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騰飛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他要爲柳紅出口氣,騰飛也是第一次這麼給自己漲臉,因爲他聽出了老闆心裏的不滿。再一個,柳紅是柳海的親姐姐,自己要是這件事辦不好,丟了面子,他怎麼對得起柳海?

    因此,騰飛今天表現得特別有底氣,敢跟這些人拍桌子叫板,再說,他肯定這些人不敢把自己怎麼樣,這些民警都是欺惡怕善的,只要自己扔出這工作證,他們不嚇得屁滾尿流纔怪/!

    堂堂的副省長祕書,豈是鬧着玩的?

    光是這身份,恐怕連市公安局局長也頂不住,騰飛就故意拿起了架子。

    看到這些人象孫子一樣乖的時候,騰飛心裏感覺得特別爽。

    樓上那個正準備落井下石的廖所,匆匆跑下樓來,“是誰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騰飛看着他下來,斜眼望了一下,“你就是這裏的所長?“廖所打量着騰飛,發現這小年青夾着一個包,看起來很有派頭的樣子。廖所在省城的官也見多了,大大小小的官員,雖然打不上交道,卻能多少看到一些很牛的人物,他就在心裏琢磨,這小年輕會不會是哪位領導的祕書?

    騰飛這樣子,分明就是典型的祕書形象,再看他那臉傲氣,廖所就更加肯定了。因爲當祕書的都這個樣,平時在老闆面前低聲下氣的,象條哈巴狗一樣,所以背過老闆,跟旁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往往就要把架子端起來。也許只有這要,才能讓他們的心裏平衡。

    而且在外面,一個領導的祕書,往往代表着領導的面子,因此,很少有人敢得罪這些領導祕書。

    騰飛說,“你們是不是把一個凡凡基金的老總給帶回來了?”

    廖所聽到騰飛這話,還是有些不心甘地問道:“你是誰?”

    騰飛知道是時候亮出自己身份了,他將工作證一扔。一個民警立刻討好似的撿起來,遞給廖所。廖所當初還只是懷疑,當他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內容的時候,他的臉色立刻就嚇白了。

    “原來是騰祕書,該死,該死!”騰飛是湘省最年輕的副省長祕書,雖然他的排名在最末,但是張省長是什麼樣的人物,看過幾回電視的人都知道。

    有些知道內情的人更是在心裏想,他可是前任省長之子。

    廖所知道了這層關係,馬上抹着汗往樓上跑,“快,快,將那母女倆帶下來。”

    柳紅剛纔聽到有人叫廖所的時候,她就知道張一凡已經叫人過來了,否則廖所的聲音,哪能如此驚惶失措?

    對於這個事情,柳紅自然是抱着不想搞大的心態。聽到有人叫自己出去,爲了孩子着想,柳紅便抱着苗苗下樓來了。

    騰飛看到柳紅,立刻迎上去,換了一付臉色,“柳姐,你沒事吧?”

    柳紅點點頭,抱緊了已經熟睡的苗苗。

    騰飛也不管廖所那幫人,馬上給柳紅拉開了車門,“我送你們回去。”

    看到這個漂亮得要人性命的少婦,冷麪寒霜地抱着女兒上車了,廖所心裏突然沒底,今晚的禍,怕是闖大了,騰飛二話沒說,跳上駕駛室發動車子離開。

    整個過程,廖所和他下面那幫民警,一個屁也沒有放。

    尤其是剛纔那兩個錄口供的民警,更是在心裏暗暗高興。明明自己提醒過了,廖所就是不聽,兩人當然知道,廖所肯定接到了某些人的指示。

    幹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現在好了,又得罪了一個強勢人物。有人在心裏暗暗盼着這個廖所倒黴。

    廖所愣了很久,突然醒悟過來,跑到辦公室給市副局打電話。

    這個副局正在跟人打麻將,聽到廖所打電話過來,他就大大咧咧地道:“怎麼樣?事情辦好了嗎?”

    廖所幾乎是哭喪着臉着在電話裏喊道:“鍾局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這名副局姓鍾,四十多歲,這個廖所還是他當年提撥上來的,因此,他平時對廖所辦事很放心。誰知道正打着麻將的時候,他一個電話打進來,說完了,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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