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哪隻是聽說,而且實實在在的事實,李天柱早就打聽到了。

    張一凡餘光瞟了李虹一眼,如實道:“機遇好,不過,黴國那些老傢伙,有點反感她張揚,鋒芒太露啊!”

    石油業歷來被那些強勢的國家所控制,這種資源性的物質,他們最怕落到其他國家手裏,因此,特別看得緊。董小凡最近又在中東地區搞了個油田,聲勢巨大,令很多黴國老頭子就坐不住了。張一凡說的是實情,黴國那些財團,似乎有出手彈壓艾美嘉的趨勢。

    李天柱又道:“小凡這個人不錯,上次在非典期間,爲黨和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我們湘省也多虧了她出手相助,否則哪有這麼快恢復元氣。看來,我們當初把寶押在你身上,一點都沒錯。“他就看着沈宏國,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李天柱卻在一邊打牌,一邊說着一些與工作有關的話題,“工業是個大攤子,抓好了全省的工業,等於解決了百分之七十的經濟問題。現在我們面臨的還是很多問題,到目前爲止,依然有些國企半死不活的吊着,這一直是老大難的事了,你在這方面,恐怕得多費些心思。你有個任務,就是全力改造這些老國企。我和宏國都商量過了,這擔子非你不莫屬,這也是當初我們考慮讓你管工業的原因之一。”

    沈宏國接過話題,“你放心去做,大膽去做,有我和李書記給你頂着,不要有心裏負擔。”

    李虹瞄了張一凡一眼,隨手打出一張牌。

    張一凡卻在想,他們把寶押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兩個傢伙早有預謀不成?能讓兩人如此鮮明地表態,可見他們也知道省裏這些老傢伙們的暗地底勾心鬥角。

    李天柱摸了張牌,也不着急着打出來,而且看着張一凡道:“我們要借這個機會,將汽業產業鏈拉動起來,帶動全省的經濟再上一個新臺階。當然,光靠這個也許不夠,但至少這是一股中堅力量。”

    李天柱看着沈宏國,“我當初就說過,讓一凡抓經濟是一把好手,有他這個助手,你也要輕鬆不少。”

    沈宏國嘿嘿地笑了,卻開了句玩笑,“你能不能別這樣老謀深算?四十幾歲人,搞得象個半仙似的。”

    張一凡知道李天柱的意思,他說起小凡又說起汽車產業的事情,只是在試探自己,也許,他們早就知道了華豐背後的真相,只是故意沒有說出來。李虹都調查清楚了,李天柱會不明白?

    他的餘光悄悄地瞄了眼李虹,李虹只看着自己的牌,當作什麼也不知道。這時,李天柱隨手打出一張三萬。張一凡說,“謝謝領導贊助,又小糊了一把。”

    李虹一看,張一凡剛剛好糊夾三萬,她說了句,“你不是吧/?書記的牌你也敢糊?拉出去,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李天柱卻笑了,“願賭服輸!今天一凡手氣好,上場就連糊兩把。年輕人就是銳氣足,再接再勵!”

    張一凡則笑看着李虹,“這會輪到你放炮了。小心點!”

    李虹道:“你糊不到我的,你打什麼,我就打什麼,看你怎麼糊?”

    四人就大笑了起來,沈宏國道:“李虹這招不錯,跟着他打,讓他牛皮吹破。”

    果然,第三把,張一凡摸了張牌,想了想。這李虹還真是的,自己打什麼,他就打什麼,是不是有點惡意跟風?

    行!你牛!

    他看着李虹總是跟自己打,他就隨手打出一張五餅。“有本事,你再跟我打試試?”

    李虹坐張一凡的上首,沈宏國和李天柱摸完了牌,輪了李虹了,李虹道:“試試就試試,五餅——”

    果然,她真打出一張五餅。

    張一凡把手裏的牌一推,糊了——衆人一看,然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李虹有些鬱悶,“這樣也行?你詐糊!”

    張一凡是打五餅糊五餅,他看到李虹那模樣,暗自一笑。“兩位領導做證,算不算詐糊/?願賭服輸嘛!紀委可是個嚴肅的單位,李虹書記不會耍賴了吧?”

    李虹罵了句,“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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