家裏問問。”

    李治國道,不行,如果他回了家,一定會打電話給我的。我想他肯定是被紀委的人帶走了,否則不可能突然之間,這麼無聲無息的。

    “紀委?你是說,他被雙規了?”音姐慌了,唐武怎麼會被雙規呢?他這人又不作奸犯科,也不亂伸手,頂多就是收點菸酒,雙規他太沒有理由了。

    李治國安慰道:“但願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等等吧,如果明天還沒有唐武的消息,事情就不妙了。”

    音姐急了,“我們能不能幫他?要不去找張書記,張書記對唐武這麼好,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李治國道:“我先去打聽打聽,總會有什麼風聲的。現在不能這麼盲目地去找張書記,萬一沒事,豈不是難看?”

    音姐點點頭,心裏卻是亂極了。

    李治國理了一下頭緒,對音姐道:“唐武這人我瞭解,他不可能在經濟上犯錯誤。唯一的可能,就是與你的關係。如果有紀委的人找到你,你絕對不能說出自己與他的關係。只要你不承認,他們就沒有辦法。還有,你不要被他們嚇倒了,你是正當的生意人,一不犯法,二不投機倒把。所以不管他們怎麼詐你,你都要挺住,態度越堅決越好!我先去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線索,我們保持聯繫。”

    交待了音姐,李治國就走了。

    經過多方面的打聽,李治國總算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他聽到有人說,唐武在上班的時候,去過市政府市長辦公室。

    李治國開着車子經過政府大院,看到市長的辦公室還亮着燈。然後,他又找到汪遠洋,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汪遠洋也嚇了一跳,“唐武被雙規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一點風聲都沒有!

    兩人坐下來商量對策,要不要通知張書記?可是張書記已經去了京城黨校,再說,現在這事,也不明朗,告訴張書記的話,萬一唐武沒事,豈不是驚動的人太多了?

    兩人一致決定,明天如果再沒有消息,他們就向張一凡求援。

    這一夜,忐忑不安地過去了。

    唐武躺在招待所的牀上,孫陽也沒有再來找他。

    唐武的一天三餐,都有人送,他吃了睡,睡了喫,倒也安然。

    孫陽在暗中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看到唐武這麼悠然自得,他反而有些不安了。

    一個被雙規的人,居然如此坦蕩,如此有持無恐,太反常了。孫陽在心裏越發肯定,唐武這是裝的,估計用不了多久,他的狐狸尾巴就會露出來。

    他聽說唐武是張一凡的人,東臨市的人不認識張一凡的很少,儘管孫陽是新來的,他也聽說過此人。不過,孫陽在心裏卻不以爲然。

    現在,他和曹良奇分兩步走,他在這裏守着唐武,時不時審訊他一下。可昨天第一次交鋒,孫陽慘敗收場,他今天就不敢這麼冒昧去審問唐武了,免得到時又給唐武搪塞得沒有話說。

    而曹良奇卻在外面,蒐集關於唐武犯罪的證據。當然,第一個目標,離不開音姐這麼重要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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