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個女優一樣的助理,換着資料,扶了扶黑色的鏡框,彎腰坐在山本一木的旁邊。

    山本一木看着張一凡,用英語道:“你終於肯見了我?你們太沒誠意了,讓我們在這裏白白等了這麼多天。”

    衆人見識過張省長的英語水平,所以那個翻譯就坐在那裏沒有說話。只聽到張一凡道:“我今天過來,只是想宣佈一件事。從今天開始,我正式接手這個關於貴方投資華豐汽業的項目,所以請你配合一點。”張一凡看着他,輕聲說了句,“不要耍花招!”

    山本一木攤了攤手,“OK!那你想怎麼談?”

    張一凡點點頭,對山本的態度還算滿意,不過他知道這一切,只是做做樣子,山本一木做不了主,關鍵還是得老山本過來簽字。

    但是一些過程還是必須走了,事情也不能解決得太順利,否則人家以爲他們串通一氣來讓包裕民受氣。不過有一點張一凡不用擔心,這個山本一木沒這麼好心,很老實的配合。因此,這戲會按自己的計劃演下去。

    張一凡正色道:“我會叫他們把具體的方案例出來,具體的細節,依然有曾市長爲首的代表團把關,我的祕書全程跟蹤。”

    “你耍我?”

    山本一木還以爲張一凡會象包裕民這樣,天天圍着他轉。

    沒想到張一凡根本不想跟他面對面談,只想當個甩手掌櫃。

    曾市長急了,張副省長只想當個甩手掌櫃,把事情全交給自己,這政策上的問題,自己也拍不了板。他看着張一凡,發現張省長根本就沒有在意別人的看法,有點獨行專斷的味道。

    山木一木道:“那我們不用談了。”他伸手從助理那邊接過他們的合同書,上面的幾點新增的要求。

    “如果你能代表當地政府,把這個合同簽了,我們馬上履行合約。”

    張一凡看也不看他那份合同,他知道山本一木在上面提了什麼。這種條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算這董小凡的企業,後臺大老闆,他也不可能損公肥私。再說了,董小凡目前的實力,尚不至於還需要在這些小問題上做計較。

    董小凡需要的是大陸這個市場,而不是這種繩頭小利。因此,張一凡力求在政策上不偏不倚,公平公正。想到這裏,張一凡就有些好笑,自己居然在這裏作模做樣跟自己談判,唉——張一凡也早曾市長將自己修改過的合作意向書,遞給了對方,山本一木隨手交給助理。

    這次見面會,僅僅不到二十分鐘,張省長來去匆匆。

    晚上喫飯的時候,他也沒有去陪。

    曾市長有些摸不着頭腦,按摩師不用啦?張副省長不來,還是留給自己用吧!

    山本一木很鬱悶,張一凡竟然就將自己隨手丟給一個市長?之前那個老頭子還親自相陪,他卻露個面就想走人,太便宜他了。

    於是他打了電話給叔叔,山本一郎聽了這話,心裏什麼都明白了。這是董小姐爲他老公的一場作秀,不管怎麼談判,這合同必須得籤。

    人家在海外這麼大的市場給自己幫忙,山本一木這小子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之前的事情,他也聽考察團的人說了,說他在這裏故意刁難當地政府,把人家一個半老頭子折騰得住院了。

    山本一郎就暗自搖頭,這傢伙得好好磨練磨練。於是他下了指示,必須在自己來之前,合同的全部內容要基本落實,他到的時候,只籤個字,不會停留太多的時間來談判的。

    山本一木很喪氣,但他又無法拒絕叔叔的安排,只有忍氣吞聲接受這個指示。

    由於張一凡的接手,山本這小子的待遇直線下降,再也沒有人陪着他象狗一樣跪在那裏喫飯。也沒有人把他當太上皇一樣伺候,唯一的待遇,還是曾市長和他的團隊一直陪着。

    包裕民在醫院裏聽到這些話,當時就有些不信:“你說什麼?他把客人扔那裏就走了?一推二百五,這麼輕鬆/?”

    “他真沒有陪客人一起喫飯嗎?”

    “沒有,見一次面就走了,再也沒出現過。只讓他的祕書全程跟蹤。”

    包裕民不信了,張一凡敢這樣對大富士集團的客人?自己全心全意伺候得象個爺一樣,人家都不怎麼樂意。每天除了陪喫飯,還陪跳舞,陪這小子一起去泡溫泉。心病都急出來了,張一凡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將人家扔有那裏涼着。

    這樣也成?

    那自己這麼多天,豈不是白跪了?包裕民一陣抓狂!這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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