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面的西方男子,一直看着這裏的事態變化,臉上掛着一絲古怪的淺笑。於是他摸出電話,悄悄地撥了個號。

    “你這是一種歧視!”張一凡看了那保鏢一眼,保鏢伸手一扯,便將那牌子扯了,扔在地上,一腳踩破了。

    “你——”

    日本男子氣得一臉鐵青,雙手握了握拳頭,似乎有動手之意。只是看到張一凡面前那兩個男保鏢一臉威嚴,他又不敢動手了。

    剛纔他自己的保鏢被人家二招就打飛了,他可不敢造次,萬一輸了,這人丟不起。

    不過,他並不想這麼放過眼前這幾個華人,指着衆人道:“我一定讓你們跪在這裏賠禮道歉!”

    然後,他就拿出電話,也不知道向誰救援去了。

    張一凡說,吃不了羊肉,弄了一身騷,真掃興!

    三人正要上車,沒想到警方來得很快,三輛警車不到五分鐘就到了。張一凡還在耐悶,他們夏威夷這些警察辦事的效率這麼高?這小子才掛了電話,他們就趕到了。

    只是他沒有發現,這電話並不是眼前這日本男子打的,而且餐廳裏的西方男子,他早在兩人爭執的時候,將電話打到了警局。

    一點小小的糾紛,居然出動了三輛警車,夏威夷的警力配備也太足了吧?

    張一凡正思量着,車上幾個白人警察衝下來。爲首的警察竟然跟這日本男子很有交情的模樣,兩人交頭接耳嘀咕了幾句。對方就帶着兩個人走過來,用英語道:“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跟我去一趟警局。”

    董小凡道看到事情鬧得有些不對了,便掏出電話,“我跟你們州長打個電話!”

    白人警察就笑了起來,點了支菸,斜靠在車旁邊,他們不相信,眼前這幾個華人會跟州長有什麼交情。不僅他們不信,就連剛纔那日本男子也不相信,真正論交情的,應該是他的叔父,他叔父在夏威夷跟這裏所有的行政長官都熟,關係頗爲不錯。

    董小凡這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州長正和一位五十多歲的日本男子在喝酒,接到董小凡的電話,他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對不起,董小姐,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他就盯着眼前的日本中年男子,“你侄子又給我惹事了,混蛋——”

    他罵的是山本一木,而不是眼前這個山本大叔。

    日本中年男子驚恐地站起來,“怎麼回事?州長先生。”

    “我也不知道,一起去看看吧!你這侄子的心裏有問題,有嚴重的仇華側向,你平時是怎麼教的?”

    面對州長先生的質疑,日本男子只能驚恐地應道:“是,是,我馬上去教訓這小子!”

    兩個人就匆匆趕來了。

    幾個白人警察,正準備將三人帶走,沒想到州長竟然親自來了,剛纔還在嘻嘻哈哈的幾人,臉色頓時大變。

    而山本一木看到叔叔與州長一起過來,立刻便迎上去,“叔叔——”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叔叔迎而一耳光,“畜生!看你乾的什麼好事?還不快給董小姐道歉!”

    這一耳光,打得他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州長匆匆趕來,看到董小凡坐在車上,立刻道:“不好意思,沒想到董小姐這麼快就來夏威夷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董小凡禮貌地道:“州長先生,給您添麻煩了。”

    州長打量了張一凡一眼,居然十分謙遜地道:“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去處理。”

    山本一木被叔叔扇了一耳光,這下他完全蒙了,自己得罪了何方大神?難道剛纔這幾個中國男女,他們居然大有來頭不成?看到叔叔威嚴的目光,他就垂頭喪氣地朝這邊走來了。

    董小凡下了車,山本的叔叔就迎上來,“原來是董小姐,抱歉,抱歉。都是我管教不嚴,我回去再好好管教他!”

    然後他就朝山本一木吼道:“還不能董小凡道歉?”

    山本一木很不服氣地走上來,正要說話,董小凡對老山本道:“道歉就不必了,我只是想問山本先生一句,如果你們日本人在我們中國受到這種待遇,你們會怎麼想?”

    老山本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董小姐。”

    董小凡卻沒有與他糾纏,朝州長微微一笑,“麻煩你跑一趟,辛苦了~!”

    這位白人州長,卻出奇的謙遜,一個勁地表示不好意思。董小凡也不跟他們糾纏,叫司機開車,離開了這家日本餐館。

    張一凡搞得莫明其妙,問董小凡是怎麼回事,董小凡神祕地笑笑,回去再告訴你!今天我們沒有口福,只能回家喫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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